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三、四月間的王梅時節,天氣潮濕,一隊中學生由老師帶領下正進行越野遠足訓練,她們攀過了山脊,穿過了叢林,經過幾小時的步行,帶領的老師漸漸落後,被學生們一個一個的趕過,她已差不多墮後到隊尾,眼看還有數十米距離,便到達山頂,再沿山路下山,多走約一過小時,便到達目的地,完成整天的訓練。
 
「啊!老師暈掉了!」就在這刻,隊中的同學見到老師忽然軟軟的倒下,她嚇得高聲叫喚。
 
聽到同學的呼叫,落後的學生,急急加快腳步前走,領先的同學也立刻回身向後,他們趕到老師身邊,手足無措地圍攏著她,幾個膽小的女生,已哭了起來。
 
本來一馬當先,已跑到山頂的一個女生,也趕回人群中,她吩咐同學說:「大家散開!別圍住老師!」
 
「Charles,你立即打電話求救,記著說出我們現在身處的座標給警察知道!」這女生單腿跪在老師身旁,解開她領口的鈕扣,一面指示叫Charles的同學向有關部門求助,一面用帶備在身的地圖替老師扇涼,助她降低體溫。
 


「誰人有藥油?替老師搽一點!其他人全部散開!」女生兜著老師的肩頸,慢慢把她上身扶起,挨在她大腿上。
「老師你好些了麼?喝點水,好不好?」她見老師漸漸甦醒,她拿起水瓶,遞到老師嘴邊,讓她喝水。
 
救援人員終於趕到,他們替老師進行了簡單的急救,準備送她上直升機,送她到醫院診治,救援人員詢問剛才指揮的女生,是否需要協助,要求救援人員帶領他們下山,這女生向救援人員說:「我們自己可以應付,不過,可否讓一或兩位同學陪伴老師?」
 
救援人員答應後,女生吩咐同學說:「Yvonne,雪儀,你們陪老師到醫院去,你們會比我們快到市區,落機後請立即通知學校!」
 
同學們因老師暈倒後,男男女女,亂哄哄的不知所措,在這位女生指揮下,他們的心也安定下來,跟隨指示辦事。
 
學生們冒著被颳起的沙塵,目送直升機離開後,指揮的女生召集同學在一起,點清楚人數後,向他們說:「大家跟住著我下山,Simon你殿後,確保無人迷失。記著要喝水,千萬不要再有人中暑!」


 
休息了數天,中暑的老師回校上課,小息時,她見到那天攙扶著她,替她扇涼,給她水喝的同學走在前面不遠處,她叫停那同學,向她道謝說:「Jenny,多謝你,那天你表現得很出色!」
 
「老師,不用客氣!」Jenny謙恭地回答,但她心裡想:你要多謝我,倒不如不要整天囉嗦,責怪我沒着底裙好了!
 
Jenny是該校的高中二年級生,負責訓導老師們,包括今天向她道謝的一位,曾經多次就穿著校服的問題,屢次向她勸誡,命令她要嚴格跟隨校規。
 
校規指明女同學的校服裙內必須穿著底裙,如無穿著底裙,則須穿著外套,以免內衣或身體顯露在薄薄的校服外。
 
可是Jenny認為校服的質料是由學校選定,布料厚薄不是學生所能控制,不能因學校錯選校服布料,隱約顯露了女同學的內衣和身體,便要學生承擔補救的責任。


 
她經常挑戰學校的權威,對這條校規一直陽奉陰違,有時學校要雷厲風行,執行這條校規的時候,在老師面前,她便披上外套,其他時間她便一如故我。
 
老師們見她天資聰穎,富領袖的才華,學業成績卓越,其他校規她都嚴格遵從,加上為數不少的女生,絕大部分是高年級生,都和Jenny看齊,避免惹起爭端,所以老師們也盡量容忍違反這條校規的同學。
 
校方寬鬆的處理,校內的男生歡欣雀躍的程度不下於女生,一些調皮的,三五成群地聚成小撮,開設紅盤競猜某些受男同學歡迎女生的內衣顏色,Jenny當然是其中之一。
 
 
 
一天早上,Jenny因遲了起床,雖然天氣預測將天陰有雨,她匆忙得連雨傘也忘記攜帶便出門,巴士往學校途中,天氣驟然轉壞,下起大雨來,她冒著大雨,回到學校時已衣履盡濕,髮梢也不斷在滴水。
 
