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香川先生

Yeesa︰「Ryan,我仲有嘢想同你講。」

Ryan︰「夜喇,我呢度成一點鐘,我朝早要五點起身,遲啲再傾啦。」

Yeesa︰「咁好啦,遲啲再傾,拜拜!」

很明顯,Ryan想逃避Yeesa。Ryan既然選擇了退出,他便不會讓自己再次介入Yeesa和家聰之間的關係,至少在明年2月29日前,他希望彼此之間的關係維持不變。





翌日,Yeesa來到神聖幾何,一來想探探Atma,二來想向他們匯報Ryan會幫手在札幌留意香川的事。

基地之內,暫時未有任何一人。Yeesa有他們的鎖匙,她自己開門進來,先和Atma親近一番。

Atma突然甩開了Yeesa,跳向巴西龜的那部測謊機。Yeesa大為緊張,生怕Atma這一跳會踩壞機器。測謊機之前已經壞過一次,經巴西龜修理後,現在應該運作如常。

Yeesa嘗試開啟測謊機,幸好機器能被啟動。Yeesa隨意說了一句「今日天氣好好」,測謊機成功顯示真心話。Yeesa再講一句「Atma你一啲都唔可愛呀」,測謊機顯示講大話,証明測謊機的運作應該沒有問題。

Yeesa望著測謊機,想起去年聖誕,在神聖幾何這裡開聖誕party的時候,自己對測謊機講過的說話。當時她說過「我唔鍾意Ryan」,測謊機顯示講大話,這也是Yeesa第一次確認到,自己是真心喜歡Ryan。





Yeesa想再次確認自己現時的心意,她開始了與測謊機的交流。

「Ryan去咗札幌咁耐,我已經冇再掛住佢。」測謊機顯示講大話。

「我見到佢同前度影嘅合照,我冇唔開心。」測謊機顯示講大話。

「上次我同Ryan表白,係出於真心,唔係因為想佢應承我要早啲返嚟香港。」測謊機顯示真心話。

「我……依家仲係……好鍾意Ryan。」測謊機顯示真心話。





Yeesa攤在梳化上,慨嘆為何在Ryan選擇退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歡他。

此時,家聰已回來基地。他在遠處看見Yeesa對測謊機說話,所以靜靜地偷聽Yeesa。Yeesa最後問的兩句,家聰都聽得很清楚。

正當家聰想現身之際,Yeesa再次向測謊機說話。

「余家聰對我,都一樣咁重要。」測謊機顯示真心話。

Yeesa嘆了一口氣,心裡再次感到鬱悶。

家聰聽到Yeesa這句真心話,他感到欣慰。上次札幌之旅,他知道自己和Yeesa並不合拍,處事有分歧的地方。家聰無意改變自己,他覺得雙方不應盲目遷就對方,幸好自己的表現沒有令Yeesa反感。

家聰:「咁早就上咗嚟喇?」

Yeesa︰「吓,係呀!」Yeesa看見家聰回來,面露少許驚慌的樣子。後來她知道自己的說話沒被家聰聽見,才放下心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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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Ryan一直有留意香川先生,想嘗試了解他。有一晚,香川晚了送啤酒來壽司店,Ryan熱心地問他甚麼原因遲來,他直認最近兒子的病情比較反覆,剛剛有些特發事,去了醫院一趟。Ryan問香川可不可以去探望他的兒子,香川非常感激Ryan關心他兒子,一口答應了Ryan。

某日Ryan陪同香川到醫院探望他的兒子慎吾,Ryan特意買了公仔和玩具給他,慎吾非常高興。慎吾很喜歡Ryan,Ryan答應慎吾會多些去探望他。

探病後,Ryan要回壽司店,請求香川載他,香川答應。Ryan一直留意香川先生駕車時的模樣,發覺他駕駛得非常穩定和小心,而香川先生會醉酒駕駛的機會也很低,因日本對酒後駕駛的罰則很重,監禁會直接毀掉自己和兒子的生活。

