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一返到公司我就見到Evans同Daisy好開心咁一齊食早餐。咦係喎,我呢排忙住應酬莊神,都無乜理過Daisy,就連平時佢whatsapp我我都係求其應左一兩句算。Evans見到我返黎,即時放低左個早餐拉我埋一邊問:「喂你呢排做咩唔搵Daisy呀,你想讓賽呀?」「佢同你講我無搵佢?」「咁又唔係,佢頭先問我知唔知你呢排搞咩咁忙姐。係呢,你究竟忙緊啲咩呀?」我仲以為Jasmine會將我同莊神啲嘢講畀佢知,我仲擔心究竟要點同佢解釋我之前暪住佢,好彩Jasmine都係一個口密嘅女仔。不過既然Evans問到,我就直接答佢:「我之前為左你嘅事直接踩左上你個Uncle Chong度同佢講數,點知畀佢收左為徒呀。」Evans聽後不但無介意我之前暪住佢,佢仲好開心咁話:「其實我早就想介紹莊神畀你識架啦,但佢始於都叫係管理層……而家你自己識左佢就好啦,我識左你無耐就覺得你好似佢,你兩個一定一拍即合啦。」「唔只一拍,好多拍啦,你個uncle癲癲地架,成Q日拍我個頭架。」Evans聞言哈哈大笑,我都有一排無見佢笑得咁開懷,佢之後拍拍我膊頭講話:「你而家掛住同莊神玩,咁我就乘機向Daisy猛烈進攻架啦。」我冷笑左一聲話:「挑,你咪繼續進攻囉,我無擔心過。不過你玩還玩,公司啲嘢你睇得緊啲呀,大個仔啦唔好成日掛住啲無謂嘢呀。」「哦你即係話Daisy係無謂嘢,我話返畀佢知架。」雖然我頭先果句係無心發言,但我係咪真係好似Evans所講,當左Daisy係無謂嘢呢?雖然話我呢排係因為忙先冷落左佢,但唔知點解我一啲內疚同歉意都無,由於我而家真係唔太想去諗呢個問題。我故意逃避Daisy嘅目光,急急腳咁行返自己個位度。一返到個位我就收到莊神嘅秘書打黎。「James先生,莊先生會喺你今晚放工黎接你,佢話如果你約左人的話就即刻cancel左先。」「頂阿師父真係痴Q線,佢當我真係咁得閒剩係應酬佢咩。」喺電話另一面嘅秘書姐姐依然一本正經咁答我:「你意思係咪即係你唔得閒,你想我答莊先生你唔想應酬佢。」

 

「呻兩句姐,你又唔洗咁正經嘅。係呢見過你幾次都唔知你叫咩名,靚女我應該點稱呼你呀?」「嗯……本身莊先生吩咐過叫我盡量!唔好答你,要你自己搵個答案出黎嘅。不過我估都應該無乜可能,我個名唔似Robin咁易估,我叫Alison呀。」下?Robin個名叫易估?呢班人個腦究竟係咩構造架,仲有呢個姐姐叫Alison,我點有可能會估到呀?仆你個街,莊神一個癲就話姐,但點解連佢兩個手下都咁癲,真係痴痴呆呆坐埋一枱。Alison繼續講話:「呀……James先生,仲有呀,你陣間走果陣唔好畀你果位IT部同事見到呀。」「下?你指阿油?點解會關佢事架?」「我都唔係好清楚呀,詳情你自己問返莊先生啦,總之佢叫你喺走果陣盡量唔好畀果個同事見到。」我真係諗極都諗唔到阿油同莊神會有咩關係,我收線之後即刻行埋去問阿油:「喂死毒男,你今晚放工有咩搞呀?」阿油即刻神色慌張,吞吞吐吐咁話:「我……我做咩關你咩事姐,有嘢做囉,總之有嘢做囉……」「囉乜鬼嘢姐死毒男,你唔可以正正經經答我架咩?有嘢做囉有嘢做囉,你個蘿好想畀人做咩?」呢個時候阿油可能為左想打發我走,扮晒惡咁話:「James你死開啦,我放工做咩關你咩事姐。」「嘩死毒男想扮惡發我圍呀?打我呀,打我呀,唔敢打呀嘛?手都唔敢郁你就收皮啦,你吠得大聲啲我就驚你架咩?我最多聽日買條有電嘅狗帶畀你,你再吠就即刻電下你。」阿油都係同平時一樣無視我嘅百般侮辱,佢只求完事達到佢想要嘅目的,佢好明顯地講大話想耍走我:「好啦,我放工之後打算去跟阿Miki呀,你知道左啦,得未呀?你走開啦,唔好阻住我做嘢呀,我而家重灌緊系統呀,好緊要架。」由於我嬲佢當我係傻仔諗住講大話可以呃到我,我喺走之前一嘢拔走晒佢個位啲電源線等佢啲電腦熄晒,呃我呀拿。我喺行到離阿油個位都算遠嘅茶水間都仲聽到佢喺度慘叫哀號:「今次無啦,我成個朝早做嘅嘢無晒啦,我又要再做過啦仆街!!!」

