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承諾
 
「你琴日做咩咁夠膽串Raymond啊?」
在前往學校的路途上,Venus問道我。
 
我猜想我昨天的那一句「依玲的EX」說話確實刺激到了Raymond。
「咁佢喺Elaine個EX啊嘛,我無講錯啊。」
我向著Venus擺出了一個「不關我事」的樣子。
 
「琴日搭車未同你講話佢走翻入後台之後,喺到發哂脾氣嘅……原來仲有後續!佢跟住夜晚走咗去WhatsApp Poppy問關於你嘅嘢。」


Venus說完後便看著我,應該是在等我給反應。
 
「問我啲嘢……起我底啊?笑死。」我忍不住嘲笑了一下。
「唔知佢啦……不過依家成個學會除咗個班低form妹妹之外,都無乜人鍾意佢,邊到叫佢一年比一年囂……」她嘆了一口氣。
 
「你好似有啲嘢想講喎。」
我感到她好像話中有話,還有些東西想說般,於是嘗試追問一下。
 
「有架,不過遲啲有機會先再同你講。」她用著平淡的語氣說。
「咁都比我估中……」


竟然被我猜中了,我立即驚訝地看向她。
 
「轉燈啦,快啲過馬路啦!」
此時交通燈也亮著綠光,她走到我背後並一邊推著我的書背一邊催促著我過馬路。
我只好無奈地被她推著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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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課室後,我發現今天依玲沒有比我還早回來。
 
於是我走到了Sherry的桌前,並問道正在把書本放到抽屜的她:


「今朝Elaine未翻到嘅?」
 
Sherry把最後一書都放置好後,便對著我說:「喺囉,我都覺得奇,明明呢排都有Dan叫佢起身,所以日日都會早啲翻,唔知佢今日搞咩。」
 
說起來,我都差點忘記了Dan還有在叫依玲早上起床……
 
「喂!Sherry!」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Dan剛剛好回到課室並直接呼叫了Sherry。
 
「你知唔知Elaine琴晚做咩啊?琴晚覆我已經覆得好疏,之後甚至唔read我message……今朝打去叫佢起身,但佢仲要喺熄咗手機!」
Dan很不岔地向Sherry申訴著……
 
等等!他們昨晚都在互相傳送訊息?!
但這都不關我事,反正這都是他們的私事罷了……
 


「佢會唔會喺姨媽到燥底所以唔read你啊?然後順勢熄埋手機啊?」
Sherry非常平淡地回答著Dan。
不愧是與依玲同班了三年的人,彷彿已經看透了依玲的所有習性。
 
但Dan仍然很焦急地向Sherry問三問四。
避免好像我在旁邊偷聽他們的對話,我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置好書包。
 
正當我剛回到座位不久,依玲就從門口走進了課室。
Dan0看見後便立即衝上前詢問依玲剛剛那些問題。
 
但我離遠見依玲的樣子就像昨晚睡得不好一樣,沒有甚麼精神似的。
面對Dan機關槍式般的問題,她只回答:「我琴晚有啲唔舒服,所以好早瞓咗。」
 
「唔舒服?邊到唔舒服啊?洗唔洗我帶你落醫療室抖一抖?要唔要我一陣午息買啲藥比你?」
Dan仍然一連串地向依玲提問……


 
「Dan夠啦!你唔見Elaine個樣好攰架咩?」
「你仲咁多嗲,無事都比你搞到有事啦!」
「成個班房得你喺到嘈啊!」
「你比人翻去坐休息下啦!」
班房其他女生都忍不住Dan的行為而開始「圍攻」他。
在他被「圍攻」的同時,依玲也趁機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早啊,阿侑……」她用著一個疲倦的聲音與我打招呼。
 
聽到她無聲無力的打招呼後,我感到不對勁,於是立即說:「你望過嚟。」
她聽到後,慢慢地望向我並說:「做咩啦?」
 
「你琴晚喊嚟。」只看了她數秒後,我就直接下定論說了出口。
 


首先從她疲倦的樣子可以看到黑眼圈有點深,昨晚應該是很晚才睡,或者是睡眠質素不太好。但重點是她的眼袋有點腫起來,眼晴旁邊還可以隱隱約約見到了些紅絲。昨晚絕對是曾經哭泣過。
 
她沒有否應,只是沉默了數秒後說:「晏啲小息同你講。」
我點了一下頭並回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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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喺你話琴日我串完條友之後,條友轉頭夜晚就嚟鬧你,仲講埋啲好難聽嘅說話……條友有無病啊?」
我邊說的同時,很不滿地拍了桌面一下。
 
剛剛依玲已經把昨晚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我。
原來那個Raymond除了詢問Poppy關於我的事外……
更直接發訊息質依玲是不是叫我去嘲諷他,使他出醜。
 
「佢明知我對佢仲有感情,但竟然仲咁樣講嘢,搞到我喊咗成晚。」
依玲都很不岔地埋怨著。


但明顯地她現在的狀態比今早回復好許多了。
 
「對唔住啊,因為我串完佢,先搞到佢會無啦啦鬧你。」
始終事件的起因與我有關,我還是先向她道歉。
 
「傻啦,唔關你事啊,唔洗say sorry……我應該要多謝你添。」
她終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
 
「點解啊?」我問道。
 
「因為多謝你幫我出聲……條友自從分咗手之後,成日周圍唱我,之後又話其實我喺到阻住佢同嗰個咩Jennifer發展。事實喺人都知佢出軌,但可惜知情嘅人又因為唔敢同佢作對,所以先成日比佢咁囂張。但你琴日竟然一嘢就挫到佢銳氣,真喺超勁!」
她對著我笑的同時,右手舉起姆指,給了我一個讚的手勢。
 
「咁我喺你朋友啊嘛,朋友緊喺要互相幫助,有咩事都會幫手企出嚟!」
說完後,我模仿了她,右手一樣舉行姆指,給她一個讚的手勢。
 
但突然她把她的姆指貼緊著我的姆指。
「依家好似勺手指尾咁,你要承諾我之後都要繼續做朋友,互相幫助啊!」
 
我雖然沒有回答她,但對著她微笑了一下。
 
 
「能夠實現的才是承諾,未能實現的只是取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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