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等了不知多久,那部電梯終於到達停車場的樓層。眼罩義士與一部分人首先走進去電梯,祥仁晴朗等其餘人則等著另一部載貨電梯以防超重。祥仁目送著眼罩義士等人上去後,視線移向晴朗身上。
 
「幹,幹甚麼?」晴朗對祥仁瞧著自己感到不太自然。祥仁認為晴朗有事瞞著自己,想於避世大廈裡追問當中究竟。
 
「關於台主的事,你好像有些重要事項未對我講。」祥仁對晴朗的眼神猶如看著罪犯令晴朗他感覺如坐針氈。晴朗此時猶疑著可否將自己見到的「幻覺」向祥仁和盤托出,還是繼續隱瞞祥仁等其他光復黨義士。
 
「算了,不用再瞞下去。講出來祥仁信與不信就由他吧,可能他們會從中分析出一些關於台主的重要秘密…」晴朗內心交戰著,另一部載貨電梯到來開門後作出決定。祥仁帶著晴朗與其他人進去電梯的一刻,他向這位前輩提供那段於地下室不想提起的「秘密」。
 
「你意思是,台主可能有超能力操控著人的精神狀況,用他自己的手令人墮入自己幻覺裡?又或者他可以讓其他人見到關於駭客的過去記憶,有機會台主可以用此能力…將人洗腦?」祥仁聽著晴朗那段於地下室看見台主過去的奇情經歷。當然晴朗沒有提及他於「幻覺」中粗口橫飛侮辱台主,因為他覺得這樣太羞恥而沒有必要提及。
 




「我近日去拷問黑警之時,於該人搜出藍色與紅色藥丸。你提起台主那次實驗,會否與那些藥丸有著莫大關連?」祥仁向晴朗問道,晴朗沉思著於幻覺中有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關於這段台主強逼我觀看的片段,我沒有發覺任何藍色與紅色藥丸。」晴朗說到這裡電梯到達光復黨大本營的層數,其他人紛紛從電梯裡走出來。
 
「你於那段記憶中見到台主一時變成啞女,一時變成你死去妹妹。對台主的身份有沒有頭緒?或是台主為求隱瞞身份,而胡亂擾亂你的五感及記憶?」祥仁嘗試向晴朗追問台主廬山真面目,連晴朗也不肯定台主容貌又怎能得到解答?
 
「對不起。」晴朗只懂向祥仁致歉,他無法供出任何重要訊息。祥仁低著頭放棄繼續追問晴朗,他們慢慢步入大本營入口。
 
「這裡就是光復黨的大本營,與之前秘密基地大同小異。」晴朗觀察著大本營裡環境及設備,一部分義士正在用著電腦看似嘗試對外通訊,另一部分義士則在保養清潔著槍械等兵器。
 




「志恆呢?志恆在哪?」晴朗突然憶起之前想逼自己離開的志恆,祥仁聽到此名字後不禁黯然。晴朗見到他眼神有點奇怪,奇怪著志恆是否遭遇不測。
 
「你跟我來。」祥仁帶著晴朗來到醫療室。只見醫療室裡志恆躺臥於床上,該義士戴著呼吸機昏迷著。晴朗對志恆現時情況感到不知所措,而祥仁別過臉盡量不令自己看著昏迷中的志恆,他不忍心看著志恆想醒也醒不來的慘狀。
 
「為何會這樣的?」晴朗愕然的對祥仁問道,他想不到自己被擒後志恆竟會被黑警弄致重傷昏迷。
 
「志恆等義士去到大學後,黑警突然攻進來了。這次戰役傷亡慘重,我們義士為求逃命被逼炸毀自己大學據點。民基與其他於大學駐守的義士,於這次戰役中過身…」晴朗無法接受民基等人於大學被黑警打死,然而他沒理由對身旁的祥仁發怒。志恆與祥仁兵分兩路與黑警搏鬥,祥仁為了救晴朗與其他人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晴朗又怎可以怨恨著祥仁保護不了志恆等義士?
 