 

放工之際,我發覺阿油專登扮有嘢做死都唔肯走住,好似驚死畀我會跟佢咁。我見狀都即刻急急腳行去會合莊神佢地,我一行到落公司樓下就畀人拉左上去蝙蝠車度,拉我果個人隻手雖然好軟好溫,但佢嘅動作相當粗魯,我未望清楚佢個樣都已經估到佢係Robin。喺拉左我去蝙蝠車後座之後,佢即刻用消毒藥水洗手,佢仲一邊話:「莊生呀,你接觸完呢個人都記住要洗手呀,都唔知佢身上會有咩菌架。」「係呀我有性病呀,不過好快你都會係帶菌者呀,我打算用最直接嘅方法傳染畀你呀。」「你試下掂我?我即刻殺左你。」莊神雖然睇我地鬥咀睇得好開心,不過佢好快打斷左我地話:「Robin,阿油差唔多落黎架啦,你準備下先啦。小畜牲,你知唔知我今日叫你黎做乜?」「挑你叫得我出黎仲有咩做姐,你九成係釣左阿油哥出黎,之後再安排左呢件癲婆去玩佢啦。拿唔好又想出手打我呀,我今次有估埋你究竟點樣釣到佢出黎架。我今日問佢果陣佢表現得好慌張,而且佢又咁鍾意Miki……我估你應該唔係利用呢件癲婆去色誘佢,相反你應該係揸住佢啲咩把柄,佢今日仲要重灌過啲電腦系統……你係咪發現左佢用電腦動過啲咩手腳,所以佢先想拿拿聲毀滅咁啲證據先。所以,我估你而家應該係搵癲婆去兇佢,而我地就從旁觀察呢條死毒男喺受驚之下會有咩反應?」莊神好滿意咁點頭,而喺一旁嘅Robin都罕有地對我投以讚賞目光。








