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飛頓時臉『色』大變,額頭隱隱有汗珠出現,但是還是佯裝鎮定地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不懂沒有關係,我解釋給你聽。”魏寧道,“其實‘害手’這門邪術,也是出自我們祝由一門,但是由於太過陰毒,現在已經很少有人修煉了,目前似乎隻有衡陽民間還有少數的人懂。”

    郭曉飛冷冷地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魏寧繼續道:“害手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但是如果功力不到家的人,死者的背後會有一道黑『色』的掌印,而且死後會遺臭滿山,由於下害的時候,不是專業的師傅是無法看出來的,所以當時我也忽略了,直到我給張凱的葬禮上,我無意間發現了在他背後的那個掌印,才猛地聯係到這條線上,所以才注意到你,將這幾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能夠有機會下汗的人,除了你就隻有我了,而你剛巧又是衡陽人。”

    “難道我是衡陽人就一定說我練習過害手嗎,笑話,我聽都沒有聽過。”



    “別急,聽我說完。”魏寧猛然前去,一把抓住了郭曉飛的手,從口袋麵拿出一把小刀,郭曉飛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大聲道:“你要幹嗎。”

    魏寧道:“別動,”說完狠狠地瞪了郭曉飛一眼,郭曉飛看到魏寧一黑一金兩道淩厲的眼神,就想兩把刀一般,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心髒麵,既然莫名其妙的顫抖了一下,居然雙手忘記了掙紮,任憑魏寧抓在手上。

    魏寧續道:“在正常人的指甲下方五分之一處出現一個白『色』的半月形,這就叫半月痕,是觀察人體陰陽循環變化的窗口。每個人都會有,除了一種人,”說完魏寧用小刀將郭曉飛手上的黑『色』甲油一點一點的刮掉,“那就是練過害手的人,由於他們常年修煉這種邪術,所以,他們的手早就成了‘死手’根本不會出現陰陽循環。”

    “所以,一個修煉害手的人,是不會有半月痕的。”

    郭曉飛的心在一點一點的下沉,他知道,魏寧是有備而來的,這幾天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找到自己,看來是一直在找證據,現在他找上自己了,說明,他已經有充分的證據了。



    “因為害手這門邪術太過陰毒,所以會這門邪術的人都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所以,他們就會用各種方式掩蓋手上沒有半月痕的事實,比如,塗上指甲油。”

    郭曉飛想掙紮,但是魏寧的雙手就像鐵鉗一樣夾住自己,兩道目光就像兩把刀子一樣,『插』在自己心中,將自己的心神鎖住。

    魏家男兒,果然不凡

    郭曉飛曾經在學習“害手”之前,他的師傅就曾經交代,在這個世界上,那些人、那些家族是不能夠得罪的,辰州魏家便是牢牢占據著這一個席位。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編織的一個自己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魏寧的眼中無所遁形。



    郭曉飛快要崩潰了,他一動不動的任憑魏寧施為。

    因為他知道,即使動,也是徒勞。

    魏寧一點一點地將郭曉飛的黑『色』甲油刮去,『露』出郭曉飛的指甲,果然郭曉飛的手上沒有半月痕!

    郭曉飛頓時渾身癱軟,猛地坐在了地上。

    魏寧橫了郭曉飛一眼,道:“你首先知道,孫兵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史,所以不斷的刺激他,並且製造謠傳,說孫兵如何如何,目的就是孤立孫兵。”

    “當你知道孫兵要去停屍房的時候,你就故意附和,並且扯上張凱,當時我就納悶,為何你原本膽子最小,卻那次響應得那般積極,因為你早就做好準備要害我們。所以,你給我們三人每人一根下了汗『藥』的煙。”

    “你們去了停屍房後,我仔細去查過,那並沒有出現過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所以,你隻是給他們下了一種類似於『迷』幻劑的汗『藥』,讓他們自己產生幻覺,自己嚇自己,對嗎?”

    郭曉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就是坐在地上,不答魏寧的話。



    魏寧又道,經過這件事情後,孫兵和張凱顯然已經嚇到了精神有些恍惚,然後你又不停地給他們下汗,讓他們的精神達到崩潰的地步,最後直到那天,你請了張凱吃飯——我相信,你在麵下了足夠的汗『藥』,讓他完全精神崩潰,最後發生了那天那一幕,對不對。”

    郭曉飛麵『色』鐵青,依然不答,但是眼中的淚水卻不停的往下流。

    魏寧此時也氣的臉『色』發青,怒聲喝道:“郭曉飛,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室友,平時也沒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為何會如此狠心,處心積慮地要將我們三人置於死地,你到底為什麼,我們到底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

    郭曉飛依然雙目緊閉,魏寧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隔了好久,郭曉飛忽然開口道:“魏寧,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真的。”

    “我知道,修煉害手的人,沒到一定時間,就要放出去,不然自己受不了,但是,為什麼是孫兵和張凱!?”“他們可是我們的朋友啊,難道你連朋友都不肯放過?難道他們就該死嗎,你為什麼要害他們!”

    郭曉飛搖了搖頭,不答話。

    魏寧一方麵悔恨自己大意,沒有及早識破郭曉飛陰謀,在他的眼中,郭曉飛是一個內向,膽小,但是又有時候有些陰沉的人,魏寧不喜歡他,但是卻從未想過,他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的加害寢室的室友,



    到底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這也是魏寧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這樣,魏寧和郭曉飛一直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魏寧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已經成年了,自己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至於你的事情,我會為你守密的。去自首吧。”

    魏寧知道,現在的郭小飛,需要時間來考慮自己未來的路了,如果郭曉飛不會主動自首,他將對警察說明一切,如果警察還不相信的話,他隻好用自己的手段來親手解決這段恩怨了。

    對於孫兵和張凱的死,魏寧都認為,使自己不在寢室,才會讓郭曉飛有機可乘,如果自己一直在的話,或者說自己早點察覺到孫兵等人的不對勁的話(因為孫兵是中了害手,不是被鬼附身,所以以魏寧陰陽眼的能力,也沒有看透),對他們。魏寧始終保持這一種愧疚的感情,所以,為他們報仇,也是算是魏寧自己為自己“贖罪”的方式吧。

    “今天是你們的頭七了,希望你們能夠在天有靈,安息吧——這是我能為你們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魏寧心默默的念道,不在理會跪在地上的郭曉飛,轉身離開。

    當魏寧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後麵傳來了郭曉飛撕心裂肺地吼聲

    “他們叫我矮子!”



    名詞解釋:害手,衡陽土話,或叫汗手,或雲陷手,無文字記載,據傳聞,是一種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民間手段,這種手段類似功夫,但更近乎巫術.練習時候是要念咒語的.但其用法有多種,據說可以不接觸人體而傷人.可至人死或病.一般是隻知人不爽,但是醫院卻查不出什麼原因.傳聞中說,此道高手可以用一碗水查出是什麼人下的手.當然也有辦法治好,說以說近乎巫.我本人雖說沒見過,但從小就聽外婆那邊的人說這種事情.當年外婆有一棵枇杷樹,後來枯死了,有人說是被人學了此術後試手給弄死了,因為據說練害手到一定程度就要放出去,不然自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