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esa以為這樣會讓同學對我側目,然而只讓更多女同學主動結識我。

不用想,她們都是想藉此成名,榮升校園女神一席。

畢竟清者自清,我不解釋時,那些懂我的人自然懂我,就像Richard和阿軒,但無疑我開始害怕談戀愛,甚至不再期待任何一個人的前來。

因為要是她們知道我是這麼令人作嘔、這麼軟弱無能,她們必定像Teresa一樣再次離棄我。

我不想重演多次。



或者,我便在心裡埋下了結夢的種子。

那場夢裡,我終於遇上一個不否定我去輕生的女孩,一個和Teresa相反,真正想了解我需要的女孩。

現實的我沒有按原定和Teresa展開大阪之旅,但夢裡的我跟隨了這女孩逃離一切,踏足了東京各地,度過了甜蜜的一週。

由於我心底切實渴望這樣一個女孩,所以那場夢滿足了我這個願望,這正是笨蛋介紹的電影所說的。

到後來,為什麼夢裡的我發現這女孩有男朋友呢?



我認為這是有關夢的第二個原則——願望會轉換成其他意象。

現實裡我見到Teresa和Clavin的親密舉動,害怕她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我先提出分開;在夢裡我也設立了假想敵,讓我先有藉口請她離開。

說到底,我只是沒有安全感。

我以為憑著乖巧,便可挽留父母的愛戴;我以為憑著逃避,便能與Teresa長期在一起。

其實不然,愛本是無條件的,不然通通都經不起時間的洗禮。



終有一天,我會反抗父母的命令;終有一天,我無法忍受女朋友的無理。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那場夢帶給我的意義。

而在我生命裡出現過最像夢中的一個女孩,我就只想起虛擬世界裡的她了。

她從不否定我,也不怕和我聊到天涯海角——聊家人、聊夢想、聊自己。

在她面前,我不會感覺到自己有多不濟,而是覺得終於有人能明白我的難處。

在她面前,我不會覺得不安,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去挽留她。

她就是這樣單純地喜歡我,支持我;而我也是這樣喜歡善良的她。

回到夢的結局,仔細一想,既然我發現了東京之旅不過是「頭七」,即是潛意識都提醒我過去和這女孩的甜蜜和酸溜都是該忘記的追憶,我還該等待這素未謀面的人嗎?



我明明什麼都不是,她也有男朋友,甚至不想理睬我,我還該用什麼理由去等她呢?

啊,那個笨蛋可能又可以解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