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物語: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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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說吧。」我表示。
「不，你先吧。」她推托著。
「我、我們要不要去哪裡吃早餐？」我試著說些適合這時間點的說話。
但是我不知道她吃了飯沒有。我應該先問她吃了東西沒的，為何我會這樣失策？
「嗯、嗯，好啊。」她回答道。
是她在意我的感受而回答好？還是她真的沒有吃早飯我並不知道。
「那去麥記嗎？」我試著提議。
「嗯，好啊。」再次點頭同意。
我很好奇，她會說不嗎？好像我由我認識她開始，便沒有聽過她說不了。甚麼都是好啊，好啊的。




但是就算她說不好，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這個小鎮的店舖通常都在午後才會營業，而那些廿四小時營業的連鎖店我們就只有一家，麥記。
要吃其他的東西就要出去其他城市才行。
我們所居住的這個小鎮並不是很大，大概是千葉的一半。在小鎮中移動的手段只有單車和自己的腳。
大概就連政府那邊也不想再管我們這個快要沒錯的地方吧。
而要去外面的就只有在城鎮盡頭的一個小型的火車站，這是一個連列車每天也只有兩班的冷清車站。
麥記的位置就是在這個車站的旁邊。
從商店街步行過去，大概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
剛向著麥記走沒多久，我便開始後悔了。
因為這十五分鐘又會在沉默的氣氛中渡過。
我甚至連看她是甚麼表情也不敢。




這時候，一個小孩子出現在路旁。
她在哭，哭得很慘。
大概是不見了媽媽吧。
「小朋友，你怎麼了？」我試著走上前問道。
小女孩不但沒有看我，反而哭得更厲害。
難得我好心想要幫你的，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在心中咒罵著。
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了小直的笑聲。
「小妹妹，發生了甚麼事？讓姐姐來幫你吧。」小直她按著下垂的髮腳，彎著腰以女孩的高度問著她。
「嗚，媽、媽媽不見了！嗚嗚。」小女孩哭著說。
為何會有這樣的分別？明明問的都是同一條問題。




「我想先幫他找媽媽，吃早餐的事能否推遲一點？」她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個抱歉和拜託的表情動作。
「嗯，我也不能放下這麼一個小朋友不理。」我附和道。
雖然兩人獨處的時間少了一丁點，但是的確不能把這麼小的小孩放在街上，而且她還是女孩子。
「小朋友別哭，姐姐和哥哥來幫你找媽媽吧。」小直溫柔地說著。
小妹妹漸漸不哭了，她抬頭望向我倆。
「小妹妹，你叫甚麼名字？」我問道。
知道明知就好辦多了，這裡就只得那幾十戶人家，基本上有姓氏就能夠大約找到是哪家人。
「我、我叫愛。」小朋友說著。
那前面的姓呢？我沒有說出來，這些時候應該交給同為女生的小直才比較好吧。
「那前面的字呢？甚麼愛呢？」小直耐心地問道。
「陳芳愛。」
陳嗎，印象中這裡沒有姓陳的人家啊。
這個小鎮並不算很大，主要是由黃，張，何這三個姓的人口構成，正常是很容易找到她的家人。
聽到這個在這裡並不尋常的姓氏後，小直同樣也皺起了眉頭。
「是外省來的嗎？來觀光？還是……」這樣的疑問在我心裡冒出。




但是我並沒有問出口。
「小愛，你是從那裡來的？」小直試著問。
小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咕嚕咕嚕，肚子的響聲傳出。
但是並不是由我的肚子中傳來的。
是小愛。
「小愛，要去吃點甚麼嗎？」小直再問。
這次小愛笑了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