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我們一起找到那個「文仔」,品性純良紳士貴氣,不知他是否出生時辰八字出了問題,居然會和背景品性皆不相通的Iris對上眼,實在是糟蹋了一個『城中荀盤』。




在遠距離看那位男性,細哄慢聊和小朋友一起做餅乾,不難想像到他和Iris兩個人一起相處的畫面,連Iris臉癱身體僵在他旁邊都是歲月靜好的愛情故事。








我先喝一口苦咖啡,對比一下剛想像到的甜蜜,再說出心中所想。




「好難得看到一個曾經接近過我們這種人後可以回復正常,真不忍心再去摧毀掉一個未必能再能承受苦況的普通人~」








他也抿一口濃縮咖啡回答我:




「只有上天才有悲天憫人的功能,但我們這種凡人只能迎合上天精製的悲歡離合。」








他的那杯咖啡是不是比較甜,應該是想的比較苦,經過思考過濾出話裡濃度有被中和。




「這是你說過最有人性的廢話,可以再多説一點給我知道你也是人~」




他示意我把自己的杯子裡的咖啡清空:








「好了觀察了文哲川已經成功被催眠,沒有殘存記憶,不適宜接近和解開,不留檔案。」




聽他的話,感覺清空過的是我們這些看戲的人。




「你仁慈他都不仁慈在我們身上…看上人了?」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我看上的不是他的人,而是好奇心和好強心放在他身上放大而己。




只是Iris會不會記起過後因此翻臉就不得而知。




「不知是否基因問題,總會看上同一基因的種。

幸好你不懂…」








我和人普通打交道會將適當的好奇心收起,他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將好奇心放在別的地方,導致我沒聽出這句話中的重點去提前探究。




「你要是懂愛就不會在這裡!

嗯…你就算懂愛,是同步地禍害一個人和我們同一類人。」




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在他這種不經人事的生人勿近的活物,我能持續接近就是難得的半生熟關係交心。








結果在遠方走來更引起文姓男子和小孩子觀望的人走來亂說話:




「懂愛?有用的嗎?

有錢有權也能夠留住人去愛。

徐家年輕面眾的都不知道私生女的存在,老一輩的我一下子不能接觸探問到,先假設精子提供者是知道的,但不知道他醒來後是否記得清楚。」




「拭目以待。」




奇怪的是,Ellis第一次搶先回答看似無關他痛癢的問題,當中的敵意不容忽視。







「你們幫我壓倒和我同輩的出頭就可以,我不用站在頂頭,而是要他們老一輩爭到頭來都沒有後人繼承。」




本來就預計好那一天和喬孝煊的會面草草收場,我們沒有收穫,為了安撫而他帶來我們沒有反應的快樂,我們自己沒皆沒有寄予厚望。




「就這樣簡單?」




Ellis的立場應該是要排除喬孝煊在此次事件參與其中,當然沒有喬孝煊的Ellis可以隨時培養一個自己人去幫助推動或了解內部情商。




「對,我有自己要做的生意,不想被他們知道合併分一杯羮,他們要敗壞、墮落與我無關。」




但徐家人本來就是打自己家族生意,對外人生性多疑亦偏向不容許外人沾手,不用想沒有過往和名聲的白紙是不會有機會在他們身邊打滾。




「好,你的任務是接近徐家人與天堂樂園的事務,及時匯報就可以。」




自此之後我再沒有過問Ellis和喬孝煊的交流細節,也沒有回去『世核』找Iris,是時候去休息一下。




留在原地,不代表人會自我放棄,我哪會想到,去自甘墮落都能找到正途。




『渡吧』在城內的美色景點裡開設,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上一面,美景配上美人,堪稱一絕。




「一個人?」




「我們應該是不太適合共度一夜?」




我後天雙性,她天生雙性,要怎樣雙修?




聽到別人叫他『Renata』,就知道了。




『Renata』這個名字會出現的不多,偏偏在徐家的資料裡看過,也隱隱約約在『世核』中的某處看到過。




看到真人時當然不是一眼看出她,每一個群體都有一些人中龍鳳受人景仰,『Renata Sze』的名字和初期的外貌早就流傳在外,臉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名美人。




「合適~單是『世核』的美人到來,就可以聊到天亮。」




我除了外表年齡上能看出來有歷練,但行為舉止和其他人一樣的走進去,是從哪一處看出是『世核』的人?!




