該要怎麼說呢?距離那件事也將近一年半。
七色小學,這座快被拆遷的小學遺留着我的記憶。沒錯,是的,除了阿諾之外,我們從未清理𥚃面的屍體。
至於阿諾和懿仁究竟去了哪?我不知道。
在事件發生超過二十四小時後,警方介入調查,但仍毫無收穫。後來,「香港自衛隊」因近期社會事件而成立的武裝組織,香港警方和民間團體「香港自衞隊」各自執法,縱使香港政府將其列為非法組織,事情卻越演越烈,後來,更演變成武裝衝突,各國政府發出旅遊警示,事態嚴重,香港政府成功請求調動解放軍,但事情至今尚未平息,又因各國領袖正在監視及與中共政府周旋,香港暫時「半獨立」。
七色小學事件當然亦無人考究,但新政府要求拆遷危樓,恐怕亦很快有人知悉。
南沙對此處將被拆遷的事情並不在意,她乘上輕鐡,聽着歌,沒人在這裏知䁱她曾殺過人。
殺人,雖然對她來說是第一次,她不但沒有厭惡自己所作所為,反而是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事可牽掛。
沒錯,一開始她和懿仁老早就想要她死,為的便是割捨那份依戀,他們才不惜一切放置特殊氣體機關、準備各種工具,製作頸帶。
她翻着手機內的相簿,內含幾千張自己和阿諾的照片,其中一張是在七色小學拍攝的阿諾私密照。她望着良久,那牽動人心的彎月雙顰,纖纖小嘴上的那顆美人痣,白哲肌膚上淡淡紅痕,心中泛起無盡漣漪。一切,彷彿是晏眼間發生的事。
她,是如此愛着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