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仔,你咁樣真係好不孝,我本來就係鬼,要消失都係好應該…」

「我唔理!頭先個危急關頭我已經管唔到咁多,淨係知我唔可俾你有事。」

「阿洋啊,有你陪左我咁耐我好滿足架啦…」

「總之你唔好走!就算你依家走左都無補於事、只會白白犧牲,依家老母個咒睇怕已經成熟得七七八八、唔想觸發都觸發左,情況只有更差唔會變好…」

「既然都黎到呢一步不如我地一齊面對,可能會突然諗到辦法幫佢呢?」



事實係好難再諗到辦法解決,呢啲都係我自我安慰嘅一堆說話,只可以見步行步。

「阿洋你真係好傻…」

「就咁話啦,老母依家俾我綁住左,一時唔會活動到,我地可以襯呢段時間諗下對策。」

我勉強迫住阿盈留住係度。

「但你千祈唔好隨便出黎,我唔想俾佢見到你,佢依家照計陽氣少左可能會見到你。」



「嗯咁…好啦,既然都行到呢步冇得返轉頭,我就聽你講、我唔會隨便出黎,但願日後嘅情況唔會更差…」

到左夜晚老母醒左,醒左之後嘅佢不斷對我破口大鬧。

「你個仆街冚家鏟死反骨仔,我生你出養你大你夠膽咁樣對自己老母?我要你呢個仆街真係冇撚用,快啲放開我!」

「對唔住老媽子,我唔可以俾你傷害阿盈…」

「盈乜撚野盈,佢鬼黎架咋,屋企唔可以有鬼嘅存在,你唔可以同佢地接觸,會害左你、害左你老母我,你快啲放左我出黎鏟除佢!」



「冇錯佢係鬼,但我已經當佢係我親手阿妹,我點都唔會俾你傷害佢。」

「老媽子你呢排忍耐下啦,我會繼續諗辦法幫你,實會諗到個兩全其美嘅方法。」

「你個冚家鏟死都要同我作對下話?好,等我出返黎一定第一個打撚殘你個衰仔,你個仆街!!」

老母最後發出一下聲嘶力竭嘅叫聲,聲音在整間屋裡回盪著,而呢晚就隨著呢下嘶叫聲而落幕…

兩日過去,呢兩日我都同左樂兒解釋呢排嘅事,佢都覺得件事嚴重,

眼見聖誕越黎越近,但為左多啲時間睇住老母我都少左接樂兒放學同陪佢,即管我早放都好,好彩樂兒佢都體諒我冇怪我。

而我要一放學就返去睇住老母,事關我同阿盈傾對策嗰陣,佢俾左個idea我,就係見我本身識驅鬼,就叫我試下用唸佛經可唔可以影響到個咒,

就係咁呢兩日我一返到去就對住老母不停地唸,可惜除左得啲風之外就冇其他作用,反而更燥、面容越黎越兇狠且掙扎嘅力亦都越大。



「冇用架傻閪,你佛經淨係對真係一隻鬼有用,對咒係冇撚用架,快撚啲放開我啊!!你個冚家鏟我出返去一定第一個屠撚左你!啊!!」

老母就係咁不斷掙扎不斷大叫,已經變到同癲婆無異,某程度上都係因為我嘅自私搞到佢咁…

呢一日我如常放學就返屋企,但好奇怪,今日踏入屋嗰下冇再聽到啲掙扎同嘶叫聲、異常地平靜,平時一返到黎佢都會係咁叫,

於是我行去老母間房開門,入到去後竟然見綁住啲繩全都扯斷晒,老母憑空消失左…

仆街佢唔通走甩左?佢究竟會去左邊?屋企咁靜唔通佢已經對付左阿盈…?

噗!

正當我諗緊阿盈會唔會已經遭遇不測感到驚慌之際,突然我俾人用棍從後襲擊扑左落我個頭,我立即感到好眩暈跌左落地下。



「你個反骨仔你都有今日啦,夠薑綁住老母禁錮我,依家到你受返老母嘅苦!」

我意識模糊地見到老母正慢慢咁行過黎。

「點…解…?」

「點解?好彩我冇同你講脾氣發得越頻密,個咒就萌芽得越快,我今日先能夠夠力扯斷左條繩。」

「亦都因為你個死鏟搞到觸發左個咒,依家睇怕已經成熟,呢隻鬼我點都要鏟除左佢、佢係罪魁禍首。」

「至於你個死鏟都唔好得去邊,之後日子有排你受。」

說罷我就正式昏左過去…

到我醒返之時,唔知過左幾耐,只見到我被綁左係張木凳上面坐住、手腳大脾都被綁實、無法動彈,



我嘗試掙扎,但當我一扎掙就吸引左老母嘅注意由我間房行出黎。

「你個死反骨仔起身啦?你隻公仔究竟收左係邊?快啲講!」

佢拎左條皮帶出黎兇我叫我講出公仔嘅位置,仲將條皮帶摺起內外推拉發出啪啪聲以示威嚇,

但佢咁樣問得我即係阿盈仲未有事啦,我都放心啲。

「我唔知,個公仔我掉左啦。」

「咪撚係度扮野,我琴日仲聽到你同佢講野,你好快啲講,唔係你就等死!」

「我真係唔知,你去垃圾桶搵啦。」



「好,既然敬酒唔飲飲罰酒,我就打撚死你個死鏟。」

說罷佢大大力鞭左落黎我身體,我咁大個仔都係第一次俾佢打,估唔到今日就要受到佢對我嘅皮肉之苦。

「啊…呀…」

佢不斷鞭打我,每一下都好大力,我只可以發出痛苦嘅叫聲。

「你個冚家鏟…」

「食屎大架你…」

「同外人夾埋同老母作對?」

「害老母?」

「禁錮老母?」

佢每講一句打一下,著住短袖嘅我打落嘅每一個位置都十分痛,十足古代對待囚犯嘅酷刑,好快地我隻手已經出現左一條二條嘅傷痕,有啲仲要甩左皮…

「啊…老媽子唔好打,我係你個仔黎架,你唔係話保護我架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