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工。
最近的時間都被上班佔據了。

我父親便趁機會調侃臨時人生體驗。

啊,
成為社會人的體驗嗎?

* * *





我照如常的時間起床,
刷牙洗面食早餐。

天氣特別晴朗,
抵受不住熱浪的我便打開了雨傘遮擋太陽,
減卻了些少熱力。

一切如常,
直至我到步出地鐵站。





我看見了阿楊與她的男朋友在一起。
我條件反射的把自己走在兩人死角的位置。

她男朋友也挺高的,
個子還比我高。

我知道自己已經放下她,
但是視線總是飄向阿楊。

我一路走向上班的地方,




一邊留意著兩人的身體語言。

他是穿著便服短褲,
還接送着阿楊。
啊,
我差點忘記了阿楊好像是從打工的地方互相認識的,
那他應該是大學生吧。

說時遲那時快,
到達了門口的阿楊隨即向她男朋友揮手,
而他亦隨即向後走。

我隨手把遮面向他以遮擋自己臉容,
等等,
他其實也不認識我,




便把遮放回向太陽的方向。

雖然我看不清楚,
但我能隱約望見阿楊那滿足的笑容。

那種燦爛,你真的能夠忘記嗎?

唯一我可以做到的事就只剩下「忘記」兩隻字。

我問自己,
你認為她還會記得你嗎?

我只知道,
人類只會記得兩種人,
你所追求和拋棄你的人。





這兩個都是心上人,
而我,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一個這樣的空間。

我並不在阿楊的心中。
不,
我根本沒有在阿楊心中存在過。
也許我連她的過客也不如。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已經不存在可能性的結果上,
倒不如增值自己,學習人生的道理。

因為,
我心中的起伏從頭到尾也只不過是一場自編自導的謊言。





* * *

工作還是在做同一件事,
把文件弄成電腦版,
以及檢查電腦設備。

重複性的打字工作使我的眼睛乾澀,
我便望向遠方,
給予雙眼休息的時間。

我查看了一下手錶,
原來又到了午餐的時間。

由於我工作位置與學校附近,
我吃飯時也遇上了不少學生。





在吃飯的途中,
一枱9人的學生團體進入了餐廳,
氣氛亦同時熱鬧了起來。

我聆聽著他們的對話,探究一下最近有什麼趣聞。
我亦同時間推理著事件的發展。

那9人坐在我身後,另外還有4位學生坐在了我的右邊。
那9人沒有什麼特別,應該是一團朋友被拉上一起吃飯吧。
我右邊反而是2男2女,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喂,你開咗game未?」
「開左啦,妳join咗未?」

我聽見這種如男性友人般的對話,也許他們是兩對男女朋友,也許是女生玩遊戲認識,我並不知道。

「妳入咗個隻嘢未?」
「冇呀,鬼有錢咩,請我食飯啦!」

唯一我知道的是,金錢就是權力吧。

自從我打工之後,資金來源比平常多了。
食飯也沒有像之前那麼拮据,
連請食飯也變得好像沒有花什麼錢一樣,
所以這樣亦成為了獲取權力的其中一個手段吧。
為了增加朋友,
請朋友食飯,一起慶祝、派對,
這些也成為了社會工作的常識。

我的金錢觀也改變了。
從不要錢花錢,逐漸成為了花在能夠增加權力的東西上。

工作也不是一次過把所有東西做好,
而是把對方訂立好一個有限度的預期目標,
控制著別人的期望。

社會,
也許是一場互相估量的一場競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