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孤獨

Fiona的男朋友Jonathan想向Fiona求婚,已預先約好嘉嘉、Yeesa她們預備這個求婚party,借用了書店作求婚場地。嘉嘉已一早叫Yeesa,帶Ryan或者家聰來幫手。當然,Yeesa剛剛被家聰痛罵一番,最後叫了Ryan來幫手。

Ryan正忙著佈置的事,Jonathan也埋頭苦幹地背誦接下來要跟Fiona說的話。嘉嘉則和Yeesa密斟。

嘉嘉:「喂,揀得啱啦,Ryan越望越靚仔,又平易近人,唔似得嗰個會長余家聰,懶係高高在上咁。」

Yeesa︰「Shu,細聲啲啦,俾Ryan聽到喇。」





嘉嘉:「有乜所謂者,你叫得佢嚟就即係你有考慮佢啦!」

Yeesa︰「冇啲咁嘅事,其實我兩個都唔想叫,係你叫我叫佢哋嚟幫手喳嘛,我監硬先叫得郁其中一個喳。」

嘉嘉:「我唔覺監硬囉,你睇Ryan幾落力!」

Yeesa一直望著Ryan專心做事的樣子,Yeesa也很感動。

Yeesa︰「喂,你男朋友呢?」





嘉嘉:「唔好提喇,同佢嗌咗交。」

Yeesa︰「冇嘢吖嘛?」

嘉嘉:「冇事,成日都嗌交㗎啦我哋!」

Yeesa︰「你有咩事要同我講喎。仲有呀,我知道咗呢間書店係你爸爸俾你㗎!」

嘉嘉:「吓,咩呀?」





Yeesa︰「唔使扮喇。我起初都有唔開心嘅,不過依家冇喇!」

嘉嘉:「Sorry呀!」

Yeesa︰「痴線啦,我多謝你就真!如果唔係呢我連工都冇得番。」

Fiona來到書店,嘉嘉、Yeesa和Ryan立刻跳出來放禮炮,Joanthan緩緩走出來,講出感動的求婚宣言,Fiona深受感動。最終Fiona答應Joanthan的求婚。

受感動的不只是Fiona,Yeesa也感觸落淚。她一直以為Fiona以事業為重,應該是三姊妹之中最遲結婚的一個,結果剛好相反,是最早的一個。

Ryan︰「Jonathan做邊行㗎?」

Yeesa︰「佢係初創企業嘅老闆,開鋪開到成行成市。嘉嘉嘅男朋友Timothy都好犀利,係一個資深記者。」

相比起Jonathan和Timothy,Ryan的職業始終和他們有一段距離,Ryan也有一點自卑感。





Jonathan走過來Ryan和Yeesa身邊,非常衷心多謝他們今日的幫助。

Jonathan︰「係呢Ryan,今日有冇阻到你番工?」

Ryan︰「冇,我番shift㗎,今日放假。」

Jonathan︰「咦,你做邊行㗎?」

Ryan遇到一條最不想人問的問題。

Ryan︰「我做壽司㗎!」

Jonathan︰「咁我遲啲一定要嚟幫襯吓你做嘢嗰間餐廳喇!」





Ryan尷尬地以笑遮醜。

Jonathan返回Fiona身邊,繼續和嘉嘉傾偈。

Yeesa知道Jonathan這樣的提問,會打擊Ryan的自信心。

Yeesa︰「Sorry呀!」

Ryan︰「Sor咩ry者,冇嘢喎。唔,我有啲嘢要做,都係走先喇!」

Yeesa︰「吓,嘢食都未到,食埋先啦!」

Ryan︰「唔喇,我好似有啲格格不入咁!」

Yeesa拉著Ryan的手。





Yeesa︰「我一啲都唔覺你格格不入,我啲朋友都唔會咁諗。我好想多謝你今日幫我朋友出咗咁多力,你留低食埋嘢先走啦!」

Ryan︰「咁好啦!」

雖然Ryan之後仍有少許尷尬,但總算跟Yeesa和她的朋友們,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渡過了這個求婚party。

