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源界神話－不滅神火》: 第十七章 陣匠始尊的驚喜
正當包皮跟初識的兄弟毛相忘在毋忘居努力修練，等待萬火院考核的同時，另一邊廂的邱莉莉亦終於橫越天茫海，降落在一座巨大的島嶼上。
紀元千載，無數神兵誕生的始源之地......
聖匠國。
愛因斯坦領住邱莉莉和諾雅蒂公主而行，從高不見天的金屬城門一路走向被建築群襯托的中央城堡，旗幟隨風飄舞的神匠門。
他們沿路經過煦來往攘的小鎮，愛因斯坦為邱莉莉介紹聖匠國的生態與各種各樣的地標。
事實上，聖匠國佔地不大，面積也只有萬火皇城十分一而已。
城鎮的建築風格不一，有的巴洛克式的，有和式的。大大小小的鐵器舖林立，還有不少擺地攤叫賣，一幅大布上隨意堆滿五花八門的武器法寶，有的稀奇古怪，甚至連諾雅蒂和邱莉莉都說不出名字來。
邱莉莉細心觀察鎮上人們後，發現幾個奇怪的現象。
第一、這裡的源匠以男人主導，女性寥寥可數，顯然女源匠在源神界中並不普遍。
還有的是衣著。這裡的人們衣著大致分成三類。撇開遠道而來的觀光客與採購商人外，另外兩種涇渭分明。
一種粗獷健碩，皮膚粗糙黝黑，穿得像打鐵工；另一種則像瘦弱儒生，打扮成魔法師似的。
吊詭的是，「打鐵工」之間關係並不和睦，不時發生磨擦，倒是跟「魔法師」有談有笑，彼此相敬如賓。
照愛因斯坦的說法，源匠是統稱，背後由鍛器匠與法匠兩個分支組成。前者以鍛煉兵器，後者則鑽研法陣之理，在製成的物品上附加陣法。
「係競爭？同行之間惡性競爭，反觀法匠同鍛器匠因為各為其所，所以互相拉攏？」邱莉莉一語道破。
「神匠門嘅情況更加明顯，你所見到只係冰山一角。以你之見，鍛器強抑或陣法厲害？」愛因斯坦挑眉一問。
「槍同子彈。」邱莉莉續問：「神匠門嘅源匠都分成兩派？」
愛因斯坦不置可否：「真正厲害嘅源匠善於鍛器，同時精通法陣。每一把武器都獨一無二，世上無其他人比鍛器者本人更了解其中構造。」
「聖匠國之中，能夠同時兼顧兩者嘅源匠唔多，我算係其中一個囉，嘿嘿。」愛因斯坦一臉自豪地笑道。
這時，邱莉莉聽到廣場空地的喧鬧聲，好奇地擠進圍觀的人群間，駐足觀看。
只見兩個鍛器匠站在騰空出來的磚地上，神情嚴肅，彷彿要準備進行生死較量似的。
一個賊眉鼠眼的商人敲著銅鑼走到兩名源匠之間主持大局。
圍觀者眾多，紛紛起哄，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各位遠方而來嘅朋友，我金鐵堂向來持平，為旗下兩位源匠主持呢一場比試，以各位雪亮嘅眼晴邊位製造嘅武器更強。唔怕貨比貨，最怕大家唔識貨，哈哈哈哈！」
邱莉莉源念掃過兩名鍛器匠手中的刀劍，不禁疑惑地自語。
不過是普通貨色，用不著搞甚麼較量吧？
「莫非係造馬？」邱莉莉視線落在笑瞇瞇的掌櫃身上。
「源器比試，專門呃旅客源晶。返到去神匠門後，睇怕都要派人整頓一下。」愛因斯坦冷笑。
與此同時，源匠雙雙交出刀劍，由金鐵堂的掌櫃派出兩個實力相約的伙計出手試驗。
果然，長劍不消兩招就被灰鋼大刀砍成三斷，分出勝負。掌櫃在眾人的驚呼拍掌時，立即為勝利的源匠宣傳，趁機大賺一筆。
「要喺聖匠國站穩陣腳，似乎好難吧？」邱莉莉若有所思地問道。
