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故事之前,本人必先要進行一系列的利益申報。
 
第一:這故事靈感來自《和空姐同居的日子》,故如讀者發現內容有所雷同,實因本人也曾經為這故事流淚所致。
 
第二:這故事內的人物與本人另一正在連載(曾於高登連載,但暫時停止發佈中)的長篇故事《一念成仙,半念成魔》(前名為《魔.法》)的人物完全相同,只是在這故事中賦予他們另一段故事。
 
第三:本人寫作功力有限,故還請各看倌諒解,必要時請將本人漏寫的細節自行補充。
 
第四:本故事暫訂為單線雙結局。
 


申報完畢後,故事馬上開始。
 
「喂,喂?是媽媽嗎?我明白了!這星期六要回來吃飯吧?...我何時有騙過我尊敬的母親大人?好吧!」
 
        呼,你們看見了,我是一隻沒翼的小鳥。作為一個在外獨居而經常被母親嘮叨的青年,其實我也算是相當成功。首先,我每星期只需強制回家一次;其次,我能夠在外自理生活超過半年而沒有任何病痛。我知道身為兒子不留在母親身旁實屬不孝之舉,可我這其實也是在預習某一天真正成家立室時的境況。 甚麼?你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覺得你這話已經有一點冒犯成份...
 
        我是在家中的么子,姓馮,名懿雲。在大學畢業後我僥倖地找到一份收入穩定的文職工作,每天拿着一半工資為各種文件加飾和修正,還有拿着另一半工資受着上司的閒氣和頤指氣使。你說對了,我可是黃子華的信徒--誰人不是? 有了穩定的收入,進一步便想有穩定的兩性關係,故我為了令這目標更容易地達成,我只好忍痛搬離住了20年有餘的鐵窩,進入一片全新的領域,為自己打拚,為兩性關係打拚... 說真的,在香港要找到另一半完全沒有難度--問題是你自己也要是合適的另一半。在這問題上我自知沒有勝算:不單是其貌不揚,更是其性不揚--性格的性。如果這世上真有《電車男》的橋段發生,我想我頂多是那些在網路上吶喊助威的網民,甚至是當初調戲女主角的醉酒大叔... 可是,我仍然是信了。我仍然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以英雄救美式的方法取得另一半的芳心,我修練了不少類型的武術。從3年前開始,我不知是哪來的信心:只要是一對一的情況下,我必定能贏--畢竟我對自己的跑速也相當有自信...
 
        以上的想法在我進入發情期時在腦海中萌發得更茁壯,更不受控制。無他的,我可是遵循萬物想要繁衍後代的鐵律而已,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住。故此,我只要有所閒餘,便會去看那些線上的愛情小說--畢竟我對實體的書籍還是有相當要求。這幾天我又看上了名為《和空姐同居的日子》的網路小說。說真的,我是因為書名帶有極大的幻想空間而開始閱讀,但是卻有了3個出乎意料。 第一:這本書跟性愛接近0關係(在後期也只是一,兩行帶過)。 第二:這故事竟有一種讓人有種欲罷不能想看下去的衝動。 第三:我總覺得有人在不知名的某處監視着我。
 


        今天是一個很平凡的日子,沒有假期,也沒有約會--我已經習慣將所有的會面都以"約會"代替,聽上去很外向吧?下午7點準時回到家中,又繼續把積存的網路小說讀完,順便也解決生心理上的不同需要,例如晚餐。我花了3個月的時間學會了幾道小菜,也開始自我研發新的菜式。雖然效果不太明顯,也不過不失吧...
 
「叮噹!」晚上8點,門鐘響起。
 
「是誰?」我邊說邊走到門前,用防盜眼看着外面。
 
真可惡,竟然沒人?這到底是誰在玩門鐘?
 
「叮噹!」3分鐘後,門鐘又再響起。
 


「是誰呀!」我又被迫從網路小說中抽離回到現實。
 
又沒人?!這絕對是有預謀的惡作劇了!
 
        我決定跟他玩大了:我拿起了在玄關的鞋抽,假裝大怒地吼叫並回到大廳,卻又用貓步回到玄關,一直用防盜眼看着門外的情景...5分鐘,10分鐘,20分鐘過去了。可恨的,那傢伙竟然沒有再玩門鐘!我失望地回到房間,繼續看那網路愛情小說...
 
「叮噹!」我幹!玩夠了沒有?!
 
