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魏寧便坐車去了學校,由於魏寧晚去了一天,寢室其他幾個都已經到了,看見魏寧,孫兵和張凱都連忙來了一個熊抱,隔了一年沒有見,寢室的似乎都親熱了不少,按照孫兵的意思,這叫做“小別勝新婚”。

    “呦”老大張凱看著魏寧仔細打量了一番,“怎麼才一個多月不見,你小子就玩起了時尚了啊,不對吧,這不是你小子一向走的路線民俗風情路線啊,怎麼,把到了妹呢?改品味了?”

    “可不是,”孫兵附和道:“肯定是,不然怎麼還帶美瞳呢——可是怎麼隻帶一隻呢?”

    “你這就不懂了吧。”張凱立刻化身度娘解釋道:“難道你在女廁所偷窺的時候,是兩隻眼睛看一個洞嗎?一隻眼睛就行了,這叫一目窺春,對不。”說完,張凱神『色』曖昧的對著魏寧擠眉弄眼。

    “這下好了,我們寢室還真的齊了,郭矮子塗著指甲油,而你又喜歡上了美瞳,真的是,唉,老大,今晚我們都洗好菊花吧….”孫兵痛苦的看了張凱一眼。



    張凱『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拍了拍孫兵的肩膀,道:“雖說犯我菊花者,雖遠必誅,但是誰叫那時我們最愛的小魏呢?任命吧,唉,人世間最悲劇的事情莫過於此。來了就躲不掉了…..”

    說完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操』你!”郭曉飛對著二人豎了一下中指,果然『露』出塗著黑『色』甲油的手指。

    對於這幾個衣冠禽獸,魏寧一向都是哭笑不得,但是又不想解釋太多,(難道真告訴他們這好似一隻陰陽眼,可以看透陰陽,定住鬼神?)當下轉移話題道:“小飛,你來的早啊,這次沒有做汽車來吧。”

    一聽汽車,郭曉飛就像中了邪一般,渾身仍不住有些顫抖,那次“八鬼抬轎”的經曆還在腦海中記憶猶新,打死他也不敢在坐汽車了,連聲道:“這次火車,火車、”



    張凱和孫兵被這兩人莫名其妙的對不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問個明白,但是二人都默

    契的連聲打著哈哈,張孫二人無趣,就不再問了。

    四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特別是有了孫兵和張凱這兩個話癆,不知不覺的天快黑了,四人又收拾了一番,去張野的餐館就餐。

    張野此時正拿著“藏密金根”的宣傳畫冊在糾結,看著魏寧來了,心中一喜道:“小子,回去看到你爺爺了嗎?”

    魏寧搖了搖頭,因為母親的叮囑,所以他並不能將爺爺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張野,張野魏寧的目光中讀到了答案,但是,還不死心,道:“再等等吧,也許還有機會的。”但是言語中掩飾不住極度的失望,魏寧心中有些不忍,隻好默認。



    四人飯回宿舍又是一陣天南地北的海侃,不知不覺天黑了,終於四人終於侃到了學校的上來,

    孫兵忽然神秘兮兮得到:“你們知道嗎?我們的老婆『自殺』了。”

    “『自殺』了?”魏寧愕然道,“是說的是楊洛嗎?”

    楊洛,女,魏寧同屆校友,是省大公認的校花,身材身高都是一流,也是孫兵和張凱二人嘴的意『淫』的常客,常把她稱為老婆,魏寧耳濡目染,對這個女子自然也是早聞大名。

    顯然張凱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連忙從床上一蹦而起道:“可不是,聽說是一個大款保養了——沒看見一到周末就有一部寶馬過來接她,那時候叫做一個風光啊,沒有想到,居然就…..”