剛進入學校,那天當值的老師,被學生們謔稱他為「鬼見愁」的訓導科主任,已站在學校大門。
 
「鬼見愁」身材矮小,圓圓的大肚子被緊窄的襯衣包裹著,褲子的腰帶扣在大肚皮下,他在校內惡名遠播,靠一手馬屁功夫而扶搖直上,行事不擇手段,校內部分學生私下更流傳一個和「鬼見愁」有關的故事,繪影繪聲下,這故事不久便在校內廣傳,校方力斥這是個惡意中傷的謠言,並嚴厲禁止師生對這事件再加討論。
 


流傳是說一個女同學一日放學後被「鬼見愁」發現停留在另一班別的課室內,她看到「鬼見愁」出現,便慌張得面上如紙般白。
 
「鬼見愁」腦中判定,這女生定必有不軌企圖,他當然不會輕輕放過,嚴詞質問下,這女生堅稱是放學時經過好友班房,便順道走進班房,看看好友離校回家沒有。
 
 這理由豈能令「鬼見愁」信服,他硬把女生帶到訓導主任辦公室,盤問之餘,還把這女生書包內所有物品傾倒出來仔細搜查,雖然並沒搜出任何可疑物品,「鬼見愁」不甘於這結果,他忽然眼神一閃,一聲不響,走到辦公室門前,把大門關上,同時把所有窗簾拉上後,才向女同學表示要作身體搜查。這女生早已被「鬼見愁」的強勢嚇得臉青唇白,所有自我保護意識都拋到九霄雲外,任由「鬼見愁」摸捏一番她身體每個部位。
 
最後,「鬼見愁」懷疑女生某一處極有可能暗藏贓物,便伸手到女生內褲內,觸摸女生私處,證明一無所獲後才放過女生,臨離開前,他更警告女生,無論何時,只要女生洩露了剛才發生的行為,校方會就女生竊嫌偷竊的行為,要求警察將她拘禁調查,叫女生小心她的一言一行。
 
「鬼見愁」把迎面而來的Jenny截停,他勾起手指,示意Jenny走到他面前。
 
Jenny心知不妙
 
「同學,你知道上課的時間嗎?你是那個級別的?」「鬼見愁」向Jenny說,眼睛卻上下打量著她。
 
Jenny垂頭看看自己身體,單薄的校服被雨水沾濕後,變成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黏貼在身上,十分尷尬,她連忙以書包擋在胸前。


 
「你跟我到辦公室去!」「鬼見愁」板起臉,轉身領前,回他的主任辦公室去。
 
聽到「鬼見愁」的命令,Jenny帶點愕然,因為她不是第一次被老師們捉個正著,過往老師們見Jenny天資聰穎,富領袖才華,學業成績卓越,所以老師們也盡量容忍,只叫Jenny不可再犯便算,唯獨「鬼見愁」除外。
 
進入主任辦公室後,「鬼見愁」命令Jenny把背包放在腳旁,垂頭雙手放在背後站立。
 
Jenny發育完美,擁有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高挺的胸脯更惹人注目。「鬼見愁」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
 
濕透了的裙子透現了Jenny湖水藍色底間以黃紅條子,色彩鮮豔的半杯胸圍,她玲瓏浮凸的身形,深深的乳溝,纖巧的腰肢,腰肢中央細緻的臍眼,全都纖毫畢現地顯露出來,窄帶的內褲,掛在她恥骨位置,包裹著隆起的陰阜。
 
「鬼見愁」轉到Jenny身後面,凝視她一半暴露在小內褲外少女結實的臀肉,「鬼見愁」感到喉乾舌燥。
 
「鬼見愁」性格孤僻,外型猥亵,除了校內的女老師外,他連一個異性朋友也沒有,只靠每星期到國內或澳門去發洩他的慾念。他是校內資歷最深的老師,身兼學校訓導主任和高年級的授課老師,每天對著一群亭亭玉立的少女,已令他產生了不少遐想,尤其幾位發育完美的女同學,更令他心癢難搔。
 


「鬼見愁」的腳繞著Jenny踱步,嘴裡長篇大論的,說什麼是學生的責任,學校如何關心學生等等廢話。心裏卻讚嘆著上天竟有如此傑作。他已數不到繞著Jenny走了多少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朦朧間………
 
