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開始左對公司啲同事進行復仇大計: 第六十三節

「恭喜你喎James，一登龍門，你而家知道晒我啲嘢啦？」Miki襯我喺位到恰眼訓果陣行埋黎問我，由於尋晚要寫起個report畀莊神，我訓得幾個鐘，原本就訓著嘅我畀Miki呢個問題嚇到醒左一醒。「你夠唔話得啦Miki姐，原來一直識個公司高層都唔出聲，不過我收到風遲啲會一登龍門果個係你唔係我喎，我呢啲貨色，最多去球場做龍門架姐。」Miki神色有啲古怪咁問我：「唔講呢啲住啦。James，你老實答我，你會唔會自己上位就踢開Evans架？」「唉估唔到你到而家都係咁睇我，我根本就唔想上位，我而家做咁多嘢依然都係為左捧Evans上位，至於我自己就順其自然啦。」Miki唔出聲直視住我，良久之後佢話：「你真係好奇怪，唔怪你會同John會一拍即合啦。其實我真係想真心恭喜你，我有預感佢會你嘅伯樂，至於你係咪千里馬，就要靠你自己努力啦。」「做唔到千里馬咪做色途老馬，去報紙風月版寫下咸故作下打油詩過下日辰終老我都無所謂，我其實真係無乜事業上嘅野心架。我搞咁多嘢真係為左維持正義架咋。」Miki嫣然一笑，佢笑起上黎真係好吸引，我都差啲畀佢電到，佢話：「你搞咁多嘢係因為你份人小器咋。」呢個時候，莊神果個混血美女秘書whatsapp我叫我今晚放左工之後去莊神屋企食飯，順便交埋個report，正當我回返佢問佢有無OT計返之後佢就無應我。挑！咁有錢益下我洗死咩。我原本想邀請埋Miki同我同行，不過又好似唔太合適咁，所以都係放棄左呢個念頭。我仲未決定應該點同Evans講我畀莊神招攬左呢件事，我唔係想暪住佢，不過我又諗唔到應該點同佢講先好，都係見步行步啦。

 

放工之後正當我準備行去巴士站坐車去莊神位於山頂嘅屋企嘅時候，突然有一個著住Biker皮褸戴住電單車頭盔嘅身影出現喺我眼前，不過由於佢一身打扮非常貼身，從佢玲瓏浮凸嘅身形我認得佢係久違了嘅Jasmine。佢示意叫我跟佢上電單車，我即時同佢講：「雖然好耐無見，我亦都想同你聚下舊，不過我而家約左人唔得閒，我地下次見啦。」Jasmine將佢頭盔塊擋風玻璃推上去，之後同我講：「信我啦，我地同路架，你上黎啦，去到你就知架啦。」Jasmine同Evans係青梅竹馬嘅世交，莊神又由細睇到Evans大，如果Jasmine同莊神係有關係嘅又真係唔出奇。所以我好順攤咁上左佢車，攬住佢條皇蜂腰同佢上演多一次天若有情。坐喺電單車後座嘅我一路迎黎路上逆風，一路喺度諗Jasmine會唔會係莊神嘅千金呢？其實如果係都唔出奇呀，佢地兩個都係神神化化咁。無架耐，我地喺一座單棟式豪宅度停低左，我即時喺心入面講左句頂你個肺，呢個莊神有無咁有米呀。好快巴辣助手Robin已經出左黎迎接我地，佢拎住支消毒藥水猛咁噴我，我嬲起上黎問Jasmine：「乜你屋企係啲咩生化武器實驗室黎架咩？入去食餐飯都要消毒咁誇張？」Jasmine搖搖頭聳聳肩表示佢地唔知咩事，Robin冷冷地解答我：「係無咁嘅規矩，不過陣間你呢啲下賤嘅人會接觸到夫人，所以我自作主張幫你消定毒先姐，Jasmine小姐呀，你都行開啲呀，同呢啲人行太埋唔知會唔會有咩病菌架。」我即時反擊道：「佢地都未怕你件臭八婆有禽流感啦，你過慮啦。」呢個時候我聽到莊神屋中叫出黎話：「你班後生仲未快啲行入黎，要唔要我出黎請你地入去呀。」Jasmine一馬當自咁行返入屋，佢一入到去指住莊神話：「John你等下契媽我一陣都詐型？」下？契媽？呢班人真係好神化呀。我初初以為Jasmine應該係開玩笑，點知莊神又真係答返句：「咁我肚餓啦嘛契媽，唔好要我呢啲老人家等咁耐啦。」莊神答完Jasmine再不懷好意咁望左我一陣，之後陰陰咀笑呁問我：「你而家係咪滿肚疑惑呢？」

 