「玩夠了沒有?!」我連防盜眼也沒看就撞開了門,竟見到樓下的保安陳伯用他那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我只好馬上致歉並解釋剛才的一連串事件,直至他叫我準時交管理費之後,才施施然的離去;而我只好將滿腔怒火強壓下去,將手上的鞋抽放回玄關,開始有點失控的一邊傻笑一邊坐在鞋櫃上...
 
「咯咯咯!」
 
        到底是哪個野蠻人在敲門?既然我現在一身怒火無處宣洩,那就只怪這個野蠻人不太幸運了!我又再推開自家的門,竟看見一個穿着時髦的年青女子以一副醉顏注視着我!我依稀記起我曾經在這大廈的電梯內見過這一身打扮,但穿上這身打扮的應該是一位很有氣質,甚至有點凡人勿近的氣息...
 
「你看完了嗎?覺得我如何?」這,這是甚麼意思?!


 
「小姐你是敲錯房門了...」看到她披頭散髮又步履不穩,就知道她必是醉酒後胡亂撞門。
 
「我是問妳覺得我如何?」怪了,她還有三分清醒。
 
「小姐妳很美,也很有活力,只是現在有點莽撞...」
 
「你給我聽好了:本小姐剛剛才失戀。第一個在我失戀後說我美的男生,我就要他當我的男朋友!」甚,甚麼?!
 
「喂喂...妳不覺得這種擇偶方式有點太胡來了嗎?!」
 
「呼...說完。我暈了。」她真的倒下了!
 
「小姐啊...妳好歹也說說妳家住在哪,我才能把妳送回去啊!」唉,雖然我的好人性格一直處於高水平,可是心裡暗藏的另類意識,使我還是先將這女生抬進屋內。
 


        這女生才不過1米6身高,看身型體重也絕不超過50公斤,可是抱起來竟然比抱一個男生更重!難道是我縱慾過度了嗎?難道是她身上有不少於10公斤的贅肉?還是...
 
        費了九牛二虎力才能將女生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來我必須要好好向她討回搬運費!我換上一雙看着色情刊物的瞳仁,坐在旁邊仔細端視着她。這女生雖然頭髮散亂,可是仍不難發現她的臉容姣好,一張小瓜子臉上長着一張櫻唇,唇上的小鼻微翹,配合着呼吸微張微收。鼻上又有一對輕閉的美目,和着那雙小新月眉。把視野拉遠一點點,才發現以上種種雖非得天獨厚,卻同長在白皙明媚的雪肌上。此時,我才明白到甚麼巧奪天工,甚麼魯班再世,也絕對不及這女生的臉容--這根本是天神的天工! 說真的,光是看着她的臉容,已經足夠付了搬運費有餘,那我還可以要求甚麼?借醉行兇?她醒來我不就等着吃牢飯了? 突然這女生在沙發上好像
安於睡,竟然一滾滾出了沙發跌在地上!看來她的睡相也不太好。這時侯,我終於有選擇了。
 
選擇1:陪她在客廳睡,在她滾到地上時再扶起她。
 
選擇2:把僅有的一間睡房和一張睡床讓出。
 
選擇3:置之不理,自行回到房間。
 
        無論選擇如何,我也先要將她扶好放回沙發上。不扶還好,一扶之下,她竟然在沙發上嘔吐!
 
        我,我最貴重的傢俱呀!就,就算你是很美的女生,也不可以這樣胡來啊!不知哪來的怒氣和勇氣,我去拿了手提電話(作者:我極度討厭"手機"這蝗語)將她破壞我的沙發的情景拍了下來,以得後來追討時有所依據!
 


        唉,我還是對她太心軟了。我把她那沾滿嘔吐物的外衣以毛巾包裹後成功脫離她的身體。我不其然的望着她只剩下打底衫的身體,心口位置的微微起伏更是扣人心弦...
 
        呀,我好像有點太變態了。我回過神來,先看清她的外衣能不能洗滌,確定以後便將一切沾上嘔吐物的衣物全都丟進了洗衣機。然後再拿毛巾把她臉上的汗水和唾液都輕輕抹去,順帶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髮絲...
 
        我又再抱起了她那體重與身形不相稱的身軀,一步一步的抱進房間之內。我又將一張便條放在床頭櫃上,以免她醒來後以為失身大哭大鬧...
 
