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叫我下注,是真的嗎?」Raymond向Jenny確認她今早的承諾。 

「為什麼會是假?!」Jenny說。 

「那是『圍骰』,你真的那樣斗膽?」Raymond難以相信。 

「有何不可?」Jenny一派輕鬆。 

「哈哈,那麼,你可否每天告訴我你穿些什麼?我便不用愁沒零錢用!」Raymond說笑。 



 「哼!你竟然出賣我,利用我去赢賭注!」Jenny詐嬌帶嗔,舉拳要打Raymond

  Raymond連忙閃避,兩人嘻哈大笑,人聲嘈雜的茶餐廳也掩蓋不了他們的笑聲。

 「算了吧!別再提下賭注的事了,不然會把昊軒悶死了。」Raymond說。 

「昊軒早已習慣做我們的聽眾啦!」Jenny沒大沒小,熟不拘禮地說。

「嗯對呀,我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聽聽你們的談話好了!」昊軒一臉尷尬的回應。



 一直呆坐旁邊的昊軒不知來龍去脈,對他們的談話,一頭霧水,不過,他已習以為常,能夠伴著這小師妹,他已心滿意足。


Raymond和Jenny就讀的學校希望學生們多點書本外的學養,在校內成立了很多跟體育、藝術或興趣等有關的學社。

 昊軒是棋藝社的顧問。他比Raymond早十多年畢業,他熱愛棋藝,而且技術高超,棋藝社就是當年他一手創立,就算他大學畢業,至現在擁有自己的公司,他都沒有離開過棋藝社,一直以顧問身分輔導學弟妹。

 Raymond喜歡棋藝,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棋藝社,為了有個伴,他強拉了本來對棋藝興趣不大的Jenny加入。

 Jenny棋藝拙劣,每次對弈,輸家一定是她,她也淪為棋藝社的一個笑柄,當時的社長,便懇求身為棋藝社顧問的昊軒教授她棋藝。



 昊軒本性木納,不善辭令,但他有無比的耐性,教導一個沒半點棋藝天份的學妹,也不覺得不耐煩。

 Jenny每次參與棋藝社聚會都只為陪伴Raymond,下棋對於她完全不是一件樂事,因為每次社員互相捉對搏弈得興高采烈,她總會被昊軒拉到一角,靜靜的教授她棋藝技巧。

 久而久之,彼此熟絡了。三人年紀雖然相差了一大截,但昊軒朋友不多,所以也常常和Raymond們聚在一起。

 「我已經向英國那邊的大學申請入學,你遞交了申請表沒有?」Jenny問Raymond。

 Jenny向來嚮往外國的教育模式,早有出外升學之心,這次輪到她找Raymond作伴,遊說他一起向外國中學申請入讀大學。

她剛遞交了申請,急於想知道Raymond的情況。
 

「你要去英國去!?」昊軒有點愕然。



Jenny像聽不到昊軒似的,一直以來她對昊軒的關懷都以冷淡的態度對待。

「在香港升學不好嗎?」昊軒得不到Jenny的答案,往日他會識趣地靜默下來,但今天他顯得異常的緊張。

「你成績這樣好,申請應該無問題!祝我們可以一同到英國讀書!」Jenny好像聽不到昊軒說話似的。

她舉起手中的飲品,向Raymond預祝他的申請成功。

  翌日最後一個小息,也正是紅盤開盅的時刻,莊家已收集了所有賭注,Jenny垂頭注視著手中的書本,拿著一瓶蒸餾水,不經意的走到校園的石凳坐下。

一直跟隨著她身後的莊家和幾個見證者慢慢在她不遠處聚集,圍攏著她。

 她拉下外套前襟的拉鏈,附近的幾個人虎視眈眈的偷窺著,但未能十足確定她胸圍的顏色。

 她擰開蒸餾水的瓶蓋,仰頭喝起水來,蒸餾水從Jenny嘴角流下,一滴滴的滴在她胸前,粉嫩的一點清晰透現在校服裙外。



幾個旁觀者張目結舌,想叫但叫不出聲來,那是大小通吃的圍骰。

 Jenny放下水瓶。徐徐拉上外套拉鏈,起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