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恆,你冇事就太好啦。唔准再咁樣搵命搏啦知唔知?」一心捏一捏允恆的臉,和他擁吻著。
幼羚抱住英秀,英秀輕撫著她的頭。
「霍立廷呢?」小華問。
「我哋冇整死佢。但佢身受重傷,應該出唔翻嚟。」英秀說。
「咁我哋依家點?」我問。
我們的目光落在允恆身上。允恆和一心尷尬地停下來。 

「er...sorry,頭先聽唔到。 依家控制到九龍塘嘅,就應該係解放軍。
你哋都應該記得,一開頭喺油麻地,我中咗佢哋一槍。但我發覺,打唔過。
所以,我哋都係諗辦法離開呢度啦。」允恆說。





「我想知,解放軍係咪殺咗好多人。 呢度班細路...好似冇晒。」我扮作鎮定地說,但內心像有個鉛球般沉重。
小華拍拍我的肩,妹妹也嘗試安慰我;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裏始終不能接受目睹屍橫遍野的悲痛。
「我頭先喺霍立廷身上攞走咗一樣好似信物咁嘅嘢。我諗刀派班人會認得,然後俾我哋過。」英秀說。
「你好叻啊。」幼羚說。
英秀牽起了幼羚的手。

 我們跟隨一些想離開的人一直走到浸大,沿路的解放軍用槍指著我們,但沒有行動。
到了浸大天橋下面,我們抬頭一看,橋上充斥著喪屍!
它們撲向我們,像是一隊喪屍的精銳部隊,有些還穿著解放軍軍服!
「好!報仇吧!」一個軍官在發號司令。




喪屍瞄準我們的頭,嘶咬著,它們鋒利的爪牙令我們措手不及。
「發動技能!」我拿起一支通渠水,倒到喪屍口中。
喪屍狠狠地用爪劃破我的手,如同告訴我們不可能逃出它們的手掌心。
通渠水跌到地上,這一瞬間,技能發揮了效用,通渠水腐蝕了喪屍,我眼前的幾隻喪屍立即撤退。
我和小華乘勝追擊:小華摔倒喪屍,我則用不同化學劑令喪屍受傷。
妹妹有繩索技能,綁起了一堆喪屍方便我們處置。
英秀護著幼羚進攻;一心和允恆合拍地用刀和槍傷到喪屍的要害。

 突然,附近有人叫救命! 我們不虞有詐,也不理立即衝過去救人,尤其是有治療技能的一心。
天上掉下了一個網,降在我們頭頂上。




我們四處張望,發覺除了我們幾個以外,四里無人,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般。

我們看到三個身影:是Professor P,霍立廷和一個解放軍將領!
我們手上的武器全消失無蹤了,無力招架這三個大男人。
我抓緊拳頭,預備作戰。小華也與我站在同一陣線。
但,妹妹忽然提出要觸碰他們的影子!
我嘗試勸止,但她已經碰到了。原來,他們的影子是假的!
我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擺動,好像被誰嘗試拖走。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小華,但只抓到了空氣。 

過了一陣子,沒有拖行的感覺了。
我們發現自己身處在解放軍軍營的籃球場。
一羣軍兵在對我們評頭論足,時而指罵,時而嘲笑。
一個將領來了,揍了我們一頓!
比起肉體的傷痛,對我們而言更難受的是沒能逃出這裏的絕望感。
我們只是小伙子,被傷害,被出賣,以為九龍塘是避難天堂,誰知竟然是比喪屍的窩更可怕的人間煉獄。





我們像奴隸一般被拖到另一個房間。
我們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在我們來到九龍塘短短幾天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人,我們曾經天真地以為他們是同一陣線的人,
看見我們淪為階下囚,都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們不想失去盼望,但這次真的好像沒有餘地了。
沒有人可以被相信,不可能奪權,不可能逃跑。

想到這裏,淚水就不絕地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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