那唯一的解釋是,對方都是『世核』的人,也是經過歷練,被人發現過才會驚察得辨出人來。




「該不是『世核』裡的美人都聚在一起,就能打到天亮?」




在別人的地方,已經不是打不打得過一個人的問題,而是考量打不打得完背後數不清的人。




「不打不打~真的是想邀請你徹夜聊天,你?」




服過軟換安身立命,我人是來渡假的,不是來渡命的。




「大師姐邀請,哪有不聊的道理,我向來敬老尊賢~」




大家都是在沙灘裡酒吧喝酒的美人,請隨意對照一下國際語言。




「看你要妹沒妹、要弟沒弟,嘖...

小朋友學著別用『世核』那一套,該找人通通用用的時候就隨心所欲~」




『渡吧』內有點奇怪的動靜,我背對發現不到是有什麼異動,調酒師在老姐姐要求調酒時,對我今背後下了不明的指令。




「唉...我就是怕用太多會壞掉,我可是沒有錢和時間可以隨便進廠復修,省著點用。

姐你年紀也差不多別玩太瘋,身體吃不消~」




酒不及話酸,我單純的被老姐姐說的話挑釁到回話,但背後的異動不斷,逐個店員走一個向後。




「也是,你真的要小心使用,我就是天然的,壞了養一養就好,但你用壞就可真是大事不妙~」




老薑辣在沒人要,算了吧不跟年老色衰的人計較。




「大師姐,門外的人是等我還是等你?」




希望剛剛我們自己打得遍體鱗傷的話有用,沒用的話就再說一遍更狠的報復。




「看我們誰出去,反正他們不能進來~

好了,進去房間慢慢聊,剛剛多有得罪,給他們看到我想要的情況。」




看來我的表現讓她很滿意,該不會同時是一個自虐的人,聽到以前常聽、現在沒有人敢說的話而回想到過去。




「沒想到和你聊兩句都會有殺身之禍,我小小市民而已,姐你要保我平安~」




老姐姐聽到我奉承的話,眼角的紋不再起伏,她的嘴角和我的心一同向下。




「你橫看豎看都不弱小,不用保也可以好好活著,你我都是『世核』出來的,會怕人嗎?

只是會怕,經手後死不去的人。」




老姐姐當我是入世未深的孩子帶?

若然良心發現的話,首先把『渡吧』關了,把職員都遣散,別再把生人勸死,又別再把死不去的拿來當工具。




「對啊姐...所以我一來這個地方,再來這裡,就惹上麻煩了?」




不屑和不耐煩是不能用在女人身上,會迎來更不屑和不耐煩的事情與結果發生,必須要哄托住每一個生理或是心理上的女人。




是不是時候有個人來哄哄我?




「是我來跟你聊天才惹上的麻煩,不好意思,但我確實是需要和你聊。

是我和徐家的關係,和我是誰替身的問題。」




結果是沒有人去照顧我的身心健康,苦命人還是要繼續拆彈解難。




「看來你也知道得差不多...

只可以說,一切都不是『世核』內部的指示,我是單獨行動。」

老姐姐人能看得準,不是看心情,而是看數據、證據的人。

她不是看出我是『世核』的人,是收到情報說我是『世核』的人。




很久沒有遇到有資源網絡的靠山,可不可以唯我所用就不準,但留住這個女人的心和信任應該不愁未來一段時間能有安逸生活。




「『世核』的中高層突然都出現在這片地方,自然會引人注目,外人都以為你們要支持徐家三少才來勘查,但我不是。」




怎麼一下子把我的角色設定拉向與她行事立場有關,又被說成是所有現況是因為我有立場而產生變化?




老姐姐這一番的言論,讓我捉摸不定,不止是立場還有她的心意,隨時能變又可能是一直深藏不變的表露著,無跡可尋。




「我不懂你在這裡的角色。」




她毫不在意我的疑慮,輕描淡寫她一直以來的人物小傳:




「我是老虔婆派來,接近徐家三少後接受指令勾引徐家二少,最後嫁給徐家大少,親生大少的孩子,再偷捐卵子給二少...」




「典型的紅顏禍水...」




不需要再聽下去,綜合之前得知的前情,這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用一整個人去折磨更多已融入同源血肉的人。




「老虔婆當初選中我的原因我不太懂,我是誰的替身這件事是我最近也得知...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老姐姐回憶時掩蓋不住神傷,當中的深情薄倖,她自己算不清,但慶幸很成功的把徐家三人都迷進局裡。




「你是從哪裡得知?」




有誰知道內情能被我們忽略了...




