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之武術.金剛千虎落。」

「嗚呀!!!!.....」
歐陽東的一雙鐵拳,已毫不留情的往魃之將天富的全身招呼去。這一招「金剛千虎落」其實本質上就是拳速迅如疾風的連環拳而已。
只是,配上歐陽東的一雙鐵拳,精準度和強大的氣息,這招乃是重劍無鋒,簡單無華,卻粗暴得可怕。

不但剛才彈指之間,就將所有鏈鋸刀刃徹底以拳頭粉碎,而且才幾秒就把魃之將天富打得滿頭星光,身上拳印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明明只有歐陽東一人在揍他,卻感覺同時如被十個歐陽東在拳打他一樣!驟眼望去,那些揮拳而形成的殘影,似同千手觀音一樣。

-碰碰碰碰碰碰......-





「呀呀呀......」
金夏娜估計經過二十多秒來著,她眼見歐陽東一套「金剛千虎落」的拳打中,魃之將天富已經站得步伐不穩,滿身是血。
可是,拍檔對他可沒有憐憫之心。歐陽東直接一把抓起天富的「死人頭」,把他全身狠狠摔到地上,猛然再來一套「金剛千虎落」。
結果現在看去......魃之將天富己不似人形一樣,他被歐陽東的一雙鐵拳打得血肉蒙糊,地下被打出裂痕和小坑的地板上,盡是魃之將的鮮血。

「嗚吼!!!......」
「......」

最後,鋼鐵般的右拳直插進魃之將的胸膛,歐陽東大力將手拔出來時,殭屍胸膛噴射的血泉濺得他臉上盡是腥紅,但他毫不在乎。




他的右手,握著一個充斥著陰氣而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即使是對金夏娜來說,她也難免感到一陣噁心,不過這也許就是歐陽東的風格。

毫無表情的歐陽東,將天富的心臟一手摔到地下,手上隨即閃爍金光,化出自己的桃木劍......

一下劍鋒,插入心臟,魃之將天富發出了滲人的慘叫和怪吼,這隻強大的殭屍就伴隨著磷白的鬼火,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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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之將......辛苦兩位前輩,多謝你地保護小美姨。」
黃善容聽罷金夏娜的憶述,不感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才的小美姨再次踏入了如此危險的景況中......總之,對兩位前輩表示感激吧。





「唔辛苦~......只係真係令人在意。魃之將竟然再對羅女士出手,真道會應該唔會蠢到以為我地沒人暗中保護羅女士吧?」
金夏娜說不辛苦,也該說歐陽東亦不辛苦,畢竟歐陽東是碾壓式的勝利。但,金夏娜喝了一口茶,表情由輕鬆變得認真,她感覺魃之將再度襲擊小美姨真有如此簡單?
真道會是以為陽玄會在「龍並強事件」告一後落後,不再花人力保護小美姨嗎?總感覺不簡單。

「......」
「......」
金夏娜瞧向歐陽東,可是這次,黃善容只覺她略顯驚訝,沒有「翻譯」拍檔的話。

「請問......歐陽前輩講左啲咩嗎?」
雖然只是猜想,黃善容還是不禁向金夏娜問道,歐陽東說了什麼嗎?

「沒有。(韓語)」
「噢,好吧。(韓語)」

金夏娜咪咪笑,刻意用韓語回應。黃善容聽得明白,只得無奈一笑,禮尚往來的韓語表達。金夏娜聽罷,哈哈大笑起來,並說︰





「呀!原來黃先生聽到明!哼哼,因為李小姐呢~」
「只限簡單既字詞短句呢,前輩。(韓語)」
黃善容挑了挑眉,自已的韓語確是為了女朋友李靜賢而學習當中,目前仍只限一些簡單語句可聽說,就像金夏娜剛才說的「沒有」。

「多謝你既茶,咁我地唔打攪喇。假若羅女士有咩異樣,或者任何你處理唔到既事再聯絡。」
「好,多謝前輩。」
事情交代完了,金夏娜有禮的交還茶杯,帶著降妖手碟和拍檔離開羅宅了。

一關上了羅宅大門,金夏娜就竊竊私語的說︰

「東,我地唔可以講住呢......」
「......」
「嘻,唔緊要。」
「......」
「事有蹺蹊嗎?可能係呢......不過錯有錯著,反正我地既"清零行動"要開始喇,我地開左個好頭呢。」