「民基死了,他死了。是否有其他黑警與義士們陪葬?」晴朗咀咒著那班冷血麻木的黑警,恨不得現時走出去將那班警犬打死。
 




「那次大學爆炸,義士全都將來犯的黑警拉下去冥府一起陪葬。他們英勇犧牲保著了光復黨等人的尊嚴,可是卻保不住大學此據點。」祥仁說到此處,忍著眼淚哽咽著。
 
「咦,救回晴朗了!」洛臣走進來觀察志恆狀況,對見到晴朗在此既驚且喜。晴朗見到熟悉之人,嘗試擁抱著他但仔細想想後算了。
 
「其實我介懷著抱人幹甚麼?就算會傳染病毒又怎樣了?」晴朗開始後悔不去擁抱洛臣,祥仁此時走出醫療室讓晴朗洛臣二人交談。
 
「大學那次怎樣?」晴朗向大學那時其中一位當事人問道,只聽著祥仁轉述其他生還者的回憶未能確實瞭解該時之慘烈。
 
「那次黑警很可怕,看似吃了藥嚷叫著瘋狂口號…」洛臣向晴朗訴說著大學時的慘況,從他聲線可聽出對大學戰役的恐怖留下極大心理陰影。
 
「你任由那位女義士炸掉大學?」晴朗所指的並非地下室那位,而是大學時用遙控器摧毀校舍的女義士。
 
「那時太快了,我仍想阻止她就按下按鈕。大學就不過一聲,這樣毀掉了。香島的文化瑰寶,就此消失於人間。」洛臣難掩著眼神流露出的傷悲,晴朗聽到後心裡不禁頹然。象徵著香島文化一面的大學這樣被炸毀,就算重建也失去了往日的光采。晴朗思疑著解除封城令後香島政府會否重建大學,或是不理會呢?
 
「晴朗,你累的話可以到宿舍那處睡覺休息。」洛臣嘗試轉移話題,晴朗聽到後點頭想去好好休養生息。洛臣與晴朗走出醫療室,慢慢的步入另一房間。




 
「其實不只是這裡,還有其他地方可供休息。沒事的話我出去,你自便吧!」洛臣留下這句話就走出房間。晴朗望著此客房四周環境,猶如大學宿舍放著十數張碌架床。房裡義士與其他人交談著,有的看似想加入光復黨以驅逐香島裡的黑警。
 
「有無熟人呢?」晴朗這樣想著,慢慢步向宿舍房間的盡頭處去。他留意到靠近窗前的碌架床有位長髮女子呆坐於下層床上,旁邊人仕沒有理會該女子與其他人傾訴近況。晴朗疑惑著那女子是否於宿舍裡被人們排斥,他徐徐走向該女子。
 
「咦?妳是…」見到她身穿白色長袖恤衫與黑色西褲,那秀麗的側臉晴朗就知道該女子的真正身份,該女子乃之前與晴朗他失散的啞女!那麼長時間的等待,晴朗終於與啞女重逢了。
 
「啞女!」晴朗緩緩的蹲下身子倚近啞女身邊,她似是留意到晴朗而轉頭看著該救命恩人。晴朗以他顫抖著的雙手擁著啞女,而啞女沒有反抗的讓晴朗抱著自己。
 
「我終於…終於見到妳了。」終於重遇那個朝思暮想的女子,晴朗笑著流下喜悅的淚水。啞女呆呆的讓晴朗緊抱著,看似她不知怎應對那位男子。然而,啞女木納表情此時竟起了變化…
 
「她笑了!笑容有點詭異!」旁邊的某人留意到啞女笑容令人不安,而晴朗並沒留意到此女子那教人焦慮的笑容。那位啞女因何而笑?
 
「踏踏…」一大班黑警走到了工業區,看似得知避世大廈所在地。Rick帶著一群防暴黑警走向九巴維修車廠方向,心想再過幾步路就到光復黨的大本營。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光復黨義士用望遠鏡見到外面一班黑警到來,連忙通知其他成員準備應戰。德望見到他們連忙應對的模樣,臉上掛著冷笑。
 
「來到計劃第一步。」德望心裡這樣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