告密的人不止是所有事情裡重要的一環,還有機會當中動過手腳,已經排查了所有大小人物,到底是誰...




「是徐家老太監和我說的,我離開徐家後一直和老太監聯絡。

我是因為老太監當年多做手腳,把和徐家私生不知男和女、同日有動過手術的記錄弄亂了,我就是替代品被老虔婆抓回『世核』培訓。

到底是私生男讓是女?」




「老太監?是姓宋的老管家?」




這個人因為年資長、歷經過所有事的重疊、分開發生的時間點和接觸過不同人物,當然有排查,沒可能放過。




但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對著一個沒有好處的人說沒有好處得到的話,正常一定不會這樣。




「我找不出他們之間的恩怨,但一定有關連。」




此『他們』不是彼『他們』,我當時以為她指是徐家內部而已,直到接近所有事完結才拼出完整拼圖。




『他們』是指老女人、徐老夫婦、老太監,傅思梅和老姐姐。

一邊是老而不死,一邊是該死不死、要活不活。




最後弄得是我們這些被逼要尋找真相、正途的人想死。




「我先記著,慢慢再找,畢竟我們得知的都不多。」




「我就不出面,畢竟我的身份不好曝光,避免孩子們得知那些不光彩的內情。」




老姐姐的軟肋是那些孩子,親生還是只提供卵子而生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相認確實才是最好的決定。




老姐姐的眼尾嘴角經不起傷春悲秋,皺紋只隨著平靜的心境平復,年紀大了沒有看也是要保養的。




「明白…姐你真的可以親身孕育孩子出生?」




「姐我天生可以!」




羨慕。




適時,Ellis打來電話:




『你接近了誰?有人對你下了追殺令。』




門早就鎖上,不知用意如何,老姐姐的從容來得很不自然。




『我現在見到『世核』大師姊Renata Sze—』




毫不猶豫報上她的大名,萬一我出事了幫我報仇不難。




手機裡Ellis聲線的不鎮定是非常明顯:




『一是你殺了她出來,又或是不損一人下逃出來,追殺令是以她的名義下的,但數個勢力都出盡人馬要接她的單。』




喝完最後一口酒的老姐姐大聲搶答:




『你把所有資料拿來,我這裡只出不能進,我沒有下過任何指令,亦沒有理由下令。

老太監的孫子,是時候來見我!』




『等我...我親自來。』




該來的是人還是真相?




是結束。




這一段的內容往後回想起,輪迴的可能不是同樣的人,但是當曾經經歷過的人未曾反省,就會延續到下一次、下一代,甚至是下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重啟歷劫。




房間裡有監視器畫面,外海面的有很快速的船衝向岸,沒想到他會那麼快趕來。




不敢想是我本來的存在會重要得需要他趕來,如果是我會感激一下然後以身相許。




門外的人開始有動作,他上岸時我才發現他單人匹馬到來,沒有人來擋一下。




「你是真心要他來解釋的話就派人帶他安然無恙地走進來,他這個人看心情,萬一他開了殺戒後沒人按得住就不用想要他解決了...」




我心不在焉,用話術試圖阻止,其實我從未了解過Ellis這種得力高層人士會有多少武力猶在,終究不想看著他平白因自己涉險。




老姐姐沒有理會我,一句句把我假定他會平白受難否定:




「他的誠意和贖罪之心,就看他會不會殺而來,他一直都手不沾血的就當自己是聖人,就用計爬上高位,沒這個便宜道理。」




我不插嘴了,因為他已經動手了,而暫時不落下風,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酒沒有多喝,話亦沒有多說,我們此刻彼此對立,沒有言和的空間。




大概我們都知道隔閡不會用一兩句兒童用語解得通,可惜我們都必須賣帳,人間美事角色互換可以利用,難保他人他朝得勢...




「可以跟我說一下,我未見過的正身是怎樣的人?」




沒想到打開隔閡的對話會由隔夜仇開頭,她口中的『正身』...