「難，女人更難。莉莉？」愛因斯坦和諾雅蒂察覺邱莉莉的異樣。
邱莉莉目光閃爍，踏前一步，纖手從腰後一掏，翻出兩柄青色飛刀，徐徐走到空地中央。
「喂！大叔，要試吓你嘅刀硬抑或我嘅飛刀厲害嗎？」
邱莉莉的嗓子清脆響亮，圍觀者聞聲讓出一條通道，奇怪的目光紛紛投向這個拋耍飛刀的嬌俏女子。
「金鐵堂？」
飛刀如翠鳥，在陽光下折射出碧翠悅目的閃芒。
「到底係金鐵、銀鐵........」
邱莉莉在掌櫃瞇起的雙眼中不斷放大，重新握住半空旋轉而下飛刀，掂起腳尖湊近掌櫃的鼻尖。
「嘿嘿，定係.......爛—銅—爛—鐵－呢？」
掌櫃神色倏地一沉，嘴角的弧度漸成一條單線。他的身型雖比眼前的邱莉莉大上一圈，可是氣勢卻徹底對方那副智珠在握的笑容擊散。
這個女人究竟哪裡來的？
「小姐，我唔知道邊個差使你嚟生事，但源匠比試又豈容你一個外行女子多言？我勸你自行離去，我可以當你年少無知，絕不追究。」
「唔敢？哎喲，原來金鐵堂連一個女人都怕。大家重可以放心使用你金鐵堂鍛造嘅兵器？」
「哼，牙尖嘴利。連陣匠始尊大人都曾經想收我為徒，我會怕你？」掌櫃怒喝，欲把邱莉莉嚇退。
「再講，你以為憑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戰金鐵堂？」
「我就憑手上嘅飛刀。」邱莉莉毫不退讓，輕揮雙刃。
「飛刀？嘖！小妹妹，源匠比試嘅唔係戰鬥力，而係匠藝。撇開強弱不提，你又點證明飛刀係你本人製造？」
正當圍觀者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之時，一直藏在人後的愛因斯坦和諾雅蒂並肩而至，讓掌櫃一時反應不及過來。
媽的，這次又是誰啊？等等，這兩個人長得很面善........
長舌匠王，亞爾伯特？！
亞爾伯特身旁這個青裙美女，神木都的刁蠻公主？！
愛因斯坦洪亮笑道：「金鐵堂啊！我倒唔記得老師打算收多一個師弟啊？又或者本匠王應該叫你一聲師兄呢？」
「亞爾伯特大人......咳......」掌櫃支支吾吾，臉色難看極了。
諾雅蒂本性不壞，這段時間相處已視邱莉莉為朋友，這時候又怎會袖手旁觀呢？
「莉莉，我代你打。我就睇吓金鐵堂厲害，抑或我父王厲害。邊個夠膽就上嚟打我。我少一條頭髮，源神界以後再無金鐵堂！」
愛因斯坦見狀，趕忙揚手制止。他很清楚諾雅蒂的恐怖事蹟，後者絕對是說到做到的刁蠻公主。要是神木都大軍壓境，他愛因斯坦就是他媽的幫兇呀！
「莉莉係神匠門嘅客人。我敢以師門保證，飛刀確實由莉莉親手鍛成。憑我嘅說話，你覺得夠說服力嗎？放心，我唔為難金鐵堂，你就接受莉莉挑戰囉。」
愛因斯坦頓了一頓，對邱莉莉嚴肅道：「我同諾雅蒂唔會出手幫你。既然你心裡已經有打算，就好好做到最後。摸黑邁步，就要有隨時失足墮崖，粉身碎骨嘅準備。」
邱莉莉感激點頭，手中的雙刃握得更緊了。
掌櫃聽到愛因斯坦的話，暗自鬆一口氣。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源界境大成，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可是源界境巔峰，配上堂裡最具殺傷力的黑曜寬刀，豈又落敗的道理？
