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同住的呂嬸,她是一個保安,在尖沙咀的一幢大廈上班,為人有禮,恭敬可親。
 
 
但她的女兒呂子璇則是完全相反,跟南門蔚的冷酷不同,是真的態度惡劣那種沒有禮貌。
 
有次我跟她相遇在門前,她剛好放學回來,身穿啡色格仔裙的校服,不過明顯裙改短過,只及大腿的一半。
 
她確實如AV仁所說,是一位美女,啡髮高馬尾,水盈大眼、五官精緻,膚色是健康的麥色,跟南門蔚是另一種味道。
 
她一踫上我,就不好說話地道:「車,仲以為嚟咗嘅係一個靚仔。」然後從我身邊經過。


 
吓?
 
我呆在原地,完全不懂反應。
 
吓?
 
我有什麼得罪她?
 
AV剛好路過,拍拍我的肩膀說:「呂子璇係咁,往好方向諗,佢份人都幾直。」


 
就是這樣,之後的日子我也非常怕會遇見她,誰知道她又會說什麼話來損我。
 
呂嬸經常夜班不在家,呂子璇也是經常不在家,而且一在家會有陌生的男子進出她的房間,有時是西裝男,有時是大叔,反正人家家事,我也不好說太多,不過每次遇見呂嬸,總覺得有種對不起她的感覺。
 
由上次妓女蘇盈事件後,南門蔚知道我的不濟,開始教我教我捉殭屍的術數,第一步便上用氣的方法。
 
「我哋可以靠外界嘅道具去捉殭屍,包括我之前用嘅紫線、你用過嘅靈動相機,呢啲嘅好處就就係方便,而且唔需要任何技術。」她說。
 
「都唔係㗎,我影相好勁好有技術,唔信你可以畀我影下。」


 
她完全無視我,繼續說道:「所以上乘嘅制屍方法,就係符同埋驅屍劍。」
 
「驅屍劍?就係妳上次用過嗰把?」
 
她從袋中掏出一銀色劍柄,輕輕一動,伸出血紅色的劍身,這次近距離觀看,才看見劍色光滑無痕,閃爍耀眼。
 
然後她拿出白色的符,說:「符有兩種,一種係活咒符,用嚟畫落結界、開光、或者滅火都得。另一種係驅魔符,用嚟傷敵,可分為水符、火符、雷符、土符。」
 
我好奇問:「係咪妳第一次趕屍有用過。」
 
「活咒符,落咗結界所以佢入唔到嚟。不過有時限,通常都係十二小時。」
 
「但我喺電視睇到嘅符多數都係黃色,點解妳嗰啲都係白色?」
 


「因為未注入墨氣。」
 
「墨氣?」
 
「所有嘅嘢都係用御氣而使,以墨氣架符、架劍,唔同屬性嘅墨氣出唔同嘅符。」
 
「點可以做到呢種呢?」
 
「緣督以為經。」
 
「唔係莊子講㗎咩?」
 
她雙指輕夾着白色符,符文變紅,符頓時變成天藍色。
 
天藍色的符再貼在牆上,源源不絕的水湧出,她撕下後,水就頓時不見。


 
「無錯,以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注入墨氣。」
 
「解牛?我唔係想學點樣解牛喎。」
 
「世上嘅道理無萬不變其中,趙普睇論語可以治國,你覺得佢係解牛,咁咪真係解牛。」
 
「慢慢你會睇到屍氣所在,所以而家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