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視角-
以身擋箭後,我累得昏倒在地。可是,迷糊中我看到允恆和一個男人在打架,我硬撐著衝過去。
「做咩啊!」我分隔他們倆。
我看一看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他好像叫甚麼梁老闆。
我運用在國安告訴我預知身份時教我的心理戰術,欺騙梁老闆:
「你聽住:我係你貴人! 你唔可以搞我朋友同男朋友,如果唔係你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哈哈。你唔好玩我啦小妹妹!」梁老闆怒道。他摑了我一記耳光。
全部人屏息靜氣,允恆抱住了我。
我不知所措,只懂將頭埋在允恆的懷裏哭著。
「全部同我出去!!!我唔要睇住你哋癡纏!」梁老闆推開我們。




 
我突然想到了甚麼,便深呼吸平伏自己,說: 「如果…我哋捉到你嘅痛腳呢?
以我所知…你間屋係貪返嚟嘅。」
梁老闆聽到了,抓了抓頭,狀甚尷尬。
允恆驚訝地看著我,好像在說: 你現在是冒生命危險跟他說這樣的話!
如果事實不如你所說,你必招致殺身之禍!
「er… what said here stays here, ok?」梁老闆盡現窘態。
顯然我的急中生智成功了!
「你同佢哋本身係點講嘅?」允恆替開始鼓譟的箭派將士質問梁老闆。
「我本身同佢哋協議要保衛家園,話間豪宅係我自己啲錢買翻嚟嘅…」梁老闆猶疑地說。




「依家即係唔係咁啦!?」我抹去眼淚,大膽地罵道。
「係我錯啦!踢我走啦!你哋好嘢!我唔會就咁算㗎!」梁老闆跪在地上哭鬧著。
 
「咪走住。呢度有冇咩家規?」修端突然說。
我望一望後面,只見幼羚看著修端的樣子好像告訴我們,她有古怪。
我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如果邊個私結建制派或者香港政府,就要擔住支箭好似狗咁跑十個圈。」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說。
「我…我棟豪宅…係…係政府官員賄賂我先得到嘅…」梁老闆艱難地吐出。
一個看似一向不滿他的弓箭手向他投擲了一支箭,差點擲中了他的頭。
我們急忙退後,回到其他人那裏去。




他無奈和委屈地叼起箭,氣喘吁吁地跑了十個圈。
我有幾次想衝口說: 「夠啦!」,但想了想,惻隱之心在這個世代已經用不著了。
便沉默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梁老闆跑完了,便收拾行裝離開。
正當我想著一切都完結時,修端又開口了: 「我要加入你哋派,我要同你哋打喪屍。」
正在低頭照料著小華的小芳錯愕地抬起頭來。
「唔使望啦家姐,我從來都唔需要你哋照顧。
呢個先係生存之道。」修端堅定的眼光中帶點絕情。
「咁你留喺度啦…但呢度咁多男人,小心俾佢哋搞啊…」小芳嘆息道。
我不禁替她感到惋惜。
 
「我哋個deal呢?」允恆問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
「落完雨未?」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問身旁的弓箭手。
「落完。」弓箭手答。




「落完,咁扣一日。兩日,deal唔deal?」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囂張地說。
「唔得,做生意講咗唔可以唔算數。」允恆堅定地說。
我皺皺眉,向他投以一個「你找死嗎?」的目光。
可是,他這生意人的性格怎會將我的話聽入耳?
「睇在你個靚囡朋友加入我哋嘅份上,三日就三日啦。deal。」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說。
「老細,你叫咩名啊?」允恆問道。
「識貨喎𡃁仔,知道我係個老闆。叫我周生得啦。」穿着熒光黃色衫的男人說。
 
我們再一次寄人籬下。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班友有冇咁好死啊?」英秀不屑地道。
「就係要起佢哋底,睇下佢哋係咪真係咁「清泉」。」允恆說。
「咪係囉,依家「燈火闌珊處」啊?」英秀始終不相信。
不過,我們還是在這裏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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