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真係好殘忍,咁嘅事都做得出,我終於開始體會到當年細表姐係過住點樣嘅日子。

老母依家一口認定我有野瞞住佢、仲係一件唔簡單嘅事,睇黎佢已經估到大概發生咩事,我都唔可以再瞞佢,就只差我承認左件事佢,

而我依家亦冇得揀,佢拎隻貓黎威脅,我唔可以俾佢白白殘害一條無辜嘅生命。

「三…」

「二…」



「一…」

「既然你仲唔肯講我就踩撚死佢,反正都係賤命一條。」

說罷老母將腳舉得更高準備一下大力踩落去。

「我講…我講啦,唔好踩!」

佢聽到我肯講後就停住左動作。



「我就知你個衰仔有野瞞住我,你一早講俾我知咪唔洗搞到咁,你講,有咩瞞住?你敢講大話嘅我即刻就踩爆佢個頭。」

「你之…之所以脾氣會差左咁多,唔…唔係因為你真係有病要睇醫生,而係我…我係你返左鄉下呢段時間,一…一直都養左隻鬼係自己屋企,我有陰陽眼都係因為咁…」

「你講咩話!?養左隻鬼我地屋企?我一直唔同你講鬼嘅野就係唔想你去接觸,你夠膽死同我作對仲偷偷地養住佢係我地屋企?」

聽到真相後,老母變得更激動地捏得我更大力。

「怪唔得我脾氣差左咁多、你又急住同我搵法師解咒,原來搞咁多野背後都有陰謀,一定係個咒已經成熟緊…」



「唔得,我依家就要返去整走佢,真係多得你個死鏟唔少。」

「唔…唔好,你唔好傷害阿盈,我…我當左佢係阿妹架啦,你唔…唔可以咁做。」

「呵呵原來仲有埋名認埋隻鬼做你個妹,即係你地有好濃厚感情,但我屋企唔可以有呢個阿妹存在,你亦都從來冇阿妹,你淨係有我呢個阿媽!」

「佢…佢係我以前個中學同學…周…周雪盈,你都有聽過架…」

「哦,我記得係燒炭死嗰個嘛,但我理得佢係邊撚個,佢係一個外人,仲要係一隻鬼,任何鬼神嘅野都唔可以存在係我屋企、必須鏟除!」

「老…老媽子,唔好咁做…唔好…」

我忍唔住流下眼淚,然而說罷佢就二話不說咁掉左我落地下自己就跑走左,佢一定係要返去搵阿盈出黎消滅,我一定要快啲返去阻止佢!

我冇時間抖,俾佢掉落地下後我即刻起身摸住條頸忍住痛咁跟住跑返屋企…



返到屋企後,老母已經將周圍啲野掟到成地都係,果然就算執整齊啲野都係冇用。

「隻公仔呢?你將隻公仔收埋左係邊?」

是咁的,老母係鄉下返黎一日之後我就從個玻璃櫃度拎左出黎收埋係自己間房一個隱蔽嘅地方,所以佢係認得個公仔。

「你講公仔?咩公仔?」

我扮傻嘗試呃佢。

「你唔好係度扮傻,我第一日返黎見到放係玻璃櫃嗰隻公仔,去撚左邊?」

「點解你會知佢係公仔入面?」



「你當你老母我真係流架?幼鬼通常都鐘意匿係啲公仔度架啦,加上我以前係舊屋根本未見過呢隻公仔,你好快啲交出黎,我要燒撚左佢。」

「我…我唔可以俾你咁做!」

「你唔肯交出黎下話,我今日就算反轉間屋我都要搵到出黎,我唔信搵唔撚到。」

「廳呢,我就搵撚晒,你間房道門閂埋,話唔定你就收埋係入面。」

「仆街唔可以架…唔可以咁做…阿盈唔可以俾你消滅,點算好…究竟依家點算好…」

我見到呢個情景正面臨一個崩潰嘅情緒,我細細聲咁自言自語唔知點算好,就係呢個危急關頭下,我隨意地係側邊拎起左條木棍…

「死鏟你鎖埋度門下話,等我踢開道門。」

噗!



正當老母踢開度門後,我從後一棍扑左落老母個頭,佢隨即應聲暈低左,既然我點都阻止唔到佢,就等佢暈一暈等我思考下對策。

「老媽子對唔住啦,要你瞓一瞓先,我唔可以俾你咁做…」

就係咁老媽子瞓低左係我間房前面,而係雜物堆中我咁啱發現左幾條繩,令我萌生出一個想法…

說罷我就將佢抬入佢間房放上張床上,然後將佢手手腳腳都綁住係張床嘅每一邊。

「老媽子,呢幾日要難為下你先啦,兩邊都係我親人,我唔想失去其中一邊,呢幾日我會再諗諗辦法點樣幫你。」

你地話我不孝都係咁,呢個係最好嘅方法,暫時平靜下佢俾我地思考下對策,

雖然辦法其實已經冇乜,但我一諗起阿盈要從此消失我就唔敢再諗落去,我唔知點算好,就唯有暫時扑暈佢…



我將老母綁住後就步出左房間叫阿盈出黎,我講晒成件事俾佢聽,但聽原來頭先已經聽到晒知道咩事。

「我就知呢件事會瞞唔到好耐,紙包唔住火,終有一日都會知我嘅存在,但冇估到佢短短一個月就變到咁殘暴咁冷血。」

「唉,我呢一個月已經好努力陪佢周圍搵法師,就連最出名嘅法師都搵過,但可惜都話幫唔到我地…」

「我都講左冇用,你地呢個咒係冇人可以解到,只有我消失先可以,我一日係度一日都只會繼續危害你地…」

「不如…不如你俾我走啦,我唔想見到你家庭變到咁,同你親生阿媽相比我呢個外人又算得係咩...你地血脈相連先係摯親,我本來就唔應該繼續留係度做你地嘅害人精,犧牲我一個都值得…」

「唔係架…你雖然同我冇血源關係,但我早已經當左你係我親生阿妹咁看待,我唔可以冇左你呢個阿妹,啱先我打暈老母就係唔想佢消滅你,你地兩個任何一個我都唔想失去。」

說罷我地兩個都不自覺地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