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盡量頂住,大家快啲嚟支援我地啊!依家出面有大概八十隻感染者啊,我地唔係個個都打得,依家最壞打算係一打三啊!唔該大家,我地靠你地幫手啦。特別係你啊,M。」她的語氣越發焦躁,看來邪惡大軍要進攻了。

最後一句說話,直接將我推上神台。

「如果有咩事,我即刻飛上嚟救你地。」這一句不知何時從我口中送出的承諾,使我成為了他們的最大希望。

希望唔好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唔想令任何人失望。



「我即刻飛上嚟救你地。頂住啊。」我回覆。

「即刻翻嚟!趕急。」我急忙對着對講機說。

「冇問題,好快。」十三回話。

「行啦行啦,唔好再執啦,趕時間啊。」我隱約聽到。

「啊嗚咽嘎咕—」又是感染者的叫聲。



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確認了車子周圍有4隻感染者。

「做嘢。」我對阿樂和Alex說。

呢啲感染者唔先作出消除或者驅趕,就會好似蚊仔咁煩到抽筋,一直喺你旁邊「嘎咕嘎咕」,影響情緒。

同埋佢地嘅叫聲好有可能集結附近嘅同伴,一但俾佢地得逞我地就會被包圍,到時就會有一場「殺戮都市」上演。

我地將目標放喺已經留意到校巴嘅兩隻感染者。



「十二點一個,直衝。九點一個,先手搞掂佢。仲有一個,我實在唔想隊冧佢,落唔到手殺。」雖然殺感染者在我眼中就像是吃生菜,上廁所一樣容易,但要真正出手解決,我還是不想。

「其實冇得你想唔想,呢個時勢,唔係你死就係我亡。我地唔可以做俾人蝦嘅,就只可以做蝦人嘅。點都好,我搞十二點嗰個,另外兩件你地分。」阿樂說出了亂世真言。

「我要六點嗰個,時間唔可以拖,佢地應該一分鐘左右會翻到,到時直接上車走人。快啲完咗件事。」Alex也準備就緒。

「咁我得九點呢件,佢喺咁拍窗門真係好煩。」我附和。

Alex的手一起,刀子就插在了那個感染者的大腦,不偏不倚地命中。

隻感染者被命中要害,當即倒下。

瀟灑,不拖泥帶水。

阿樂都奮勇作戰,佢嘅對手,種類上並非Alex啱啱對上的。



大概差咗一個半個等級咁。

如果要講嘅話,「青」係比較上靈活,聽力都好少少,唔會好似「咸濕伯父」咁接近聽唔到我地人類發出嘅聲音。

「青」係我對於眼前年輕感染者嘅稱呼。

圖鑑中終於可以幫佢地正名。

而我要對付嘅拍窗男,正正都係「青」。

我希望可以俾佢一個了斷。

從頭先佢嘅動作睇得出,佢唔想再作為感染者繼續生存落去。



良心仲係有嘅,

僅存嘅理智都仲可以控制住佢自己身體嘅小動作,仲有佢嘅眼神。

佢嘅眼神,依然係純潔嘅,只係身體已經變成一塊塊比起死屍更嘔心嘅腐肉。

我睇得穿佢對眼。

我走落巴士,行到佢面前。

佢一直央求,我幫佢嚟個了斷。

「喀—」一刀插入。

腦組織噴射。



「安息。」我默哀。

我彷彿見到佢對我做口型。

「多謝。」然後帶着微笑辭世。

「睇後!」我生怕歷史重演。

「咻—」我大力放出飛刀。

「啊嗚嘰⋯」那「咸濕伯父」被我插中,沒有不死亡的理由。

望望手錶,只係用咗5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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