「兩位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小人就唯有以本堂嘅鎮山之寶奉陪喇！莉莉小姐，你想點比？嘿嘿。」
邱莉莉應道：「一招吧，因為你接唔到第二招。」
掌櫃嘴角抽搐一下，從收納戒指中喚出一柄長五呎，約一掌寬的漆黑大刀。這把刀以黑曜精鋼鍛成，比邱莉莉還要重。
「黑曜刀，長五呎二，重六十公斤，可開山劈石，削鐵如泥。莉莉小姐千萬要小心啊！」
邱莉莉古怪一笑：「原來要自報名號，我左手呢把叫『奶茶』，右手呢......就叫『咖啡』，兩把加埋嘛，一於叫『鴛鴦』啦，嘻嘻。」
飛刀，取名為鴛鴦！
當邱莉莉和掌櫃調息，為接下來比試準備的時候，一旁的諾雅蒂與愛因斯坦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莉莉連我艘神光號都可以改良，應該無問題吧？」
諾雅蒂知道邱莉莉的陣法知識出奇淵博，可是實力不足是她的短板，而且單靠兩把平平無奇的飛刀真的能夠戰勝掌櫃的大刀？
「莉莉手上嘅鴛鴦飛刀嘛........係呢段時間我教佢煉製。雖然我唔清楚佢執著於飛刀嘅原因，但以新手而言，我敢斷言無一個源匠比佢做得更出色。如果話不平小子係武學奇才，而莉莉可謂源匠中嘅妖孽，天生註定成為一個源匠。」愛因斯坦篤定地評價。
這可是天才認可的天才。
金鐵堂嗎？只是笑話。
諾雅蒂從隙縫中凝視一臉平靜的邱莉莉，若有所思道：「不過我估唔到原來佢性格如此剛烈，居然貿貿然挑戰金石堂，會唔會操之過急呢？」
「神劍要展露鋒芒，就必先出鞘。只有絕對嘅實力，先可以贏得尊重，此理放諸四海皆準。照我猜算，莉莉想利用金鐵堂為自己立威啊！」
「立威？」
「光明正大勝一仗，勝過千言萬語。不過，如果呢一次比試落敗，莉莉將來嘅道路將會更加崎嶇難行。」愛因斯坦沉聲道。
＊
空地鴉雀無聲，群眾屏息以待，目光落在掌櫃和邱莉莉身上。
掌櫃深吸一口氣，鼓起雙臂的肌肉，掄起沉甸甸的黑曜鋼刀，在身前揮舞如輪，掀起陣陣黑色狂風，快到讓人眼花繚亂，群眾喧聲四起！
不難想像，要是被這柄大刀直接命中，大概跟砍柴無異，瞬間一分為二好了。
跟我金鐵堂鬥？簡單不知死活。這個女人肯定不知道老子在這把寶刀上花了幾多時間和源石吧？為了把黑曜鋼變得更具殺傷力，我不惜高價聘請法匠在刃中藏了一個極為複雜的轟殺陣呢！
哼，只要老子出手那一剎「不小心」發動陣法，然後「錯手」將你斬殺就行。刀劍無眼，到時候把你劈成血泥，那個老匠王都不能怪我辣手摧花罷了。
「莉莉小姐，小心接招囉。嘿嘿嘿！」
掌櫃的細眼閃過一抹隱晦的殺機，跨步衝向全神貫注在飛刀上的邱莉莉，刀鋒隨掌櫃的疾步爆發出低沉的轟鳴，勢如破竹！
是殺意，邱莉莉暗忖。
邱莉莉實力不濟，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上天不給你一對大胸，必定給你一對雪白美腿。她的「美腿」則是細膩得可怕的感應力，即使是再微弱的殺意都逃不出她的感知。
在人間的種種生死歷練中，千火沒有授她如包皮的戰鬥技巧，卻留下種種足以保命的伎倆。
還有的是，飛刀！
邱莉莉往後暴退，拉開自己跟掌櫃的距離，雙手同時朝天空一擲，鴛鴦飛刀離手疾飛。讓在場者大惑不解的是，鴛鴦飛刀不是攻擊對方.........
