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好像平靜得有點誇張,而我越來越想家了,經常躲起來哭。
今晚是待在這裏的最後一晚了。
我正想去梳洗,但我看到有很多弓箭手都出去了,不禁擔心,他們不在的話,會不會有仇家或是喪屍攻進這裏。
「唔好跟住嚟。」有人突然在我身後陰沉地說。
我被嚇怕了,正想尖叫,卻發現是箭派其中一個領袖。
我想:他不會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返去啦。今日就先唔好去沖涼啦。如果唔係…」他取出箭,作狀要射向我的頸。
「知…知道。」我怯怯地低下頭。
我看著弓箭手奔往不知哪裏,不知要和誰會合;我絕望地想著事情何時才能完結。
「阿爸,不如我都嚟埋你嗰度啊,好唔好?」我看著早已沒能看到星宿的天空,便走回我們隊的房間。




 
第二天,我們正想走時,修端突然說:「乜你哋唔知咩?依家刀派有個新政策,話所有喺九龍塘嘅人都要至少殺一隻喪屍。
唔殺就要俾技能卡佢哋。」
「屌!咩政策嚟?」英秀罵道。
「可唔可以唔跟?」允恆問。
「呢層…應該唔使諗。」修端說。
「即係話…我琴晚睇到嗰班人,就係執行呢個命令嘅人?」我想起昨晚看到的那羣跑出去,不知道要見誰的弓箭手。
「你哋箭派唔係話同刀派勢不兩立咩?又跟佢哋?」小芳憤怒地質問。
「呢個係生存之道啊,你識咩啊?」修端罵道。「出去!」
「你夠膽篤我哋灰? 呢幾日佢哋究竟點樣洗你腦啊?




仲有啊,阿爸同阿婆都係俾刀派害㗎! 你點會配合佢哋嘅指令㗎?」
小芳如同將一肚冤屈全都發泄在她妹妹「通匪」一事上。
「我都一定會企喺小芳呢邊。聽我講,收手啦。」小華嘗試勸阻修端。
「依家「誰大誰惡誰正確」㗎啦,根本冇拗嘅空間。
仲有啊, 咁都係為咗早啲可以消滅你哋最驚嘅喪屍,我哋攬炒派當然第一個支持。
跟我出去,如果唔係我就話你哋想走佬。」修端絕情地說出現實。
「出咪出!我光明正大怕咩啊!」小芳挑釁道。
「好呀,睇下點。」修端冷冷地道。
我不禁感到心寒—這還是我當初認識的修端嗎?
 




我們跟著修端到了我們想去的九龍塘連接高速公路的關口,只見弓箭手有的帶著其他平民,扣他們「罪犯」的帽子;
有的就和刀派握手慶祝合作愉快。
我們心知不妙,不過既然到了,也要和他們正面對抗一次。
「佢哋入嚟到依家冇殺過一隻喪屍。」修端和其他幾個弓箭手向刀派守衛說出我們的「罪狀」。
「呯!」允恆趁守衛想綁住我們的手時,向他們開了一槍,擊中了其中一個人的頭。
其他被箭派「篤灰」的人都拿起手中武器,準備抵抗。
「呢個世代冇好人㗎! 我哋一早就唔應該相信你哋。受死啦!」其中一個男人說。
「俾七日嘅嘢食你哋,幫你哋搵埋你哋屋企人,你哋肯唔肯篤灰?」一個刀派守衛嘗試用心理戰術說服我們。
「唔會。」允恆邊開槍,邊堅定地答。
 
本來平靜的九龍塘迅即陷入內戰的混亂局面:刀碰刀、槍對槍、各種能力出奇不窮,連弓箭手都開始內鬥。
比起內戰,倒說這像在課本中才能見到的「文革」!
此時,喪屍趁亂撕咬著屍體,我們見狀便先消滅喪屍!
可是,一眾刀手趁機從後偷襲反抗者,多人背部被捅中!
我看到這情況,只好放下刀幫助受傷的人。




小芳和小華幫我和一些懂得急救和有治療技能的人到附近的學校建立醫療區。
我看著還在奮勇作戰的允恆,不禁非常擔心。
 
過了一陣子,勝負開始明顯了。
只懂用刀的刀派士兵抵受不住反抗者的技能攻勢。
喪屍也擋不過不同技能施加在它們的副作用,死在這地上。
「邪不能勝正!!!」一開頭號召反抗的男人大喊。
這場對決的結果就是刀派認輸了,但只答應取消「強制殺喪屍」的指令,並先撤退了。
至於箭派這羣「篤灰撚」,到戰事後段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正想跟著那個帶領的男人,卻發現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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