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記~兩個肥牛雜錦邊爐餐,兩支啤酒呀。」腦細指住餐牌上面個火鍋套餐。
 
「唔好意思呀先生,我哋依到冇啤酒賣,不如試吓啲台式飲品?」一位好年輕嘅侍應妹妹講。
 
「咁……就咁兩個火鍋餐得啦。」佢遞翻本餐牌比侍應。
 
「好,多謝晒。」
 
「點解嗌兩支啤酒嘅?」我問腦細。
 


腦細表情好不屑:「你見到哩度有第三個人咩?」
 
「我唔係好飲得啤酒。」
 
「Are you kidding me? 廿歲仔唔飲啤酒,你啲大學生唔係好鍾意成班開咩水會呀?去酒吧蒲咩?」
 
由於我天生皮膚比較薄,我一飲酒成身就會比針拮咁,猶其係手手腳腳,之前試過同阿腳飲酒之後成身紅同痕咗成個禮拜。
 
「真係唔飲得呢,你唔洗預我喇。」我不停擰頭拒絕。
 


「唉~唔迫你啦,我哩家出去出面間便利店自己買,你喺到等陣喇。」講完腦細就一支箭衝出去。
 
過咗兩分鐘,我就見佢攞咗袋啤酒行入嚟,而女侍應亦都喺廚房捧咗兩個爐出嚟。
 
「嘩~金菇蟹柳生菜,好撚正呀。」Patrick打開火鍋蓋。
 
「碟肥牛都幾足料,不過唔知會唔會太大陣雪味。」我承接佢個話題。
 
「好食就得喇,冬天打邊爐過吓口癮都幾正。」
 


我哋嘅話題都係圍繞食物,講多幾句就開始有啲dead air。由於餐廳當得兩枱客,所以電視嘅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又嚟到2016年大事回顧,香港今年真係多災多難之秋,年初一旺角暴動事件,銅鑼灣書店嘅一連串事件、立法會宣誓風波、淘大工業村迷你倉大火,兩名消防員殉職、亞視自四月一日停播。」我望住電視機方向等水滾。
 
「唉~香港真係冇眼睇!你睇吓政治打壓愈嚟愈嚴重,五十年不變支歌仔冇得唱㗎喇。」老細愈講愈激動。
 
「唔好咁燥,飲翻啖啤酒先喇。」我幫佢開咗罐啤酒。
 
「見到班狗官搞到咁唔撚燥呀?」老細把聲響到成間餐廳都聽到。
 
「先…生…唔好意思啊…你可唔可以細聲少少?咁樣可能會騷擾其他食客。」女侍戰戰兢兢地講。
 
「……唔好意思,我啱啱講野大聲咗啲。」腦細依刻好似回復咗理智。
 
「對唔住,唔好意思!」我同腦細一齊道歉。


 
「水滾啦!食野啦!」火鍋嘅蒸氣嚟得非常合時。
 
「我唔客氣喇!」我不自覺又做咗嗰個慣常動作。
 
「你食野都幾有禮貌喎。」腦細喺我面前豎起拇指。
 
「hehe……」我用筷子夾起幾舊肥牛落個爐。
 
「都幾正喎,冇咩雪味。」我放咗舊肥牛落肚。
 
我對食野本身就冇咩要求,只要唔係生就乜都可以放入口。
 
「所以話你真係唔識食,肥牛邊會咁早落,梗係食晒啲蟹柳,福袋果啲先喇,你咁早落肥牛,成個湯咪油淋淋,你食油定食牛呀?仲有!生菜同金菇一定留到最後先食,咁先可以索晒個湯嘅精華。」腦細又教授課外知識比我聽。
 


「你又好似有啲道理,不過打邊爐理咩油唔油,健唔健康呀。」我唔理佢講繼續落肥牛喺個煲到。
 
「唉~人大個咗係要注重健康㗎喇,你仲後生梗係唔明。 」腦細用匙羹撈起我個爐啲油。
 
我比腦細依個突然其來舉動嚇親,原來老細都幾好人。
 
「William呀,我有啲野想同你講。」腦細突然放低筷子,個樣顯得有啲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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