金夏娜是如此笑著對歐陽東說道,觀歐陽東之神色,他正平淡的回應︰「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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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北海道)

「就是這裹呀。(日語)」
走了一小段路,背著行裝的宗次郎,看罷眼前一座古老的神社,淡然一笑的自言自語。

當他前晚收到千代的信函時,昨日已經瞬即買了一張前往北海道的機票,收拾簡單的行裝,經國內航班就到北海道去。
在市區的賓館住了一晚,宗次郎就乘上了前往「寒山」的巴士。「寒山」即是拍檔千代的家鄉,比起北海道有名的大雪山和其他觀光熱點的山岳,它顯得不引人注目。
尤其寒山也不是一個合適觀光旅遊的地方,可能是地理氣候的問題,又或是當地人的都市傳說,寒山一年四季只有冷和更冷,不曾有一刻溫暖,也沒什麼漂亮的景色。
即使北海道本就是氣溫偏低的地區,可總在春夏之時會有溫暖炎熱之日,而寒山的每一天都如渡冬日。

所以,宗次郎回想乘巴士時,值班的司機對自己也是顯得好奇。簡短的聊天中,上次載乘客而不是空車上山已是約一個月之前,特意來寒山者廖廖可數。





巴士只載到半山位,宗次郎要再走個半小時才可到達目的地—位於山上的「寒山神社」及「寒山村」。即使是住在山下市區的當地居民,知道寒山有神社和村莊的人並不多。
即使知道,其者大概只會驚訝「那地方竟然有人住?」,而沒有意欲深究下去。

現在,穿過神社的鳥居,對此陌生的少年一步步踏在階梯上,漸漸往神社本體走去。

「......呀?」
「你好,年輕的旅人。(日語)」
誰知,剛走完樓梯,在前往神社的大道上,已有一位看上已是年老的巫女,面帶微笑並恭敬地向宗次郎打招呼。

「你好,巫女女士。冒味拜訪,我想......(日語)」
「是來找犬女千代嗎?瀧川大人。(日語)」


一聽到眼前這慈祥的老巫女說出此話,語音未落的宗次郎十分吃驚,但他很快回復平靜,展出微笑,帶有幾分古風之禮而道︰





「是的,宮司大人,晚生瀧川宗次郎。請問令孃在嗎?(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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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城- 全灣,陽玄大院)

「尋晚辛苦曬你地呢,東,夏娜。」
「嘻嘻,唔辛苦~比起我,阿東先係C位呢~」

經過在昨晚的戰鬥後,身處陽玄大院的龍為護開啟了視像對話,把同伴們都聯絡起來。金夏娜和歐陽東昨晚才進行過戰鬥,就著他們不用過來陽玄大院,在宿舍休息就好。

通話開始後,龍為護先感謝二人昨晚的挺身而出,金夏娜笑了笑,指歐陽東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

「沒你保護羅女士,阿東就無法咁盡情去戰鬥喇。哈哈,你地都有功。」
龍為護倒是肯定了二人的功勞,有金夏娜在場,歐陽東才能無所顧忌的大展拳腳。

「講番正題......魃之將.天富昨晚已除,魃之將.天滿早已誅滅,咁樣計落,我地前三日訂下既"清零行動"已經完全左兩個呢?唔錯唔錯~」

龍為護在鏡頭伸出兩根手指,又笑咪咪的把收了回去,算上昨晚的戰果,他們三日前才訂下的「清零行動」已完成了兩個。

「清零行動」,就是將真道會所製造的「魃之將」,全部一一誅滅之計劃,謂之「清零」。

「不過,係我地行動前際,魃之將竟送上門來......風聲沒走漏吧?」
此時,南琰媖和金夏娜昨晚所想的一樣,雖說魃之將被滅殺了肯定是好事,然而總感覺過於巧合。會內的情報沒有走漏吧?

