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是人,怎麼會是那隻白貓?」項陽怒道。
 
那少女也不辯解,用那烏黑大眼看著項鳴,突然,少女雙瞳顏色數變,竟成了碧藍之色,再看,已然是一雙碧藍豎瞳,與那白貓一模一樣。
 
項鳴當下信了大半,驚得後退一步:「你是貓妖!」
 
少女聽得這話,咯咯地笑了起來,卻突然低哼一聲。項鳴望去,見她捂著左腹,被子上已有些血跡。
 
「你受傷了?我替你包紮。」項鳴想起這貓妖受了傷,便上前想替她包紮。
 




少女一下拍掉他的手,瞪眼道:「拿衣服過來。」項鳴這才記起這貓妖赤身露體,於是去拿衣服,卻不明白,妖怪為何也講禮儀。
 
項鳴拿得一布衫長褲給她,少女又瞪眼道:「轉過去。」項鳴依言。
 
「不准偷看,不然以後不理你。」少女又補了一句。
 
項鳴暗覺好笑,這貓妖調皮可愛之處,確實與那白貓無異,尤其那瞪眼,一點不叫人害怕。如今能言能講,可見傷勢不危及性命,項鳴便稍覺安心。
 
待得那少女穿著好,項鳴便為其包紥下藥。項鳴坐在床邊,少女平躺在床上,一時間,兩人都有點微羞。倒是那少女果斷,紅著臉把衣服拉起來。
 




只見少女左腹上豎著一道深長的創口,確是那貓兒了。那創口深可見肉,看來腥紅可怖。項鳴一看傷勢嚴重,也沒了那兒女心思,仔細地為少女下藥包紥。
 
話說項鳴這藥是荒原獨有,藥效驚人。專治狼咬,藥下得去,立時止血,三、四日內,不再見紅。但藥性也是極烈,敷上傷口,受藥之人便如遭第二次咬噬,劇痛異常,必是伴著麻藥用。項鳴親近走獸,一生不遭狼咬,自是不知,也沒有麻藥可用。
 
那藥下得去,少女痛得差點驚呼出來,便是咬唇忍住了,一汪淚水卻在眼眶裡打轉。
 
「你這甚麼藥?」少女含淚問,委屈非常。
 
項鳴雙眼不曾離開傷口,不見那梨花帶雨之貌,答道:「尋常傷藥。」
 




尋常傷藥豈會這般痛!少女氣得差點彈起來,卻又無處發洩,只好恨恨地罵了一句:「笨小子。」
 
這貓妖怎麼又罵人?項鳴莫名其妙。
 
「坐起來。」項鳴要為少女包紮。說起這包紮,必是用布帛纏繞身體,好令傷口不會裂開,方便癒合。項鳴讓少女背過去,雙手繞到她身前,又將那布匹繞回身後,行進間,猶如男女相擁。項鳴專心傷勢,自是不覺,但少女卻是大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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