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的一個周五,Horace完成一首歌的錄音功課後,傍晚離開錄音室。正當他離開公司的時候,仍坐在接待處的Joanne叫住了他。
 
Joanne:「喂,Horace。」
Horace:「點呀靚女,咁夜都未走既?」
Joanne:「要做埋少少野先。你返屋企定去街呀?」
Horace:「返屋企呀,做咩呀?」
Joanne:「聽日星期六,你又唔使練野,做咩唔出街玩下?」
Horace:「玩咩呀,日日咁返學同練習,邊有精力呀?」
Joanne:「但我見Kenneth日日都好精神咁wor。」
Horace:「唔知佢呀。」


Joanne:「佢都差唔多練完出黎,你等唔等埋佢呀?」
Horace:「又無約佢,做咩要等佢?」
Joanne:「無呀,問下啫,見你地好似幾好傾。」
Horace:「OK啦,咁我走先啦。」
Joanne:「好啦,Bye。」
 
Horace離開公司。五分鐘後,Kenneth就從練習房間出來。
 
Joanne:「你做咩咁遲架?」
Kenneth:「做咩呀?」


Joanne:「Horace岩岩走左啦。」
Kenneth:「所以呢?」
Joanne:「佢話今晚無街去,返屋企咋,你係度就約佢去食飯嘛?」
Kenneth:「做咩啫你。」
Joanne:「你唔想咩?」
Kenneth:「你唔好嚇親佢添呀。」
Joanne:「你家姐我咁醒,點會嚇親。」
Kenneth反了白眼:「咁你放工未呀,一齊返屋企啦。」
Joanne:「我約左人呀,你自己返去啦。」
 


沒有聽到這段對話、也不知道Joanne和Kenneth是姊弟關係的Horace拖著疲倦的身軀踏上回家的路途。
 
正當他和Jordan短訊閒話家常的時候,他收到一個電話,來電顯示的電話他沒有儲存。
 
「喂?鈞哥哥?」說話的女聲雖然不常聽,但認得。
「思穎?」
「你係唔係屋企呀?」
「返緊去囉,做咩呀?」
「你可唔可以上來我地度呀?呀哥好唔妥呀。」
「佢做咩呀?早兩日見佢都好地地架。」
「我唔知呀,岩岩一返黎就入房,然後岩岩搵佢,見佢眼濕濕,好似喊完,問佢咩事佢又唔講。」
「但..但我上黎會唔會嚇親佢架?Uncle Auntie呢?」
「呀爸呀媽去左旅行呀。我都唔知呀,我未見過佢咁,我都唔知邊個可以幫佢。」
「好啦,但我起碼半個鐘後先到喎。」
「OK啦,唔該哂,鈞哥哥。」


 
Horace掛掉電話後,馬上致電Roy。
 
Roy:「將軍,做咩呀,我唔係hall喎。」
Horace:「唔係呀,我都返緊屋企,我想問Oscar有無搵過你呀?」
Roy:「Oscar?無呀,做咩呀?」
Horace:「佢呀妹打比我話佢係屋企爆喊,問我知唔知咩事喎。」
Roy:「咁大獲?」
Horace:「咁你有無發現佢有咩唔妥呀?」
Roy:「早兩日一齊練歌都無野架,尋日今日我都無見過佢喎。」
Horace:「我都係呀,唔緊要啦,我轉頭去搵佢啦。」
Roy:「我估都係關個Wilson事啦。」
Horace:「嗯。我再搵你啦。」
 
約半小時後,他到達了Oscar家樓下,思穎帶他上家。


 
思穎敲門並推開Oscar房門的時候,Horace見到Oscar低著頭坐在床邊一角的位置,神情極差,令人不安,甚至比籃球賽初賽後的樣子更令人擔心。
 
Horace走近他,看到他臉上仍有未抹乾的淚痕。
 
Oscar抬起頭:「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