阿油同Robin又喺返上次同腎賢果間餐廳度食飯,但出奇地今次我同莊神竟然唔洗再拎住個望遠鏡先睇到Robin嘅反應,相反我地安坐喺蝙蝠車上面已經有晒多角度拍攝鏡頭睇,而且收音仲收得好清。我望一望一臉滿足嘅莊神,忍唔住問佢:「阿師父,你係咪因為覺得呢間餐廳好適合做你嘅觀察場所,所以你直接頂左間餐廳黎做,之後自己set晒cam同咪呢?」莊神頭也不回地答我:「根本由頭到尾間餐廳都係屬於我,我上次set唔切嘢咋嘛。係啦小畜牲,你同呢個宅男熟唔熟架?」「話熟唔熟,不過有啲交集囉,不過講真我連佢個真名係咩都唔知。阿師父,你既然咁疊水,有無諗過平時畀返一千幾百蚊我當係零用錢呢?我叫得你做師父,就當正你係我第二個老豆黎架啦,老豆得閒醒返一千幾百蚊畀個仔買下嘢食都好正常姐,我都唔大咬啦,無叫你買部林寶呀法拉利呀咁。」莊神冷笑道:「為師而家成日叫你出黎塞錢落你袋,其他人畀幾多學費我都未必肯搞呀,你頭小畜牲唔諗下點回報我之餘,仲夠膽攤大手板?」「所以話你地呢啲五六十後真係口爽荷包立,挑,你啲金石良言可唔可以畀我用黎交租先?我食飯無錢找果陣係咪可以用你啲人生道德黎埋單先?睇死你都係果啲派利是唔入錢,但拎張紅紙寫幾句作狀嘢畀人果啲cheap友啦。」「收聲啦小畜牲,我而家叫你黎觀察你個宅男同事呀,唔係叫你黎開棟篤笑呀。」「你啲五六十後次次一畀人講中都會惱羞成怒架。不過我真係有興趣想知你點解會留意到分公司入面一個小小IT部同事出古惑?你唔係得閒成咁呀下?」莊神陰陰咀笑話:「你估得你地先諗到用公司內聯網黎搵料咩,你估得佢一個識得喺電腦出古惑呀,我旗下一樣有電腦人才,而且仲高過你地好多班。」「睇死你咪又係請下啲終日流連forum嘅ive仔,唔通你會請到個MIT畢業生幫你做埋啲無聊嘢咩。」「唔係ive,係IVY league畢業生,而且佢仲會喺其他地方幫我搵到錢,唔好講咁多廢話啦,留意返Robin同宅男先啦。」

 

螢幕上嘅阿油坐立不安,神色慌張,佢故意壓低把聲問眼前嘅Robin:「小姐,我想問你地總公司想搵我一個小職員做咩呢?」此刻嘅Robin冷若冰霜,佢用不帶有任何感情嘅語氣回答:「你自己做過啲咩,我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而家係畀個機會你從實招來,你夠老實的話我可以考慮唔會報警處理。」阿油死撐道:「拿,我認我會喺公司BT下戲呀歌呀咁,最多都係download過咸片姐,唔洗報警咁大件事呀下?」Robin用凌厲嘅眼光望住阿油冷冷地話:「你再喺度浪費我時間嘅話,我會覺得你係無誠意,又或者你當我係白痴。既然係咁,你走啦,呢餐當我請你,不過之後我就會揸正黎做,坐監都係閣下自招。」阿油雖然好驚,不過可能佢呢一刻惡向膽邊生,佢竟然大聲反鬧Robin:「你係有料咪拎出黎講指證我囉,洗咩套我說話姐,我點知我而家講左咩,你轉過頭會唔會報警拉我架。你雖然係好靚同著緊果對黑絲好啱我心水,不過唔代表我因為咁而要信你姐。」喺車上嘅我都估唔到阿油會有呢個反應,估唔到阿油次次畀人迫到埋牆角都會有啲意外反應,我仲記得佢曾經癲到綁架我上佢屋企,可能一直以黎阿油先係全公司最癲果個。Robin無畀阿油嚇親,佢依然係一副冰美人嘅模樣,阿油見自己靠惡都攞唔返個勢頭,又自動縮後左等Robin回答佢。Robin呢個時候拎左部平版電腦出黎畀阿油望,佢話:「Hack入同事嘅電郵帳戶度,當中仲要有你嘅上司。咁樣除左係嚴重侵犯他人私隱之外,我仲懷疑你可以靠販賣呢啲敏感資料黎圖利。而且你竟然連女同事嘅私人電郵都入侵埋,我擔心你會對佢地圖謀不軌。」阿油口疾疾咁辯護道:「我……我無呀,果個唔係我黎架,我仲有個孖生細佬都好叻用電腦架……」Robin木無表情咁打斷佢話:「而且你仲有犯案動機,我知道你早排喺澳門輸左好多錢,你為左還債去販賣公司資料嘅可能性都好大。我而家畀個機會你解釋下自己嘅行為。」我望一望莊神,不禁有啲佩服佢,估唔到佢神通廣大到連阿油去澳門單嘢都知。

 