Ryan送Yeesa回家。

Yeesa︰「喂,原來你識講日文㗎!」

Ryan︰「係呀,以前讀書嗰陣鍾意睇日本動漫嘛!」

Yeesa︰「都知道你係宅㗎喇!」





Ryan︰「咩宅呀,呢啲叫顧家,以前要喺屋企照顧芷晴,所以好少出街。」

Yeesa︰「咁,不如你教我日文啦!」

Ryan︰「點解你咁想學日文?」

Yeesa︰「其實係神聖幾何嘅特訓之一。佢哋預計我出年嘅2月28號有機會再次有閃影,所以想我增強記憶力,又要學習北海道嘅地理同埋日文應用。教我日文嗰個關羽都係半桶水,不如我搵你教仲好啦!」

Ryan覺得神聖幾何那班人做的事都是多餘,就算Yeesa明年再有閃影,也未必跟現在的Yeesa有關。但現在可以借教授日文而有多些親近Yeesa的機會,Ryan當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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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sa停了去神聖幾何訓練已有兩星期。Yeesa想清想楚後,發覺自己有不對。當初找神聖幾何的目的,就是要解決她有閃影的問題。當他們一心一意去幫自己的時候,自己又懶又不積極,家聰罵她也有道理。她決定返回神聖幾何,繼續接受訓練。

她來到神聖幾何的基地,現場只有家聰一人,正在露台吸煙。

Yeesa︰「喂,Sorry呀,上次就咁走咗去!」

家聰:「受情緒影響做錯事係人都會,而且同唔同人相處,一定會出現想法上嘅分歧、差異,同埋衝突。」

此時,狗仔撲過來親近Yeesa,Yeesa開心地抱著狗仔。

家聰:「睇嚟Atma仲係好鍾意你。」

Yeesa︰「Atma?個名你幫佢改㗎?」

家聰:「係,同悲觀主義哲學家叔本華隻狗同一個名。Atma係婆羅門語,意思係『世界嘅靈魂』。」

Yeesa望著家聰。他總是帶給Yeesa一種神秘的感覺,一種好像遙不可及、但又好想去觸摸的感覺。

家聰:「思想同情感如果過份倚賴,就會令我地唔可以成為獨立自主嘅人。保持絕對嘅孤獨,先可以用一個最正確嘅距離,去睇穿呢個世界。一個人獨處,喺冇任何約束之下,先可以有真正嘅自由,成就自我。」

Yeesa覺得家聰是一個孤獨的人,很想去窺探一下他的內心世界,也想在他面前抒發一下自己內心的感受。

Yeesa︰「其實我喺閃影入面,見到另一個自己死咗,我個心真係好恐懼,好驚有朝一日會變成真。而我見到喺日本街頭嘅我,好無助、好孤獨嘅樣,覺得自己好冇用、好渺小。」

家聰吸了一口煙,繼續聆聽著Yeesa的心聲。

Yeesa︰「呢次經歷,令我明白幸福唔係必然,要好好珍惜朋友同家人,為咗佢地,我一定要喺未來好好活下去。我會做好訓練,你放心。」

家聰對Yeesa微笑,慶幸她能夠想通。

Yeesa︰「不過你哋唔使幫我練日文喇,Ryan會幫我,佢識日文。」

家聰聽到Yeesa講Ryan的名字,不知何解,心裡竟然感到有點酸溜溜的感覺。一向孤獨的家聰,自遇到Yeesa之後,開始有一些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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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間已踏入2018年。Yeesa為迎接2018年2月28日時可能會出現的閃影,她一直都在神聖幾何的基地進行特訓,現在已有很強的札幌地理常識和記憶力。同時,在Ryan的教導之下,她的日文已有明顯進步,看日文字和基本日文應對已沒有問題。

Yeesa跟Ryan的關係,應該仍處於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吧!而Ryan與家人商量後,決定辭去超市工作,在日式料理店裡由低做起。當然,這個決定,都是源自Yeesa當初對他的鼓勵,鼓勵他去追尋做廚師的夢想。

至於Yeesa身邊的好友,Fiona和Jonathan已完婚,更成功懷有小孩,大家都為他們而高興。嘉嘉與男朋友的關係仍然不好,經常出現分歧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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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時刻終於來臨。今天就是二月廿八日,Yeesa決定在神聖幾何的基地中渡過。

神聖幾何六子也齊集在基地裡,陪同Yeesa渡過晚上的0時0分。

他們陪同Yeesa倒數5……4……3……2……1,Yeesa準時合十,閉起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