        今天是星期六,難得的假期。但我沒有睡到日上三竿之時,皆因我的屋內多出了一位如天仙下凡的醉酒女。我早上8點多便起床--大約是平常上班的時間,開始收拾昨天因醉酒女的出現而變得凌亂的客廳。我沒有故意減低音量--我就是要吵醒她,以便讓她知道自己搞出了甚麼麻煩,也有一點私心...
 
「啊...早晨啊。那麼早便起床執拾房子,真是好孩子。」孩子?!她以為我是誰?!我故作鎮定的慢慢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只穿着打底衫半腳褲的"仙子"帶着惺忪的睡眼靠在牆邊,另一手拿着我留給她的便條。
 
「妳總算清醒了點了。小姐,妳昨天把我的家弄成一團糟。」我希望藉以讓她有歉疚感。
 
「是嗎?但你應該在我的身上討回了便宜了吧?」我猛然回過頭去,只見我的枕頭在空中飛了過來...
 
「我真的沒有侵犯過妳...除非妳硬要把望着妳也當成視姦吧!」那女生扶着牆慢慢走過來,使我更能看清楚她的容顏:她把頭髮梳理好之後一副只應天上有的睡容完全的表露無遺,更因為酒精散去臉上紅暈消減,雪白的肌膚令她看上去更像一個仙女...呀,我太誇張了吧。


 
「你把我的外衣放哪了?」她像一隻慵懶的老貓坐在沙發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完全不關心自身有否被侵犯似的。
 
「乾衣機。妳昨天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在外衣上了。」我總算把地上的雜物收拾好,得以讓道路重現。她懶閒地打了個呵欠,根本不像一個在陌生人家中睡了的女生...
 
「話說回來。我可以問問小姐妳的名字嗎?」在2分鐘的沉默過後,我鼓起了勇氣。
 
「余靜。余文樂的余,安靜的靜。那你呢?」沒想到她竟然如斯爽快!
 
「馮懿雲。馬旁雙槍的馮,司馬懿的懿,天上白雲的雲。」或許我應該好好練習和正常人打交道的說辭...
 
「司馬懿?是誰?」甚,甚麼?!這余靜是外國人?
 
「司馬懿啊!三國時代那個諸葛亮的死對頭啊!」我嘗試解釋。
 
「豬腳?他又是誰?」我直接暈倒。
 
        我打從出生以來對人物傳記都有一種莫名的喜愛,所以對於各種歷史上偉大的人我都會不其然的讀起他們的生平。我想,這世界的人大概或多或少也有這種習慣吧?然後,我結識到余靜。
 
「余小姐...請問妳現在是在讀書還是...?」我嘗試用旁敲側擊引導出更多關於她的資訊。
 
「城大BBA(工商管理學),第3年。」唉,又是甚麼拾玖BBA。
 
「在下科大數學系畢業,剛出來工作。」我放棄了質問她為何不懂司馬懿了...
 
「月入多少?」那,那太直接了吧?!
 
「我覺得我們未有這深入的關係...」我已經嗅到陣陣的拜金味...
 
「那算了,我也不是那麼愛談錢的。換一樣,你這裡是租的還買的?」我差不多要暈倒了。
 
「唉...租的,連管理費。」我已經在心裡有種討厭她的念頭了。
 
「那好吧,我差不多要走了,家裡會擔心。另外,那套外衣放在你這吧。」
 
「也快乾好了,穿了再走吧。妳穿這麼少出去會冷病。」
 
「不了,那衣服跟你的一起洗...」
 
「才沒有!」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那莫名的怒火了。
 
「我自己的都還沒洗,一個洗衣機箱那麼大,就放了妳的外衣和一條新毛巾而已!」
 
「吓?呀...好吧。可那件外衣還是留在你這好了,你另外給我件外套好嗎?」余靜的口吻突然變得柔弱,是我嚇怕了她嗎?
 
「抱歉...我無心動氣,只是我睡眠不足而已。你去我的房間內的衣櫃挑一件吧。」
 
「我也抱歉。你其實對一個像我這樣的陌生人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卻是頤指氣使的。」怎她的四字詞突然變那麼豐富了?
 
        余靜在衣櫃挑了件黑色的大外套--那件可是我最貴的外出用外套。現在的余靜看起來又有一種冷美人的感覺,只是我現在對她的看法之下,我只看見冷,再也看不見美...余靜穿上大外套後也不再停留,在門前穿上我擺放好的鞋子,回頭再對我說道:「抱歉again,我剛剛是騙你的。我其實是中大歷史系的3年級生。」不知怎的,我又看見到她的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