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南門蔚和我都同時拿出符,想制服屋內的殭屍,沒想到餘下的兩個人大叫不好,飛身擋去符咒,用力捉住我們,另一人急忙鬆開鐵鍊,讓牠立馬跳出屋外,奔到街上,不知往何處去。
 
「做咩?」我問:「你哋知唔知自己做緊咩?」
 
「唔好殺佢呀,殺咗佢我哋就死㗎啦。」他們說。
 
「佢係殭屍!一放佢出去就會好大鑊!」AV仁說。
 
「你哋⋯⋯你哋點知佢係殭屍?」他們不可思議地說。
 




「你哋唔知咬到人好大鑊?」
 
「唔係人哋死,就我哋死㗎啦⋯⋯」
 
他們面面相覻,驚恐地說:「死啦,外人知道咗,我哋一定會死,佢一定會殺咗我哋⋯⋯」
 
說罷,竟嚇得頭也不回地奔出屋外。
 
「究竟係咩事,長洲有殭屍?」AV仁問。
 




南門蔚抬頭往遠處一眺望,說:「我見到佢上咗山,我哋都上山,如果俾佢咬咗人就煩,反正工會都係嗰度,我都要調查一下。」
 
望向海邊,天色灰暗,遠方有一巨大烏雲捲來,波濤洶湧,浪拍捲岸上,幾家店舖都被大浪所捲。
 
「睇嚟有好大風浪。」AV仁說。
 
一路上頂住風浪,街上並無半人,大家都避風,上到山的半腳,有一間隱密小屋,上面有一塊細牌寫著:「長洲驅魔工會」
 
進內,內裏杯盤狼藉,空無一人,忽聽門外大叫:「你哋係咩人?!」
 




我們三人轉身一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上捧著一個白雲骨灰甕。
 
「驅魔工會南門蔚,嚟調查長洲區馬劍一少保嘅死。」她說。
 
他放軟敵視的眼神,雙眼一紅,說:「你哋終於嚟啦,師父死得好慘,你哋一定要為佢報仇!」
 
「你係佢徒弟?」我問。
 
「係,但弟子不才,返到嚟先知師父慘死喺殭屍手上。」他氣憤地踏地,雙手緊緊抱住骨灰甕,像擁着珍貴的寶物一樣,看來裏面就是馬少保的灰。
 
「成件事係點?」南門蔚問。
 
「要快啦,如果唔係俾隻殭屍出去,長洲啲居民就有難。」我說。
 
「最好就將所有居民殺死!」他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此話一出,我們無不驚訝,作為工會的人,應該以保護眾生為己任,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說話。
 
「點解咁講?」南門蔚問。
 
「因為師父係俾所有居民殺死㗎!」他說。
 
「點會咁?你唔係話佢係俾殭屍殺死?」
 
「係!兩樣都係!事情要由一年前講起。」
 
我回望海邊窗外,一場龐大的暴風雨正要來臨。
 
一年前,長洲來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黑衣高帽,他倒也招搖,初到埗就以一倍價錢租了長洲所有空置的渡假屋、餐廳和娛樂場所。
 




正常一個人怎能住那得那麼多的房屋?可以有什麼用?
 
他只有一個要求,不放租就可,任由渡假屋、餐廳和娛樂場所空置。
 
面對這樣的怪客,大家雖然有感不妥,但有錢賺而自己不用付出什麼,甚至不用勞動,便不太在意,只當是金主。
 
這個情況持續六個月,六個月後的某天,他突然說要斷絕所有的供求,不再租用任何地方。
 
大部分的長洲居民都習慣了他的課金供養,一個穩定又不用工作的方法,再者因為他的長租壟斷整個長洲市場,沒有人再放租外客,沒有遊客再來長洲居住,現在失去金蛋,大家都大惑不解,一起追問那黑衣怪人。
 
「要我唔走都可以,但要你哋做一件事。」那男子說。
 
「係?」
 
「每家每戶都養黑貓。」




 
一時間,長洲的養貓風氣大盛,不喜歡貓的養,喜歡的養多幾隻,總之家家戶戶養了貓,逼滿長洲。
 
這時,在長洲駐守的馬伯覺得此事並不簡單,決定去調查一下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