晚上,Ryan決定打電話給Yeesa。準備撥號之際,他又停止了撥號。除了不想再找Yeesa之外,他覺得將事情直接和家聰講,會更有幫助,於是他改為打給家聰。

家聰:「喂,Ryan?」

Ryan︰「余家聰,想問你少少嘢。」





家聰:「你問啦。」

Ryan︰「另一個時空嘅交通意外,發生喺夜晚幾點鐘?」

家聰聽見Ryan問交通意外的事,好像立即鬆了一口氣。

家聰:「大約係夜晚10點鐘左右,新聞報導係大約10點半播出。」

Ryan︰「你查唔查到意外地點喺邊度?」

家聰:「北海道大學附屬大學醫院附近嘅十字路口。」

Ryan︰「北海道大學醫院?係香川先生個仔住緊嗰間醫院。」

家聰:「係。」





Ryan︰「香川先生佢每朝都去醫院探佢個仔,我今朝有同佢一齊去探病。基本上香川駕駛態度良好,而且經濟有壓力,佢唔會貿貿然危險駕駛。佢亦都唔會夜晚十點揸住架貨車,正常佢送完啤酒,夜晚九點前一定會將車揸番去啤酒廠。」

家聰:「你認為香川因為佢個仔嘅事,所以夜晚十點鐘會揸住貨車喺醫院附近出現?」

Ryan︰「係,之前佢曾經試過一次送啤酒遲到,都係因為佢臨時有事要去醫院睇佢個仔,佢個仔最近嘅情況,可能比較反覆。不過,就算2月29號嗰晚佢個仔突然有事,佢要趕去醫院,我覺得佢都唔需要危險駕駛,因為佢平時送貨嘅地方、啤酒廠同醫院嘅距離,都係一個鐘內可以到達嘅範圍。我懷疑佢有第二啲原因,促成另一個平行宇宙嘅未來出現呢個意外。」

家聰:「我會再諗諗。Ryan,唔該晒!」

Ryan︰「我聽你講唔該,有啲唔慣。我都唔想Yeesa有事,亦都唔想自己有事。再聯絡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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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2020年,生活仍然不變。Yeesa已做了很多以前一直很想去做的事,也多花了時間陪伴身邊的人,她已預備好迎接2月29日的來臨。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沒有情人陪伴的Yeesa,本想找嘉嘉食飯,但嘉嘉竟說有約,無奈的Yeesa唯有早些回家休息。其實Yeesa覺得今天沒人陪也不要緊,只要明天2月15日、即Ryan實習期完結回港的一天,看見Ryan在香港,她已經心滿意足。

她在回家的路途上,撞見家聰的外婆。

家聰外婆:「麗紗,今日情人節喎,做乜唔係陪家聰出街㗎?」

Yeesa︰「婆婆,我……我哋夜啲會出街㗎!」

家聰外婆:「哈哈,唔使再瞞住我喇,你哋根本冇拍拖!」

Yeesa︰「婆婆,你講咩呀!」

家聰外婆:「唉,你哋點逃得過我對法眼,婆婆我都有後生過,點會睇唔出你哋係假扮吖。麗紗,你係因為知道我想家聰早啲成家立室,想我開心先咁做。」

Yeesa︰「婆婆我……」

家聰外婆:「你哋唔使再扮喇,但你唔好因為咁而唔過嚟探我喎!」

Yeesa︰「點會呢婆婆。」

家聰外婆:「咁你記得同浩仔講唔需要幫你哋隱瞞喇!」

Yeesa︰「邊個浩仔呀?」

家聰外婆:「你個朋友,智浩呀!」

Yeesa︰「Ryan?你之後見過佢?」

家聰外婆:「係,佢送過我返屋企,佢話你同家聰真係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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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esa一直思考Ryan見過家聰外婆的事。之前Ryan怪責她假扮家聰男朋友,轉頭他又在家聰外婆面前幫她和家聰隱瞞,覺得整件事都不合邏輯。正當她苦惱之際,她又在街上碰到熟人,今次是Ryan的母親。Yeesa心想為何接連碰到家聰和Ryan的親人,想休息一回也不行。

Ryan媽:「Yeesa!情人節冇去街咩?」

Yeesa︰「都冇情人,所以冇街去囉!」

Ryan媽:「不如今晚上嚟我屋企食飯啦,芷晴都係冇拖拍,留喺屋企。」

其實Yeesa只想獨自靜靜的過,但她每次都不懂拒絕Ryan的媽媽,最終也答應Ryan媽的邀請。而Ryan媽也感到高興,因上次她看見Ryan和Yeesa有爭執,以為二人的關係已告一段落,但今日知道Yeesa沒有跟別人拍拖,他覺得Ryan仍有機會。

二人返家後,Ryan媽入廚房預備食材,但不見芷晴縱影。Yeesa坐在客廳的梳化上,休息一回。此時,她聽見Ryan房間傳來結他聲,心想:「莫非Ryan早咗一日返嚟香港?」

Yeesa立即衝入Ryan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