「老師,放過我嘛!」
 
「喲,為何今天你這麼騷?要我放過你,也先要問你怎樣報答我哪!」「鬼見愁」也不客氣,把Jenny拉到懷中,如置身歡場,和那些女性調笑一樣。
 
「老師好壞耶!」Jenny把手指戥在「鬼見愁」臉上。
 
「這個可以了吧!」說話間,Jenny的手已放到「鬼見愁」的褲襠上,在他兩腿間慢慢撫摸,還捏了捏。
 
「呵呵…呵呵…」「鬼見愁」簡直樂不可支。
 
 
 


Jenny奇怪為什麼這天「鬼見愁」特別話長,足說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也沒有停止的意圖,她偷偷從牆上的壁鏡窺看,只見「鬼見愁」圍著她繞圈,他如鼠的小眼,焦點都落在她胸口和臀部等地方上。
 
「老師,我可以返回課堂了嗎?」Jenny見「鬼見愁」眼神散渙,人在神遊似的,她終於耐不住向「鬼見愁」發問。
 
「我是在教訓你呀!」「鬼見愁」正飄飄欲仙,突然被拉回現實世界,他連忙收斂心神,疾言厲色的向Jenny哮叫來遮掩自己剛才的醜態。
 
「那你為什麼老是盯著我的身體?」Jenny心有不甘。
 
被Jenny一語道破,「鬼見愁」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你…你…我…我…」「鬼見愁」慌亂一片,連說話也組織不起來。
 
「哼!你對老師太無禮了,我懲罰你站在我辦公室門外!豈有此理!」「鬼見愁」老羞成怒,他橫蠻無理地處罰Jenny。
 
「老師,懲罰我也要說出理由!」Jenny不服氣,她質問「鬼見愁」。
 
「你遲到,無依照校規指示,沒適當地穿著校服,還有,對老師沒有禮貌!」「鬼見愁」羅列了Jenny的罪狀,他更說:「如你再冥頑不靈,大聲小叫的,我要給你記過,約見你的家長!」
 
Jenny本來仍想據理力爭,但「鬼見愁」耍出他的殺手簡。
 
自從金融風暴後,Jenny父親經營的公司,業務大受影響,為了支撐公司,父母每天都花盡了他們的精力,Jenny不想再給父母製造麻煩,唯有忍氣吞聲,離開訓導主任辦公室。當她離開時,「鬼見愁」仍目不轉睛地從後看著透現在她裙子外的屁股。
 
風清雨急,Jenny渾身濕透,站在辦公室門外的走廊,她冷得打顫。趕往授課的老師們,匆匆從她身旁走過時,都向她報以責備的目光。
 
「Jenny!」一個男生從不遠的轉角處伸出了頭,低聲叫喚她。
 
Jenny偷偷回望訓導主任辦公室內的「鬼見愁」,見他滿頭大汗,一刻間走近辦公室門口,又突然折返,如是者來回了三兩次,才見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來。
 
Jenny那知道「鬼見愁」內心已交戰了幾回,他捨不得放過難得的機會,想找藉口再看看站在門外的Jenny,但礙於為人師表,猥褻的行為總不能太著跡,如鍋上螞蟻,在室內游走幾遍後才回到他書桌,坐下來想辦公。
 
Jenny最終見「鬼見愁」坐下來,便急步走到男生處。
 
那男生剛從教員室出來,他手中捧著一大疊同學的功課,見Jenny到來,便把那大疊的功課交到她手中,二話不說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她。
 
「你先穿著!」男生對Jenny說。
 
「謝謝你!」Jenny已冷得臉青唇白,接過外套後,連忙穿在身上:「「鬼見愁」在懲罰我,放學後棋藝社見!」
 
Jenny怕「鬼見愁」隨時出現,不敢多談,急忙站回辦公室門外,男生向Jenny揮揮手,也趕回課堂去。
 
Jenny終於被釋放,但她見差不多是自修課的時間,便沒有依從指示回課室,信步向後山走去,通往後山的小徑有一道矮欄,欄上掛上一個寫著《不得內准》的木牌,Jenny沒理會木牌上的警告,環顧四周沒有老師,便跨過欄柵,沿小徑走到盡處的一間小屋。
 