Jasmine見到我用見到外星人一樣嘅眼神打量住佢地，佢一臉尷尬咁解釋話：「Uncle John係我爸爸個細佬，我係佢侄女，不過有次我同佢打snooker，佢話如果我贏左就叫我做契媽，點知我又真係羸左……」我即時插咀講埋落去話：「呢個只係莊神嘅籍口姐，佢根本係想叫你做契媽，佢係想其他人見到呢個場面一臉驚訝咋嘛。佢可能係專登打輸畀你呀，我講得有無錯呀師父？」莊神點頭稱是，之後佢擰轉頭同一個喺樓梯行緊落黎嘅身影講：「老婆，我都話呢條友仔係潛力股黎架啦，你睇下佢幾知我心意。」一名打扮到雍容華貴，五官標緻嘅絕世美人喺莊神背後出現。佢由上而下打量左我一陣之後同我握手，佢隻手軟若無骨，雖然佢年紀應該已達中年但係皮膚仲好白好滑，佢用一把溫柔得黎又帶點威嚴嘅聲同我講：「我叫蕭瀟，英文名叫Queenie，畀面我嘅可以叫Queenie姐，不過都係稱呼黎我無咩所謂。」「哦Queenie姐你好。」莊神一掌打落我天靈蓋度，之後大喝我：「Queenie姐你叫架咩，我尋日先叫你要學識尊師重道，叫師母呀。」Jasmine見到莊神打我即刻出聲話佢：「契仔乜你咁粗魯架，郁啲又打人，Queenie姐呀你話下佢啦。」Queenie用眼睥一睥莊神，莊神即刻話：「對唔住呀老婆，對唔住呀契媽，我下次唔敢體罰啦。你隻小畜牲一黎就搞到我畀人鬧，你陣間唔好食飯啦。」礙於有個咁有儼如女皇嘅Queenie姐喺度，我唔敢反擊話返莊神係老畜牲，但Queenie姐聞言之後對莊神皺一皺眉話：「John，今晚餐飯我有份親自下廚，你而家即係話我啲手勢唔見得人，唔可以畀James入口啦下話？」莊神即時扮可憐咁同Queenie講：「老婆，喺我徒弟同啲細嘅面前畀返小小面我啦。」Queenie姐皮笑肉不笑咁答：「John，我已經好畀面你架啦。你尋日同班東歐model去遊水開party我都畀足你面由你玩啦？我已經畀足面子你啦」呢個Queenie姐果然犀利，短短幾句已經將瘋瘋癲癲嘅莊神治到無聲出。而Jasmine睇黎同佢呢位嬸母感情好好，佢行埋挨住Queenie姐喺佢耳聲講左幾句野，而由於佢一路講Queenie姐一路打量住我，我好肯定佢地嘅耳語係關於我嘅。








「James，為師警告你呀，你唔好搞我契媽呀，如果唔係為師一定會家法侍候。」莊神望住夾埋餸畀我食嘅Jasmine，嬲到好似想殺人咁。我故意一邊津津有味咁食住舊雞脾，一邊好得戚咁答佢話：「喂師父，你又話人類行為觀察者剩係會觀察唔會干涉嘅？而家你犯左呢條天條，係咪應該由我大義滅親，一掌打落你天靈蓋打Q醒你先？」Jasmine望住無言以對嘅莊神，忍唔住笑左出聲，而Queenie姐望住塊面谷到紅晒嘅莊神，忍唔住再落井下石：「鬼叫你平時剩係識觀察家外人，偏偏又唔了解下Jasmine，連佢同James原來咁熟都唔知，阿John你真係老貓燒鬚呀。」我忍唔住接住去抽莊神水：「係啦師父，你老啦，過左氣架啦，而家係我地後生仔嘅天下黎架啦。」Queenie忍笑裝作不悅道：「哦你話阿John老，即係話埋我老。」「唔係呀師母，如果畀人知道你地結左咁多年婚，師父一定被人拉去坐監呀。你而家仲係好似廿歲少女，同Jasmine好似兩姐妹咁。咁師父咪即係喺你幾歲果陣娶你？佢實畀人當係戀童色魔拉去打靶呀。」Queenie望住Jasmine笑住搖頭話：「睇黎你同我一樣，都係對呢類神神化化嘅口賤男人無晒乎架啦。」一直以野性美豔形象示人嘅Jasmine，呢一刻竟然露出嬌羞之態，佢面都紅晒咁話：「咩……咩呀，我鍾意大隻鬼佬架，邊個會睇上呢條口賤港男喎。你唔係諗多左呀，我係睇左契仔同Evans份上先應酬你架咋。」莊神目睹呢個情景，好似好頭痛咁以手掩面話：「今次死啦，你老豆知道我無睇實你，佢一陣黎找我晦氣就大鑊啦。」估唔到八面威風嘅鬼才John Chong，喺屋企度好似無乜地位咁。Queenie姐呢個時候呷中一口手中紅酒，之後問我：「James，咁樣問你好似有啲唐突，不過你係John個徒弟我就唔怕問你啦。聽聞你想捧Evans上位，但自己就只係做佢左右手去輔助佢。我唔係好明，你竟然係個人才，點解唔自己上位呢？」見佢突然咁認真問我呢個問題，我將杯中嘅酒一飲而盡之後答佢：「可能你會覺得難以相信，我其實係一個睇朋友情義睇得好重要嘅人。我應承過會幫佢，我就會盡我能力幫佢，因為佢係我好朋友。」