「沒你的外表和氣質,你沒她的頭腦和知識,兩個人各有千秋。

徐家的算盤打不響,因為就算沒不了解這些不堪的事,人家都不屑回徐家。」




不管答案是否正解,她都不會滿足。




「那就最好,不要讓她回去,那些人比老虔婆更黑暗,她要是心軟一點,就生存不到。」




她心已經軟了,不然就不會進『世核』,就只是去救為她只供過精子的一個廢人。




身心俱殘的不算是廢人,一輩子一無事處的才算是廢人。




「那個廢人確實廢,連發現自己建立的天堂樂園做盡不見得人的勾當,明明完全違背自己的初衷。

最後還是親手去做勾當、做得更過份,然後再成為數極惡的一人。

徐宇鳴是造就出極樂地獄全盛時期,借他人做得最盡的一個人。」




「沒想到,當植物人那麼多年,後期吸引、學習能力能夠追趕前人...」




「他是『世核』裡最接近老虔婆的人,但他是站我、你替身那位的一邊,別當他是壞人。」




「你憑什麼替他求情?」




我停住了,不敢說,說實在沒資格。




「可以喜歡上不對的人,因為你還因為不想錯過,再去找新愛的人。

不要喜歡上不會愛人的人,一輩子不會有迴響,你就會掩耳盜鈴、繼續等待,就不會等到下一個愛你的人。」




她在說的,她都辦不到,憑什麼說我。

「我看上來是愛他?你從哪裡看出來。」




她沒服過,我也不服。




「其實也不算是愛,算了...

我們都不懂愛,沒資格說。」




我情願是成為她口中同樣的人,也不願承認只有一個人,多一個可悲不可憐的人,人生這場戲才不會顯得悲哀。




不要再說愛下去,兩個同款的人不會有任何火花,趁未火化前多說點實話。




「我不希望你把這些年的努力賠在今天,不如好好和他談一談。




他雖然表面是老虔婆的首席助手,但是他比老虔婆更得人心、眼線早就滲入『世核』所有大小分支,和他合作比得罪他更有利。」




她聽畢竊笑:




「如果沒有你,他應該不會出現,更不要說能合作...

你是我買重的『保險』,抱歉初次見面就讓你見笑~」




是我看起來像笑話,或是我說的是笑話,轉念一想我猜應該是我沒有為自己安危去說服她,而是因為另一個根本都不是善類的人,因愛而庸人自擾也。




未等到她回應我,我口中的另一個他就已攻進我們所在的房間,看到我沒有損傷時鬆了口氣。

我在看到他之後呼不出氣,把所有擔心和想法都留在喉嚨中,務求不吐不快這件事不要在我呼氣時發生。




「我現在腦袋積極排除你是早知內情的選項,在我極不可能分析出別的選項時,我希望你能說一個可以釋疑的答案給我。」




我有一刻擔心他殺紅了眼沒有腦袋想以上可能產生的誤會,沒想到他能夠把未來得及想形成的偏見、都像個沒有腦的傻子一樣說出來,給我一個機會好好的思辯,助我們之間不會輕易像個傻子一樣對峙。




「我不知情的坐在這裡等著你來、以及他說,一切以不破壞你剛剛的用心和她早有預謀的用意為先。」




雖然他能信任我不笑他像個傻子一樣把話說出來,可我也會怕他在心底裡說到底不盡信我。




看戲看夠某人終於出言阻止:




