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你又來了。」項鳴睡意未消,以為貓兒又來找牠玩。須知白貓這些天來常常捉弄他,在他入睡後,壓胸口、咬被子、拍打,花招百出,直比人還要古靈精怪,朦朧之間,項鳴只道白貓詐死來逗自己玩了。
 
再過片刻,白貓仍是全無聲息,項鳴又聞到一陣血腥之氣,這才感到有異,點燈一看--白貓半身染著鮮紅,左邊身子一道掌長的創口不斷流著鮮血,閉著眼睛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項鳴大驚,怎麼受了如此重傷?上前探牠身子,尚有呼吸溫度,便把小心地捧起貓兒,放到桌上,轉身下樓便去拿些布匹材料。
 
這項鳴記性也是極好,所遇之事能在腦海裡一一再現。他雖不曾學過醫,但白貓傷勢與他父親當日遭劍氣所傷時非常相似,那大夫包紮的手勢情景,他記得老牢,如今便要用來救那白貓。
 
項鳴拿得所需之物便即返回。一推門,卻即有一黑影襲臉而來。項鳴舉手去擋,卻被不知何物打中,吃痛縮開,黑影旋即襲到臉上,似是布料,項鳴雙目被擋,不能視物,立馬便去扯那布。
 




「不可!」房中竟突然響起一把女子聲音。項鳴雙手隨即被人捉住,那人力道奇大,似有千斤,項鳴出盡全力,雙手竟不能稍動搖分毫。
 
項鳴想起白貓傷勢,又急又怒,喝道:「走開!」出腳朝身前之人踢去,那女子驚呼一聲,似未料到項鳴竟會出腳,手上一鬆,便將摔了開來。
 
項鳴扯去臉上那布,一看,白貓不知去向,房內卻有血跡,似是曾經醒來走動。房內卻多了一個少女,坐在床上,以被捂身。
 
那少女雪白的肩膊露在被外,似是赤身裸體。一雙明眸如秋水清波,不染一塵,又似有千言萬語脈脈其中,如今正幽幽的看著項鳴。
 
重傷的白貓不知所蹤,房內又突然多出一裸身的美貌少女,項鳴又驚又亂,喝問道:「你是誰?白貓去哪了?」
 




那少女不答,只是幽幽的看著項鳴。
 
項鳴一時間覺得這神態似曾見過,卻記不起來,也不顧得那少女,走到窗邊向下張望,在濃濃夜色中,極盡雙目之能,卻不見得那白貓蹤影。項鳴又在房間裡看了一遍,喊了幾聲貓兒,也無尋獲。
 
項鳴這才去看那少女,細看之下,這少女確實動人至極,尤其是那雙妙目,蘊含無窮情意,看得人心神搖動。項鳴隱隱覺得白貓的傷和這少女關聯極大,上前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我房間裡?」
 
「你為何找那白貓?」那少女反問道。
 
「牠受傷了,我要救牠。你是誰?」項鳴再問。
 




聽得這回答,少女眨眨眼睛,終於笑了出來:「我就是白貓啊,笨小子!」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