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嘅戰鬥人員,佢地眼中都噙住淚水(可能係汗水?)。
我未讀得明大家嘅感受,同時亦都冇興趣去咁做。
只知道此刻我身上肩負住新任務—對感染者展開屠殺。
佢地對我施加嘅層層攻擊,都有喺我身上留低痕跡,我絕對冇辦法去原諒。

就好似《半沢直樹》主角嘅格言咁,我一定會十倍奉還。
寒風呼呼,天空依然被黑暗包圍,烏雲並冇俾風吹走,反而係癡咗AA膠咁停留於我地附近以及所見嘅範圍。
唔知,香港係唔係已經成為終日黑暗嘅城市?
香港人冇得翻工,一定好痛苦。



佢地會唔會接受呢個扭曲咗嘅地方?
仲有冇曙光,仲有冇希望?
天空忽然出現裂縫,中間透出些少嘅光。
「個天反應得真係快。」我一笑,讀懂了老天給我的答案,終於不是充斥着不肯定的回答了。

「曙光就俾咗你啦,希望就要靠你爭取。」天空傳出「神」的聲音。
「你係邊個。」我嘗試找尋這聲音的主人,但他很刻意地去隱藏自己。
「⋯天機啊⋯」他頓了幾秒,而後換了一口無奈的腔調。
我冇時間去重回溝通之中,無論點問,都冇可能會答得出我心中嘅答案。



因為我嘅推測,根本唔可能命中。
我稍稍思考過後,就繼續行動,實行繞後政策。
我戴上了黑手黨手套。
行動模式將在下一秒開啟。

【認真起來的我,無懈可擊⋯吧。】
「咻噠—」我從高處跳往地面,落地一下其實也起不了太大動靜。
我亮起一手軍刀,一手棒球棍,係我最鍾意嘅武器配搭。
「啪噼—」我一棍不留情地打中感染者。



「嘎喏—」感染者沒有再被一棍擊中而倒下。
「唰咔—安息。」我一刀鋒刺向感染者的頭殼。
「22⋯16」從感染者的口中,跑出了一句數字。
「吓?你講乜⋯」我被突如其來的數字弄得不知所措。

「⋯」該死的,斷氣了。
點解次次都會喺唔適當嘅時間聽到啲奇怪嘢?
個腦開始出現大量數據去分析。
呢四個數字會係電話號碼?定係⋯純粹係我聽錯?

正當我想再深入思考,旁邊嘅感染者又再次蠢蠢欲動。
「嘎喏咕嗚—」它很用力地左右抓空氣,是不是肚子餓了?
「嗚呼—」右面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向我撕咬。
幸好我提早察覺,向上一躍,如果唔係又要再硬食一下。



真係中咗,咁真係神仙都救唔翻。
是但咬中血管都已經夠金,咬中大動脈就壽終正寢。
「咦??」我感覺怪怪的。
我對腳無端端同我講,「你堅離地啊喂—」。

望下腳底,我真係踏空而行。
氣場比起頭先更盛。
感染者唔知係唔係都感知到我嘅存在,有一刻竟然全場停低咗。
身邊嘅戰友,都呆到一陣陣咁,對我飛天呢件事好驚訝。

「做乜啊,唔使咁驚青喎,自己友自己友。」我只好開口澄清。
「係咩—」怎麼把話說得這麼慢啊。
我再作進一步嘅觀察,發覺連感染者都進入慢動作狀態。
放眼望向附近嘅綠林,樹葉依然喺度輕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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