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時候是半夜,在路間沒有看到認識的人,希望那幫頑皮孩子不要再來搞砸我們的相處時間。




我在門口等待他開門,離天光也不過數小時,年紀大了睡得不多也不是很累。








聽他們說,我曾經在這裡住過,我對屋外環境沒有熟悉感,性子和現在一樣大概都是呆在家裡的人。




沒有過可以證明他們所說的是我的任何痕跡,應該是我不願意留下、以防有心人找到會想起追究。








亦同樣想到以前的自己不願意,給可能還存能現在的我,有機會找到可以追溯過去的機會。




在我無聊深思之際,門打開了,文哲川他人把我拉進屋內。








要我坐下拿喝溫水杯暖手,他很緊張我有沒有冷著,我說完沒有之後他就裝忙再沒有說話。




「我回來了。」




不知為什麼,我當刻只有這一句話最想說,好像是屬於他的故人真實的回到他身邊。








本來還很緊張觀察我狀況的他,突然神情與肢體僵硬放開對我的關顧:




「你說的,我從來都不會相信。」




我看到他連我說一句都起了異常反應,心酸得不知所措。








「你愛著不相信的人,累吧。」




我不知道他從前人身上得到過什麼傷痛,也不知道他從失去我的時間裡獨自承受過什麼苦難,很抱歉我是不是來不及彌補他...




「愛哪有不累人的...

我心甘情願。」








他苦笑著回答我,我的機會和資格是不是沒有被他取消掉?

如果他的標準是要上一個我補償他才能得到資格,那我要怎樣辦?




「有沒有想過,她不想如你願,想你不愛她。」




我不想他失望,是不是只要我去面對、學習以前的自己,才能換他未來的愛與微笑?








「哪一個你,都是想把我推開送走,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他這樣判別了我和前人是同一個人,而不是只冠上同一個名字的人。




我不會和以前的我一樣會傷人,至少我不會在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阻礙之際,把這個人推開。




我們會再抉擇離開時,一定是彼此都把愛消磨殆盡,對看生厭到餘生不再回頭。




「你是不是很介意的我不是以前的傅如霖?」




縱使不想面對,但我問出下意識想得到真實答案的這個問題,是我可以讓他愛上現在的我,還是順他意扮演著過往的我。




我的餘生,終究是因著他給我的答案,才能好好的報答這份跨越了四十幾年的愛。




「很想念以前的你,但更想了解現在的你,因為我仍然愛你。」




他給出一個堅定的答案,我彷彿在以前聽過,他有對我說過。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愛你,但從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都是多於朋友的好感。」




在我回來的決定落下,就不想再瞞他任何的事情,因為我釐不清是前人留下的愛意、又或是我早就愛得不能自拔,只有說出來給時間及等待他給我慢慢分清楚。




我的答案很簡單明瞭,只有他給我能了結。




他卻給我一個不論新問題和舊答案都是近乎壞死不能重生的感覺:




「有趣的是,我都不知道以往的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不會要求你愛我,只是希望,你當我這裡是你的另一個家,在有空想起我時回來。」




如果愛是無解,那我不介意一起耗盡時間心機,去實踐真理的過程,哪怕更改不到彼此可能錯誤的答案。




「我沒有家啊,看你對我冷淡得連朋友都不是,怎能把這你當家人、把這裡當家?」




以前的我們可能是在世界裡展開一場無解並且錯到無法改變的題目;

現在的我們可以找一本小朋友難度的題目集,一題題小小的慢慢完成,找出不用複雜,有愛就能解我們過去最難解問題的答案。




他抱著我委屈的說:




「我從以前到現在都說不贏你...

這一次我不想哄你,我還在生氣,你一直都把我拋下...」




我把不暖的水杯放在茶几上,抱住他:




「你家大有錢,能做一回好心,收留我這個沒人要的人嗎?」




他放開我親了很久,嘴到快爛掉,有那麼好親嗎?

我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刷牙...




等到他滿足過後再問我:




「在這一家屋只要一住下就不能離開,你真的做到嗎?」




「一定要是在這間屋嗎?

你跟我回去也去,我隨你留下也好。

在一起了,在哪裡都是我們的家。」




我不能保證,得知所有事情的我會不會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可是...

待到他老人活成細蚊,到時候磨人的老人到哪到跟著我就好了。




「你自己說的,要實現到,我看你的表現。」




我回到這間屋子裡,他抱我回到那個房間裡,我們終歸都在同一處。




我喜歡著愛我的他,不分哪個我和他,直到為愛無解的百年。



將愛成為重逢時的記認,再遇時讓愛和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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