莊神呢個時候望住我笑一笑,之後話:「為師同你賭一餐飯呀,佢接住落黎會提到你。」「睬你都傻,我先唔會賭呀,因為我都係覺得佢會提起我。不過係咪無論佢陣間講咩都好,我都唔可以落車現身?」莊神點一點頭話:「你係人類行為觀察者,盡可能都唔好干涉目標啦。」說時遲那時快,喺餐廳入面嘅阿油已經淚流滿面,佢用把好慘嘅聲話:「我……我都係受人指使架咋,咩都係James迫我做架。」Robin聽到我畀阿油指責之後,故作驚訝咁喺部平版電腦度搵左我幅相黎,之後再問阿油:「係咪呢個James?」阿油點點頭,Robin故作深思左一會,之後話:「我黎緊講嘅呢段說話,希望你聽完就算,放心,你嘅事我都唔會追究落去,因為如果涉及到呢個James,我都唔敢再查落去,我都擔心自己人身安全,不如咁啦,你飲啖水,抹乾啲眼淚之後,深呼吸幾下先聽我講啦。」阿油聽到Robin突然唔追究,本應係好開心,但聽到佢咁形容我,佢面容開始驚到扭曲,佢催促Robin快啲講,Robin喺遲疑左幾十秒之後話:「你有無聽過有個國際犯罪組織,係透過拐帶啲電腦宅男賣去啲畀有錢人拎黎做人肉計數機同人肉search engine?即係因為佢地有錢到連自己上網同用電腦都懶,所以就要搵啲精於電腦嘅宅男黎代勞,聽聞啲宅男好慘,佢地畀人賣去做奴隸之後,除左幫主人,如果唔係平時唔准掂電腦架。」阿油好驚咁問Robin:「咁……咁關James咩事?」Robin喺深呼吸左一下之後答:「我地懷疑James係其中一份子,佢可能有利用過公司幫呢個組織做事。但由於佢背後勢力太過龐大,就連我地啲管理層都唔敢招惹。不過呢啲嘢你知就好啦,我都係想做好心叫你要提防下。你平時無得罪過佢架呵?」阿油嚇到唔敢出聲,Robin繼續講話:「點都好,你萬事小心啦,不過如果畀佢知道你而家出賣過佢,篤左佢出黎你都好危險下。」

 

阿油嚇到呆左,佢良久之後先話:「香港講法律架嘛,佢唔敢亂黎嘅。」Robin故作關心咁話:「但如果報警查到啲咩出黎,你係同謀喎,而且公司都未必會幫你手指證佢架…..唉,總之我可以講就得咁多,你好自為之啦。」Robin講完之後就起身走左,剩低阿油一個呆左喺餐廳。我喺蝙蝠車上狂笑不止,而莊神亦都大樂。呢個時候我專登立即打畀阿油,佢見到我第一次打畀佢果陣嚇到即刻cut線,到第三次佢先敢聽,我一黎第一句說問佢:「阿油呀,有事想請教你呀,你覺得一個貨櫃可以塞得入幾多個你咁嘅款嘅死毒男呀?仲要係坐長途船嘅,我應該預備定幾多個撈麵好呀?」阿油驚到好似想喊咁,口疾疾答我:「James哥,我咩都唔知呀,唔好殺我呀。」我忍住笑咁答佢:「痴線咩,同你玩下IQ題姐,點會殺你。我平時雖然口衰衰咁對你,不過你都算係我朋友呀,今日下晝熄晒你啲電腦唔好意思呀,不過你唔會嬲架呵?你而家喺邊呀?」「我…..我喺屋企咋嘛。」我即時扮到好惡咁話:「你講大話!」阿油即時嚇到想喊咁,佢以為已經穿左煲,點知我即時解釋話:「你而家跟緊Miki呀嘛,大家咁熟,你洗咩暪我姐。大家一場朋友,好啦,聽日見啦。」阿油收左線之後一直呆坐喺餐廳,佢只係呆望住枱上部電話,成個身都震晒;而我同莊神則喺車上狂笑不止,久久都未能平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