「放心,我知道大家的憂慮。不過呢啲本係我預想之內既事。」
眾人聽罷,略顯驚訝,龍為護不慌不忙的說下去︰

「經龍並強一役,真道會得不到黃先生既無極之力,反而失去一個有效既利用對象,想必佢地亦再按耐不著。敵人越是急躁,暴露既破綻就越大,所以我先策劃左"清零行動"。
一早安排夏娜同阿東係羅女士身邊潛伏亦是如此。」
「魃之將.天富早前任務不成,如今此時急著將功補過,正好係我預算同算卦之中......尤其真道會容不下失敗者呢。」
有龍為護一番平靜的解釋,對此心有疑慮的同伴們頓時才安下心來,這都是龍為護的預算和他神秘莫測的算卦能力而安排好的。

「另一方面......我對呢果種怪血很在意。透過冥思鏡冥想,又或是用其他法器算卦,甚至請示神諭,望以尋求更多線索都好,我得到的結果都係"無可奉告"~」
不過,龍為護接著說,儘管他仍然笑咪咪的說,可同伴聽起來並不是很妙。對於那些怪異的血液,連龍為護都算不出來卦呀......這怪血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從夏娜的報告尼睇,天富應該有被果種怪血強化,就如之前既妖邪同龍並強本人。慶幸既係,我地目前暫可應付得來,而果啲血液似乎並不完善。」
根據昨晚的戰鬥來看,真道會果然用那怪異的血液來強化魃之將,之前的妖邪包括龍並強,就是他們的小白鼠。
尚算幸運的是,經強化後的魃之將也不是五極司的對手,那些血液亦看來並不完善。

「不過無論魃之將,定係怪血都好,任其成熟無疑係釀成大禍......係佢地會威脅到黃先生,我地,仲有天下眾生之前,盡快誅除抹殺之。」
此句,龍為護說得嚴肅認真。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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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北海道)

「長老們和為護大哥已下定主意,要全殲魃之將了呢。(日語)」
「是呀,真是可惜,我會更想參加香城那邊的行動。(日語)」


另一邊廂,宗次郎和千代,終於見上了面。
他們二人共處一間古舊的茶室中,點燃了古老的暖爐,千代一邊磨泡著抹茶,一邊說起香城的「清零行動」。
宗次郎表示可惜,他會很樂意跟魃之將較量一場的。

「呀啦,那就趕快買機票回去唄~滿腦子都是戰鬥的瀧川先生。(日語)」
「哼,可是現在有位友人委託我呢,我要完成友人的委託。(日語)」


千代聽罷,手上停了下來,抬頭淡然一笑,將剛剛磨泡完成,一碗熱騰騰的茶湯緩緩推給宗次郎。
宗次郎接過,不發一語而是以手勢作禮,接過了茶湯,有禮儀感的喝了一口,隨之笑言︰「好茶。(日語)」

「不過真是的,我在信中是寫讓你一星期後來,沒想到你這就到了,總是急性子的瀧川先生。(日語)」
「哈,我不是說我想來北海道旅遊嗎?下星期,我自會工作。今天只是來旅遊......順便跟你和宮司大人打聲招呼而已。(日語)」


說來神奇,千代交託若宗次郎可前來,是下星期前來,沒想到他早早就來了。宗次郎裝作不以為然,他早來是想順道在北海道旅遊一番而已。

「是嗎?那就好好享受你剩下的假期吧~話說,你就別叫什麼「宮司大人」了,家母說太見外了,像一般人稱呼「伯母」就好。(日語)」
千代輕笑,那就工作前,享受作為遊客之時光吧。另外,別稱呼自己的義母是「宮司大人」了,千代是沒有意見,是義母感覺太見外了。

「儘管在你口中有所耳聞,我是第一日才親眼拜會神子女士,尊敬一點比較好。(日語)」
「呵,家母對你亦一樣呢?瀧川大人~(日語)」

不過說來也是,水無月神子也是尊稱宗次郎一個晚生是「瀧川大人」,作為女兒的千代無奈而笑,宗次郎是很復古,自己的義母好像亦一樣嘛?

「說起來真不習慣......你這模樣。(日語)」
「呵呵,就是一套工作服罷了,感覺是有怪怪巫女控的瀧川先生~(日語)」


宗次郎笑之,又品嚐了一口茶湯。當水無月神子引領他進來時,他一眼就望見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拍檔︰身穿紅白色的巫女服,認真行祭祀禮儀。大概他怎都不會想到,眼前的拍檔,有此溫雅知性的時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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