十多年前,學校聘用一位獨身的年老員工,負責打理校園內的花草植物,這間小屋是放置栽種器具的地方,那老員工也寄居在屋內一角,後來那員工因病突然在小屋內暴斃,校方因財政緊拙,再沒有聘用新員工接替他的工作,任由小屋空置荒廢,近年已不許學生走近。
 
久而久之,這隱蔽的小屋鬧出了鬼怪的傳聞,學生們談小屋而生畏,但一小撮膽大學生,卻視這地方為樂園,趁自修課或放學後,偷偷躲在這裡抽菸、賭博和玩樂,有些男女同學更利用這裡作談心的陽台。
 
Jenny選擇的不是這小屋,而是位於小屋後的小山坡上的一塊大石,這石頭被周圍濃密樹葉遮擋,是Jenny個人的王座,每有煩惱,她喜歡獨個兒在這裡思考。
 
早上的一場大雨,把長滿後山的青草沖擦得嫩綠,空氣清新得令人心曠神怡。Jenny踏著濕滑的碎石,兩手拉著樹幹,小心翼翼地攀上她的王座,近來她飽受升學和財政的困擾,加上剛才因「鬼見愁」而引起的不快,她想借這清幽的環境來舒發鬱氣。她剛坐下,就聽到同學走上山來的聲音。
 
「你打算何時才清還欠我老大的債項?」一個男同學問。
 
原來是男生之間的錢銀膠轕,Jenny沒再理會,閉起眼靜思自己到外地升學之路。
 
 
 
Jenny仍披著那寬大的外套,她和兩個男生剛參加完棋藝社聚會,正擠在快餐店狹小的四人卡座晚飯。
 
「我明天才把外套還你!」則寧向早上者外套給她的男生說:「今天幸好遇上了你,不然真的會冷病了,今早哪來的霉運,不被給「鬼見愁」罰了,還被他吃盡了冰淇淋!」
 
「對呀!今早我從教員室出來,就看到你冷得發抖的站在「鬼見愁」辦公室門外,還有,你校服濕得連內衣也透現出來!」男生和應Jenny說。
 
「Raymond,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放過「鬼見愁」!」Jenny心有不甘。
 
Raymond就是外套的主人。
 
「算了吧!別再提那「鬼見愁」,你沒有因冷病倒已是萬幸了。」Raymond說:「相反地,我有一個問題,不過你先要答應聽了別生氣!」
 
「什麼問題會令我生氣?」Jenny不解。
 
「你知道有些同學們每天都猜測你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嗎?」Raymond說。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Jenny睜大了眼睛地說。
 
「先別動氣!」Raymond以為Jenny動怒,他對剛才的發問有點後悔。
 
「我為什麼要動氣?哈哈,給別人看到了也算不上什麼!」Jenny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喔,你不覺得吃虧?!他們還因你而開了賭盤!」Raymond對Jenny的反應感到一點兒的驚訝。
 
「是嗎,哪你有沒參與?」Jenny問Raymond。
 
「當然沒有喇!!」Raymond連忙否認。
 
「真的沒參與?哈哈!」Jenny逗弄Raymond。
 
Jenny年紀雖然比Raymond小了一些,但她心智成熟,思想慎密,反應迅速,兩人走在一起,Jenny都處於主導,每每洞悉Raymond想些什麼。
 
「嘻嘻,我只是參與過三數次而已,賺點零用罷了,真的沒騙你!」Raymond嘻皮笑臉地說。
 
「真沒大志!告訴我他們的賭盤是什麼玩意兒?」Jenny好奇地問。
 
「一向都是志雄作莊家,玩法可多了!」Raymond說。
 
「原來是他!」Jenny恍然有所悟地說。
 
早上在後山,聽到向另一個男同學追債的就是志雄。
 
Raymond詳細向Jenny說明,總的來說都是對幾位女同學所穿胸圍的顏色開多個盤口。
 
最簡單的是猜胸圍是純白色或其他顏色,當然猜對了的賠率亦最低。
 
賠率比較高的是猜胸圍是什麼顏色,更有一個是仿效澳門的娛樂場,開設一個叫「圍骰」的盤口。那就是指女同學沒有穿任何胸圍,猜中的賠率最高,也是絕對的冷門,試問哪位女同學膽敢不穿胸圍上學呢。
 
「這個暑假,我們不是準備旅遊的嗎?明天你把賭注押在「圍骰」上好了!」Jenny冷笑。
 
「什麼!!」Raymond雙眼睜大得連眼球也快要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