 

Queenie含情默默咁望一望莊神，再望一望我，之後搖頭笑道：「呢個問題我喺二十年前問過呢個傻佬阿John，佢當時點解自己唔坐正，永遠都畀朋友出盡風頭。佢答我既然佢嘅好朋友鍾意名成利就，咁佢咪成就佢朋友囉。到左而家阿John錢就係有啦，不過佢依然甘於做默默負出果個。你估佢搬個office去觀塘真係為左好玩咁簡單呀，佢係怕自己喺總公司間office太大，其他人會以為佢想坐正咋。」莊神即刻面紅紅咁為自己辯護話：「你以為啦，我貪觀塘多後生OL咋，我平時揸住架波子喺觀塘都唔知幾好收視。」Queenie裝作不悅咁話：「係呀？原來老公你咁受歡迎架咩？咁好呀，Robin你過一過黎，你幫我收埋佢架波子條車匙。阿John呀，你聽日揸返工人果架買餸日本車啦。」莊神即刻改變話題話：「唔好講埋啲掃興嘢啦，James你今日真係好榮幸呀，你師母平時係大忙人黎架。佢間公關公司好鬼忙好多生意架，佢今日竟然有時間同你食餐飯。我係你就襯機請教下你師母應該點樣做人啦，你師父我已經係絕世奇才黎架啦，我老婆就仲把炮。Queenie你拿拿臨過份兩招畀呢條友啦。」Queenie諗左一諗，之後話：「如果我無收錯風，果個Valarie應該已經做左某個高層嘅針，到時果個高層一定會打正旗號話要杜絕公司私相授受風氣，而要晉升喺你公司做左好耐嘅Valarie。除非Evans可以立到啲咩大功啦，如果唔係要升佢又真係唔多合理。」我喺心中閃過左一個好卑鄙嘅念頭，其實要畀Evans立大功真係唔係唔得，不過就必然要犧牲一啲人，問題係，我應該犧牲邊個呢？諗到呢度，我不禁天人交戰起黎。Jasmine呢個時候見氣氛變得沉重起黎，拉左我起身同莊神 Queenie姐講話：「我帶James 去後花園度傾下計呀，借佢一陣好快還畀你地。」

 





Jasmine拉左我出後花園，本身我仲以為佢想同我過啲甜蜜時光，正當我又驚又喜唔知好唔好拒絕佢果陣，佢一臉正色同我講：「其實我好憎商業社會要勾心鬥角，所以我先會同Evans一齊搞社運，我想改變呢個世界。我爸爸係不折不扣嘅商人，佢咩都係睇錢，所以我先會選擇左同Uncle John佢地住。契仔雖然都係商人，但起碼佢除左錢之外仲有其他興趣，佢似人類多啲。Evans呢排成個人都變左呀，佢自從話要上進之後，就開始唔再掂社運。我知佢係受你影響，不過無論你想做咩都好，希望你唔好令到Evans都變埋果類眼中只有名利嘅人，Evans就好似我親生哥哥咁，我唔想佢都變埋做怪物。至於你，我知道你同Uncle John一樣，你地追求嘅嘢唔係名同利，我其實都唔知你而家諗緊咩架，不過如果你願意畀我去了解你，我會嘗試去了解你。」我望住眼前嘅Jasmine，心入面忽然有啲激動，我好明白佢點解唔想Evans改變，我亦都同佢一樣唔想Evans改變，不過我又有咩其他選擇呢？我伸手輕撫佢俏臉一下，之後好認真同佢講：「Jasmine，你係好女仔黎，所以我唔想呃你。Evans果方面我只可以應承我盡量會處理得好啲，不過我真係唔可以答應你啲咩。至於我......我而家都唔知自己諗咩，如果可以的話，你畀啲時間我啦，我以後會再畀個完整的答覆你。」講完之後，我唔敢去望Jasmine有咩反應，我即刻轉身行返入屋。黎到呢一刻，我真係覺得好驚，我怕我之後為左達到目的，會做出啲好卑鄙嘅事。我怕我最終會整污糟左Evans雙手，我亦都怕所有嘢會返唔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