而是互相交纏碰撞，發出鏗鏗鏘鏘的脆響！
「哈哈哈哈哈，你想掉去邊呀？自暴自棄冇用啊！」掌櫃見狀賊笑，步步進逼。
「莉莉搞咩？敵人明明喺前面呀！」
諾雅蒂焦急如焚，欲要上前解救邱莉莉，卻被愛因斯坦制止。
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邱莉莉的精準控制下，鴛鴦飛刀的刀刃上各自閃爍出一個截然不同的法陣。這兩個法陣並不如黑曜鋼刀的轟殺陣複雜，而是源匠入門必定有學過的「速陣」和「反彈陣」。
加速，反彈，周而復始，速度瘋狂提升！
鏗鏘！鏗鏗鏗鏘鏘鏗鏗鏘鏘鏗鏗鏘鏘鏗鏗鏘鏘鏗鏗鏘鏘！
嗯？！怎麼了！？
掌櫃頓時察覺不妥，可是已經為時已晚，鴛鴦飛刀的速度此際已經達至極限，交叉如青翠的燕尾，從天而下！
掌櫃來不及思索，只能雙手橫刀護住天靈，借黑曜鋼刀硬扛直下的碧綠流光。
「鴛鴦交錯。」邱莉莉以源念禦刀，懷緬地輕聲道。
話音落下，邱莉莉纖指往下一壓，鴛鴦刀像切豆腐似的貫穿鋼刀，刀勢不減，衝力幾乎把鋼刀震碎，飛刀的刀尖最後跟掌櫃的眼球只有一吋之距。
殺我嗎？以為我發現不了鋼刀裡的轟殺陣嗎？
為了幫千火姨報仇！
為了五年之約！
誰想阻我腳步的，還有想殺我的，通通都要消失！
邱莉莉杏目中冷意和決然顯露無遺。事實上，她跟包皮那種善良得過份的性格不同，對殺人這回事沒有多大心理包袱。誰要破壞自己的重要事物，哪管他們是人是神還是魔，她都絕不猶豫地出手。
「不－降，則－死。」邱莉莉冷喝。
「投，投投投投投降呀！！！！」掌櫃驚呼搖頭。
千鈞一髮之際，邱莉莉抽雙掌一攤，鴛鴦刀飛回她的掌心。
勝負已分，掌櫃癱坐在地上，雙臂發麻，難以置信地看著收刀的邱莉莉。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以後都不要再遇上這個扮豬食老虎的女魔頭。
此刻，群眾跟掌櫃都被邱莉莉的強悍震懾，沒有人發現到她的源力已耗得七七八八，後勁不繼。
無論如何，聖匠國不能得罪的女人除那個陣匠始尊外，又添一個名為莉莉的女妖精了。
「點解嘅？點解嘅？」諾雅蒂問。
「嘿，係科學。」愛因斯坦凝視邱莉莉，滿意道。
＊
邱莉莉跟金鐵堂比試，出奇制勝的事蹟已街知巷聞，不少武器商打探這個神秘女子的來曆，有的怕步上金鐵堂的後塵，有的則求才若渴，希望將這天才收為己用。
這件事傳到陣匠始尊的耳中，讓向來孤僻的她都不禁提起興趣。當得悉邱莉莉跟愛因斯坦同行回到門中，她更罕有地踏出鍛器室，親自到大殿接見。
陣匠始尊姓戴，單字波，是雄霸一方，跟伏龍城的龍在淵等強者平起平坐的傳奇人物。 戴波是聖匠國的女王，長得嬌小玲瓏，看上去跟一般雙十年華的少女無異。雖然看似藕臂柳腰，可是沒有人膽敢質疑她的陣法和鍛治實力。
關於女源尊戴波的傳說多得難以枚數，有的說她是巨人族夸父的親妹，試圖造出可以追過太陽的神靴；有的則認為她根本不是人族源神，而是上古猿族的雌猿，力大無窮。不過，最使人信服的故事還是她曾到諸相島學法，得如來授她力拔山河的神奇功法。
孰真孰假，則不得而知。
另外，這個奇女子乖僻，只要不對她胃口的，任對方施強用軟都一概謝絕。
誰敢在我地盤搞事，統統掃出去，不死算我仁慈，死掉就算你倒楣，戴波曾如是說。
言歸正傳，這次讓戴波感到興趣的原因有三。
第一，源神界的女源匠少之又少，數百年難得一見。
第二，背後沒有後台，卻敢挑戰存在多年的金鐵堂，單是這份氣慨和勇氣就已經值得嘉許。
最後，亦是戴波接見邱莉莉主要原因，飛刀。
