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間諜程式

利仲謀抵達富耀大廈。

利仲謀:「阿傑,又見到你喎!」

我:「利生你好!」

利仲謀:「喂,上次你借俾我件衫好啱我身。我同事還咗件衫俾你未?」



我:「一早還咗啦!」

利仲謀:「好。喂,阿旺,最近點呀?上次嚟嗰陣見你有幾聲咳,好返未?」

旺叔:「好番好多啦,全靠你搵人攞俾我啲祖傳止咳散,食咗幾次已經冇嘢。」

利仲謀:「你知你啦,你氣管一向都唔好,好容易咳。我仲記得你每年十一、十二月轉天氣嗰陣,一定咳到痴肺,你呢啲淡季時間就唔好俾佢咳開喇,如果唔係就有排咳。」

旺叔:「係呀,多謝你呀利生,到依家都仲咁關心我呢啲小人物。」



利仲謀:「對我嚟講,每個喺我公司做過嘢嘅人,都絕對唔係小人物。」

利仲謀和旺叔細說當年,一傾就傾了半個小時。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得知旺叔以前是利世通地產的小職員,但因犯事而被公司解僱。利仲謀顧念舊情,便介紹旺叔在富耀大廈當保安,現在一做就做了超過二十年。

直至旺叔要去巡樓,他們才捨得停止對話。

我覺得很奇怪。如果二人真的有不法勾當,他們都應該會盡量保持低調。現在二人在我面前細訴當年,總覺得他們要在我面前做一場大龍鳳,要令我覺得他們之間沒有收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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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案情沒有突破性發展,而我近期又忙得不可開交,查案的事都是順其自然。

今晚Hailey沒有來我家,我便約了老友豪仔一起吹水。和好朋友傾偈,真的可以「有嗰句講嗰句」,心情真的舒暢了不少。我也有和豪仔講我拍拖的事,豪仔只淡然地講了兩句:「我想搵條女管束吓我都冇呀,你條仆街就唔好嫌三嫌四啦!」

豪仔向我推薦一個好玩的遊戲,幫我在電話上安裝和設定。期間,他發現我的電話有少許不妥。

豪仔:「喂,你部電話俾人裝咗間諜app喎!」

我:「吓,咩間諜app呀?」

豪仔:「可以監測你嘅whatsapp資訊、偷聽你電話、追蹤你定位嘅間諜app呀!」

我:「吓,咁大獲!」

豪仔是IT狗一名,在電話監控方面應該很熟識,他說有間諜app就肯定有。



我:「係咪我唔小心裝咗不明來歷嘅無聊app,就咁賴咗嘢?」

豪仔:「你有冇試過唔係經google play download app?」

我:「冇呀,我全部都係經play store裝app㗎!」

豪仔:「你呢個間諜app一定要經獨立apk檔安裝,即係話,應該係有人開過你部電話,親自安裝。」

有人開過我電話?一直以來,沒有人用過我的電話,除了Hailey。她還登記了她的指模,可隨時解鎖我的電話。當時她有這個要求,我沒有拒絕,因我沒有秘密不可讓她知道。如果我的電話被裝上間諜app,事實上只有Hailey做到。

我:「只有Hailey一個用過我部電話。」

豪仔:「唔出奇吖,有好多女仔都會靜靜雞喺男朋友部電話裝呢啲app,監察佢哋有冇偷食。可能佢覺得你有機會暪住佢偷食,所以想睇實你。」



豪仔說他下次可以幫我反追蹤,可知道她究竟看了我甚麼資料。

難道Hailey是那麼缺乏安全感?我們拍拖只是兩星期的事,就懷疑我會對她不忠?還是她另有目的?女人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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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武術班的最後一堂。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沒有調查羅醫師,我有一陣子沒去上堂。雖然接近放棄,但也想好頭好尾,我決定去上最後一堂。

由於我有一段時間沒去上課,所以進度嚴重滯後,跟不上課堂節奏,很多動作都做不到。教練也拿我沒法,唯有叫我分開做一些簡單的動作,好好醜醜都完成今天的課堂。

可惜,最近真的太少運動 (床上運動就有),就算動作簡單,我都感覺吃力,更不慎扭傷了左手手腕。教練立刻叫我去羅醫師那處治療。

當時醫館已過了診症時間,沒有病人。羅醫師知道有人上武術班時弄傷了手,也大為緊張,立即為我做治療。

我們很久沒有調查過羅醫師,還記得他經常被蘭姨形容為仆街、賤人,他又的確講過一些很涼薄的說話,而他更早早認識徐力,令我們懷疑他跟五屍命案有關。但苦無証據,最後才放棄調查他,主力調查旺叔。



羅醫師用藥油幫我捽手。我突然大膽問羅醫師一句:「羅醫師,點解蘭姨會鬧你係賤人?你哋之前有咩仇口?」

羅醫師:「哈哈,你唔係唔知蘭姨佢係痴線㗎啦,唔使理佢。」

我:「佢係多次喺我條女面前話你係仆街,冇理由咁多人唔鬧,係都要鬧你。我識嘅羅醫師,係好公正嚴明,又係受街坊愛戴嘅仁醫,無理由蘭姨要咁鬧你,我戥你唔抵喳!」

羅醫師:「哈哈,你講嘢都幾啱聽。好,我有咩唔怕講俾人聽。蘭姨成日誤會我係衰人,係因為佢覺得我累死徐氏一家,即係幾年前五屍命案嗰家人。」

我:「蘭姨點解會誤會你?」

羅醫師:「其實我好早就識徐力,即係話勾阿嫂嗰個。其實實情邊係攪婚外情吖,根本徐力同孫麗霞一早就識,佢哋仲係要互相鍾意對方,係徐英使手段,橫刀奪愛,搶走咗孫麗霞。根本徐英係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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