「建議你此刻別再用理智說教,掩飾自己已變成失智的傳教士。」




Ellis不接話,本來都沒有表情的臉容再沒有基本的面部肌肉控制,再看眼神無神的樣子相信他是起了殺心。




我不想知道他的殺心是對誰,我怕我承受不到那他不知道接收的失望,得知時變成頃刻沒法回收的絕望。




外面平復收拾殘局,我們在房內博弈開始,那夜成為了我們作為人最難以忘懷的一晚。




沒有見血太多,沒有發怒良多,只有聽盡苦楚悽多,換對未來思考極多。




對老姐姐說完再見,再出去時已天色轉變。




「剛剛進去是猶見太陽日落黃昏,現在出來只見雲上初陽知晨。」




再美好的地方,也會因為人的醜惡添上憾事,可以自我安慰的只有看到每天不同光度的光暖投射大地,包容地面上不同光譜的生物浮動於世間存在。




光,水,日月,空氣,天地萬物最基本的需要。

清至及心,活息養人。




可人有了不受阻礙的基本後,就會產生慾望,不由心卻由腦而生。

有腦袋是沒有心可以操控的一回碼事,有心沒腦袋的都是用完可隨手即棄的一場法事。




「你有沒有想過,假若我今天沒有來,你會不會有事?」




他向來都選擇沒有心活著,我又沒想到他有會有選擇沒有腦袋的一刻,只是為了我,對他而言沒有所謂的我。




我自己心知,『朋友』並不是他會考量、記起我的標籤,我沒有勇氣像老姐姐當年一樣找那些人問是為什麼。




「我從來都沒有得想有沒有人來,永遠只能假設,沒有人來。」




我只能永遠抱著『為什麼』的疑問,留在他這個人難得有的心裡面更久。

我抱望當他有答案的一刻,是他抱憾我早作古,而我不用為他可能產生的抱憾、抱怨而行到黃泉對岸。




「那我是不是捉錯用神了?」




願每一個沒等到所愛的人能抱住自己,不受他人怨言恨愛走到緣份盡頭,到下一生再尋下一個愛你的所愛。




「你是一時之間,把我當成易醉的貴重物品,不過我也是需要說句謝謝。」




「不用謝,我們之間,不用—」




我差點可以突破他不知設在何處的臨界點時,突然聽到由遠至近的引擎聲被逼從速離開,上到巴士時在遠處看到剛剛和我們達成協議、吐出所有秘密的人半死不活的被徐家三少帶走。




好一個人,壞一個人,是非清白弄得最後沒有了人,沒有可分。




我們親自進去天堂樂園一趟,少了家庭氣息和孩童心眼濾鏡,我們一進去就發現不對勁。




所有職員,已被洗腦,沒有自我,只有任務。




只有我們覺得不妥的話,理論上不會揭穿童真美夢,由其是不講理的孩子、和只想產生愛給孩子的家長面前。




天堂樂園,何時會成為世間煉獄?




大概在孩童都長大成人時,回想到孩童的不經意時。




當我們探好路想退場離開,巡迴音效響起,周邊的人聚集狂歡。




樂園的音樂變化且節奏急促,在場的人都起狂,明明巡迴車未到面前,我不敢想像到面前時的情況。




我和Ellis都清楚知道必須逃出逼人開心氣氛前離開,面前巨大悲傷的現實真相,清晰看清前因後果關係,比享受片刻快樂更重要。




更何況成年人根本不該只享受孩童式片面甜味,而是懂得分析甜度、以不須以後打胰島素針作一分淺嚐。




甜到苦,鹹到酸,成年人口舌與臟器嚐不起。




我們走不到背後的位置,反之對視衝過對面,反正我們早被發現,現在阻礙巡迴才是他們不願見的事情,來不及通報的他們一定可以我們衝到對面的後方。




『咻』的一聲,消音過後還有音,彈一出音就不會止絕,能聽到的生命都不是無辜不懂的苦命。




舉槍的是目測只有四歲的兒童,天真無邪有父母在後方,狂熱的持槍卡通人物打扮,那一兩刻巡迴音樂有槍聲。




我中槍不痛,而是沒有家庭和家人的我瞬間暴怒起來,為什麼要利用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做出他一輩子都認為沒錯並自豪的錯事!




家長如果知情的話,就是一件允許孩子用真槍,打中人,一個萬幸人死了,就是可以寫進個人歷史履歷裡的找工作的壯舉。




連痛都沒嚐過的孩子,嚐過子彈出靶的痛快,這輩子就只會追求回味這種不易在生命和生活中重現感覺,根本做不成人。




哪怕找到以正常舉動能用的姿態是象徵意義上的好感,都只會走向無人能自制、身心全好阻止的極端。




那孩子看到我中槍滲血的笑容滲人,然後把槍轉向他看著巡迴車未出現也在狂歡的父母,一槍一腦袋,其他周邊的人毫不在意,依舊望著沒有車的道上狂歡。




我們奔出後方,搶過園車駛向大門,沒有看守。




意思顯然是,看我們不起。




真是的...




我看著Ellis,他少動手,昨晚一仗是他近年難得下場的一次,體力未恢復、沒可能沒有帶傷。




而我剛剛腹受槍傷,只剩平日七成力量下場,還未衡量失血的速度和對家的人數...




輸多贏少。




Ellis和我都準備好要出手,大將久下場,小卒救大將,我做好心理準備,未來三年要再做多重復原手術。




不知是我還是Ellis手機響了,一把久違的聲音響起—




「都來接我吧,沒事了,慢慢走出去。」




傅如霖、阿如,Iris,傅思梅。




她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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