    “聽說是今年寒假沒有回去,和那個大款在寢室麵胡天胡帝被教官抓了個正著,那個款爺拍拍屁股走人了,楊洛聽說要全校通報,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

    “自古紅顏多暴力啊,”孫兵歎了一口氣,“想來那個款爺在床上也被楊洛整的夠嗆的了,楊洛一死,他也算是解脫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郭曉飛撇撇嘴,道:“這學校,死的人多了,哪年有有幾個跳樓的,不是情殺就是考研失敗或者心理壓力過大….”



    張凱忽然一拍大腿,從床上蹦了起來,道:“關鍵是她死的方式不同啊。”

    “你知道嗎”張凱接過郭曉飛遞過的煙,郭曉飛又遞給孫兵一隻,又遞給魏寧一隻,魏寧不會抽煙,就笑著謝絕。

    郭曉飛在寢室的人緣不是特別好,一方麵是因為郭曉飛人長的瘦小,一看就是人見人欺的主,二則郭曉飛『性』格陰沉,說話不多,有些孤僻,再加上郭曉飛對於孫兵有著莫名其妙的戒心,

    所以孫兵不是很喜歡他。

    郭曉飛很少抽煙,在魏寧的印象麵,郭曉飛還是第一次主動給寢室的哥們裝煙。

    張凱吸了一口煙,半眯著眼睛回憶道仿佛親眼看見一般:“聽說楊洛是上吊『自殺』的,她把寢室麵的幾床床單給扯了,然後擰成一股繩,一頭綁在寢室的暖氣片上,然後直接從窗戶外麵跳了下去,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吊在寢室的窗戶外麵,舌頭都快伸出一尺多長。然後啊,風一吹,整個身子在空中晃啊晃啊…..”張凱說得繪聲繪『色』的,嚇得郭曉飛全身都滲地慌,道:“那不是好恐怖。”

    “可不是,你想啊,住在楊洛寢室後麵的那棟樓就倒黴了,每天晚上,對麵死過人,一雙眼睛就在直勾勾地自己,這感覺……”



    張凱說道這,忽然打住了,因為四個人同時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的寢室就在楊洛寢室的對麵,為此張凱和孫兵還專門買過望遠鏡每晚熄燈後偷窺過楊洛洗澡。

    一陣仿佛陰風刮過來,寢室忽然陷入一種相當詭異的氣氛中。

    “楊洛!”忽然張凱大喝一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膽子最小的郭曉飛居然將頭鑽進了被子,全身瑟瑟發抖。

    “德『性』。”孫兵藐視地看了郭曉飛一眼,郭曉飛這才發現原來剛才張凱是逗大家玩的,不由老臉一紅。

    張凱忽然神秘地接著道:“我聽說,那個楊洛死了,她的屍體還在學校麵呢?”

    “還在,在哪?”

    “聽說她把死前寫了封遺書,說是把屍體捐給學校,現在應該在學校的停屍房麵。”



    郭曉飛道:“真的假的?”

    “不信?”張凱道,“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聽說好多人都去看過他呢?”

    郭曉飛道:“看她?停屍房那地方那麼陰森恐怖,誰會去,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個看門的古怪老頭嗎。聽說那個老頭可是邪門得很,人隻要一和他說話就會死,去年不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嗎,都死了三個了呢。”

    “切,就你膽小,聽這些沒有根據的猜測,不過我告訴你,那個老頭好像被辭退了。”

    “辭退了?”魏寧不由的側耳傾聽道,“有誰知道他去哪了嗎?”

    張凱擺擺頭道:“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現在停屍房是誰再看。”魏寧問道。



    張凱道:“好像暫時沒有人接手,處於真空狀態——這破事兒,誰接手誰倒黴。”

    魏寧聽說老者不辭而別,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他上次就是因為幫助老者送信,從而引出了林靈素,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故,他沒有來由的來了,又沒有來由走了,留給了魏寧

    一大堆沒有解開的『迷』。

    他到底是誰。怎麼又會天罡五雷掌的。

    他和那個抄骷算命的女人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假借她的手殺了自己。

    魏寧默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當麵想跟老者談談,但是現在估計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