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你冷靜啲,深呼吸先。」
 
正宇扶著安映到梳化位置,讓她稍為安定一下情緒。
 
「正宇,我哋出去同其他人處理埋啲嘢先,你睇住安映。」
 
阿軒向兩人示意後,便一起走到屋外,亦好乘著這機會向哲瑋交待之前的事情。
 
「唔係呀?唔係一嚟我哋就遇到堅嘢呀?」
 




「堅唔堅我都唔知,始終要聽安映講晒成件事我哋先可以分析,我依家反而諗緊,應唔應該跟落去。」
 
哲瑋和怡欣難以置信地看著阿軒,仿佛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哋唔好咁望住我先,我有原因㗎。因為佢係入咗我哋學會,仲要喺迎新營入面做咗啲咁嘅嘢,有咩事上嚟我哋學會,特別係哲瑋你,可能會好麻煩。」
 
「吓?點解係我?」
 
「你唔記得頭先同其他人點講咩,你話安映係你安排嘅Spy嚟㗎。」
 




哲瑋這才如夢初醒,明白自己的立場。
 
「第二個原因,我哋幾個話就話對啲奇怪事有興趣啫,但係我哋又可以幫到啲咩先?」
 
阿軒的說話其實不是沒有道理,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要完全無視也是很難做到。
 
「不如咁啦,我哋聽下安映究竟發生咩事先,之後先決定繼唔繼續跟囉。」
 
「係囉係囉,我覺得怡欣講得有道理。」
 




阿軒眉頭緊皺,明顯不能完全認同,但還是無法改變兩人,只好點頭認同。
 
就在三人勉強獲得共識後,正宇剛好推門走了出來。
 
「安映佢點呀?」
 
「佢冷靜咗啲啦,同埋......佢話想我哋幫佢手。」
 
三人聽到後,心中都打了一個突,安映和他們認識才不過兩天,嚴格來說連朋友也稱不上,但竟然要求助於他們,事情絕不簡單。
 
「佢話佢已經搵過好多人,但根本無人信佢。」
 
正宇看著三人,等待著回應。
 
阿軒雖然仍然有點勉強,但在怡欣和哲瑋的眼神脅逼下,亦只好無奈點頭。




 
「我講多次,我聽下佢講嘅嘢先咋,無話做啲咩㗎。」
 
「得啦得啦,入去啦入去啦。」
 
阿軒的最後掙扎被他們無視,半推半就地進入休息室。
 
安映看到四人進來,眼神卻是在水裡看到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恢復了一點生氣和希望。
 
「安映,我同佢哋傾過,大家都應承可以幫你,不過都要先知道到底發生咩事先。」
 
正宇走到安映身旁,緊抓她的雙手說出這些說話,阿軒看到這個樣子,也無法說出不會幫忙。
 
怡欣和哲瑋則偷偷看了阿軒一眼,像在暗示現在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無錯,我記得頭先你都講話『一筒歸西』係真嘅,我想知道,到底發生咗咩事?」
 
阿軒的話音剛落,安映便又顫抖起來,看來『一筒歸西』這事對她造成的心理創傷十分嚴重。
 
「其實,呢件事係發生喺我阿哥,韋洛同佢啲朋友身上。雖然我無親身經歷,但......我同阿哥親眼睇住,佢嘅朋友......離奇死亡......」
 
安映簡單交代了韋洛和朋友在家打麻將的情形,在打出了『一筒歸西』後,牌局所發生的異狀,導致最後沒有完成牌及發現不見了四隻「西」的情況。
 
韋洛發現麻將離奇失踪後,也緊張了好幾天,但眼見一直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後,也慢慢放下了那種莫名的不安感。
 
就在以為事情落幕時之際,韋洛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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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呢次大鑊啦!」




 
「咩事呀?咩大鑊呀?你講清楚啲先啦。」
 
「輝仔,輝仔佢死咗呀!」
 
「吓?唔係呀?發生咗意外呀?」
 
「唔係意外,係自殺!總之今次麻煩啦,你出嚟先講啦!學校見。」
 
「喂!喂!」
 
韋洛還想追問更多細節,但不料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然後即使韋洛發出訊息,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無計可施下,韋洛只好先回到學校。
 
本來韋洛還在擔心不知道怎樣才找到他的朋友,但甫來到校園的正門,便已看到有兩個人看似在爭吵著甚麼似的。
 
「都話咗嗰日要打完四圈㗎啦,依家出事啦。」
 
「嗰日你自己都話走㗎仆街,仲成晚講埋啲鬼鬼怪怪嘢,講咗打牌唔好提呢啲㗎啦。」
 
「你咪一樣又搭膊頭又十三么。」
「喂!阿邦,阿榮,你哋兩個喺度做乜呀?叫我出嚟又唔講邊度等,發生咩事啫?」
 
「輝仔死咗呀!」
 
「我知,阿榮電話講咗我知啦,我係問到底有咩咁大鑊先得㗎?」
 
兩人聽到後臉上像是蓋上了一層灰似的,神情變得異常緊張。
 
「我頭先咪話輝仔係自殺嘅,佢......佢好似係夾硬塞啲麻雀落肚自殺。」
 
韋洛聽到這裡差點要笑了出來,畢竟自殺方法成千上百種,誰會選擇吞麻將自殺。而且吞了一隻麻將下肚也會不舒服吧,哪有可能繼續吞下去。
 
但兩人緊張的模樣亦不像在撤謊,而且亦不用這樣去說一個可以一語道破的謊言吧。
 
「我唔係好明,你話佢......吞麻雀自殺?我想像唔到點樣可以吞麻雀吞到......死。」
 
「我都估到你唔會信㗎啦,你嚟之前阿榮同我講我都唔信,不過......阿榮你畀張相佢睇啦!」
 
「吓?呢度?」
 
「咩呀?咩相咁神秘呀?」
 
「你睇完冷靜啲,唔好太大反應呀。」
 
韋洛點了點頭,三人在校園內找了一間閒置的房間後,便把手機螢幕展示到韋洛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