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面色不太好啊?」隊長說。
 
「頭…很暈…」穹雪霞答。
 
「有喝水嗎?」隊長不斷為她扇風,可能覺得她中暑。
 
「有…應該是長期病…的關係…」穹雪霞的臉非常蒼白,說話的力氣不斷減弱。
 
「先到一邊去。」隊長說。




 
我和隊長扶起穹雪霞,跟她到一旁的樹蔭下。
 
「你叫甚麼名字?」讓穹雪霞坐下休息後,隊長問。
 
「唔…」穹雪霞的臉容開始扭曲。
 
「穹雪霞。」我代答。
 
「你們認識嗎?」隊長問。




 
「是的。」我說。
 
算是朋友吧。
 
隊長翻起參加者名單,上面詳細記載了所有出席者的資料。
 
「你…有心臟病對吧?」隊長問。
 
「嗯…」穹雪霞答。




 
甚麼?!原來她有心臟病?!
 
「有病人卡嗎?」隊長問。
 
所有醫院確定為長期病患的人,都會有一張病人卡,上面詳細說明了疾病類型,注意事項等等,作緊急應對和急救之用,內容一面是英文,一面是中文,我的老爸也有一張在錢包裡。
 
穹雪霞點頭。
 
「可以給我看嗎?」隊長問。
 
「在…衣袋裡…」穹雪霞答。
 
「可以請你翻病人卡出來嗎?」隊長跟我說。
 




隊長是男生,不便碰女生的身體去翻她的衣袋。我在她的外衣口袋裡翻到錢包,打開就見到病人卡,隊長看的是英文一面,在旁邊的我看不清密麻麻的字。
 
「你應該有帶緊急藥物吧?」看畢卡上資料後,隊長問。
 
穹雪霞點頭,她好像快要昏倒了,沒甚麼力氣回話。
 
「動作要快一點,可以請你找她的藥盒出來嗎?」隊長跟我說。
 
我翻開她的背包,找不到。
 
「好像…在…上衣口袋…」她說。
 
快點跟我說嘛,可惡。
 
我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側袋,錢包拿出來後就甚麼也沒有了。




 
「在哪裡呀?」我問。
 
「好像…在內面那件的口袋…」她答。
 
該死的,穿這麼多衣服又這麼多口袋,現在三十多度還穿兩件衣服幹嗎?
 
我拉開外套拉鏈,見到裡面的衣服設計相當特別,左邊有一個上而下的袋,穿起外套的時候完全不覺得裡面帶著些甚麼,應該是為了藏藥盒而挑這種設計。我按了下下方略為漲起的地方,果然有藥盒。。
 
「找到了。」我說。
 
我從她的胸前把手伸進去,碰到她的胸部,這傢伙身材不錯啊,上次見面的時候,隔著衣服也有這種感覺。
 
現在不是留意這些的時候啊喂。
 




我掏出所有東西,把藥盒交給隊長。
 
「應該有幾顆紅色的…」隊長說。「找不到,這些都不是卡上說的藥。」
 
「不是吧?」
 
「應該還有第二個藥盒,可以再找一下嗎?」
 
那麼多藥盒嗎?
 
我把手伸進同一個口袋再找,沒有其他東西了。我開始抓狂,想要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衣服的另一邊傳來碎片的聲音,這時才發現右旁也有一個相同設計的暗袋。
 
藏在那裡!
 
我嘗試把手伸進去,但是袋口很緊,我的手已經很小,要進去仍然有點難度。




 
不斷碰到她的胸部啊…我不是故意的。
 
幾經辛苦,我把另一個藥盒掏出來,交給隊長。在我翻藥盒的時候,隊長已經用清水洗過手,他直接抓起幾顆紅色藥丸,放到穹雪霞的嘴裡,她喝了幾口清水,然後讓她躺著休息。
 
「休息一會應該沒事了。」隊長說。「你的病不適合參加這種活動啊。」
 
「上星期的戶外活動…沒有頭暈…今天…狀態不好…」穹雪霞無力地說。
 
「接下來的部份你不能繼續了,休息一下吧,有甚麼需要再跟我說。」
 
「有個請求…」握拳無力的穹雪霞抓住旁邊的我說。「可以請這個女生…留下來嗎?我想有個照應…找救傷車就麻煩了…」
 
為甚麼要我留下?其他人不行嗎?這個人到這種時候還要玩?
 
隊長覺得如果不接受要求的話,事情有機會變得大條,只能從了。
 
「抱歉,你能留下來嗎?」隊長問我。
 
「沒關係。」我無可奈何地答。
 
不能見死不救吧,雖然總覺得她在找機會欺負我,見到她這個樣子又不想丟下她不管。
 
「那麼你們留在這裡吧。」
 
完成緊急護理後,隊長繼續工作去了。
 
工作還有很多沒完成,接下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啊,怎麼辦?
 
坐在旁邊看著穹雪霞的臉,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她會想出甚麼欺負我的方法嗎?
 
要是她做出甚麼奇怪的事怎麼辦?
 
「我一拳要她滾開。嗯,就這樣做吧。」
 
她比我小三年,長得比我矮小,身體又虛弱,一下子就完場了。不過我贏了,她會不會掛掉就…
 
她的臉色比剛剛好多了,雖然依然蒼白。
 
「還好吧?」坐了一會,我問。
 
「…」她的前臂依然遮著眼睛,沒有反應。
 
「穹雪霞?」我有點擔心。
 
「…」她還是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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