使用飛刀的邱莉莉使她不由自主想起那個多年不見的姊妹燕千火。事實上，燕千火在人間使用的燕刃正是戴波的作品。
若然戴波知道邱莉莉的真正過去，源神界必然翻起史無前例的滔天巨浪，聖宗縱然不倒，也終日不得安寧。
＊
兩日後，神匠門中。
這時候，戴波坐在大殿後方的雕紋石椅上。她短髮亂翹，一臉倦容，黑眼圈跟熊貓似的，彷彿長期睡眠不足，連白皙的瓜子臉上髒了一片都沒有為意。又或者她早已經習慣，只是懶得打理好了。
有其師，必有其徒，反之亦然。
戴波絕對比她的學生愛因斯坦更不修邊幅。
邱莉莉雖然猜不到愛因斯坦的老師竟然是一個短髮啡瞳的少女。不過，她悄悄以源念感應，雖然感應不到戴波的源力波動，舉手投足卻讓她由心而發的顫慄。
答案只有一個，這個少女的實力深不見底，比曾經所見的強太多了！
交談一輪，戴波聽過邱莉莉和愛因斯坦相遇，奇招壓倒金鐵堂的始末後，對後者的興趣愈發濃烈。
然而，她喜怒不形於色，一貫平淡地說道：「你想成為神匠門嘅一份子？」
「我要成為源匠。」邱莉莉直白應道。
「渴望加入神匠門嘅源神多如牛毛，而且從未有源界境大成嘅源者上門求道。雖然源匠以技藝分高低，但境界愈高，愈能夠使用深妙強大嘅法陣，鍛出具有靈性嘅神兵。」
邱莉莉抿唇不語。
「不過，我戴波有嘅係資源。如果你有我認可嘅天賦，即使你實力再弱，我都有辦法解決。亞爾伯特應該有同你講過加入我神匠門嘅要求吧？」
「呃........」邱莉莉搖頭。
「哈哈哈哈哈！老師，我一時唔記得。你都知我白髮多，人老就記性差。不如你就直接允許莉莉入門學藝啦。」愛因斯坦尷尬地搔頭訕笑。
戴波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規則不可壞。進神匠門只有兩個方法。第一，煉出令我滿意嘅兵器；第二，搵出《源匠入門》當中五個錯處。只要你做到任何一樣，神匠門嘅大門都為你而開。」
然而，邱莉莉接下來的呢喃卻讓戴波和愛因斯坦徹底呆住。
「得五個？唔通我睇錯？」
「你講多次？」戴波問。
邱莉莉不卑不亢，掏出一本摺滿角的《源匠入門》，直視戴波道：「呢本書我已經讀過幾次，裡面可以改善嘅地方唔止五個。如果我無數錯，應該有二十一個。」
「二十一個？！讀，全部讀出嚟！」戴波震驚不已。
如是者，邱莉莉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戴波臉上的表情愈來愈精彩，愛因斯坦的長舌無限延伸，而諾雅蒂當然聽到一頭霧水好了。
《源匠入門》是戴波踏入始尊境後寫下的經典。為了找尋有天賦的源臣，她故意在這部經典中留下二十個一般源匠無法發現的微細錯處。愛因斯坦百年前拜師成功，無非因為他找出十二個錯處。
戴波曾對千火自信豪言：「如果有人搵到所有錯處，我倒轉求佢做我徒弟！不過應該無可能啦。」
問題是，錯處就只有二十個，還有一個又從哪裡跑出來的？！
良久，戴波震驚地聽完邱莉莉道出所有錯處，自己再翻讀《源匠入門》好一會，只留下一句話就跟邱莉莉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從今日起，陣匠始尊開始閉關，謝絕所有訪客。亞爾伯特，今日一事不得對外宣揚，直至我同莉莉出關。重有，以後你負責我同莉莉三餐。呵呵呵，搵到喇，搵到喇！！！！」
第二十一個錯處，就連陣匠始尊都沒有發現，也是邱莉莉的人生展開巨大變化的轉捩點。
匠尊之徒，邱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