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太黑，除了光什麼也看不到: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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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便到了大牌檔。

宋先生點了個沙牛面，我叫了火腿通。又叫了杯熱利賓立，替我叫了杯熱杏霜。
『無左茶餐好耐啦喎』
『散叫啦』
「ok」

他抽起了煙，和上次一樣，都是一包皺皺的紅煙，嗅起來濃烈得很。
他把煙遞給我，我拿了支，又看了看他 。把煙送到嘴裏，他替我點煙，輕輕的吸了一小口，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第一次？」
我沒答他，只是繼續試着第二口，還是止不住咳嗽。
 
「第一次食就咁醇好難架」
他吸了一口我手上的煙，親向了我，把口裏的煙傳給了我。那口煙真的好像沒那混淆，也沒太多刺喉的感覺，就是混進了很多空氣。

我閉上眼，盡量不去想他是為了送煙還是要親我，只是讓自己好好的記住這一刻，可能未來不會再有。
我還是假裝咳嗽，讓他以為我不能習慣，他又從口裏遞了口煙給我，和剛剛的那口一樣的，我沒有全部把它吸光，吸了半口，又吐了出來。在他還抽着餘下的半口煙時，親了他的額頭一下。



好像那刻，他故意避開了我。
氣氛有點彊硬，我有點尷尬，生怕自己做錯了些什麼。
他一直沉默不語的，我也不知怎樣好。

『熱利賓立！ 熱杏霜！』
伙記的聲音打破了那一刻間的沉默。
「唔該」
『誒 你夜晚有無嘢做呀』
「有呀 其實我晏啲有客」
『哦 多唔多』


「都係一個姐」
『嗯』
我怕氣氛變得奇怪，便接着說。

「其實我可以推左佢架喎 如果你想」
『唔係呀 我最近諗緊件事』
「咩呀？」
他替我的熱杏霜加了口糖，而我沒飲過杏霜，就看着他在那裏結巴着。
 
或許他也沒什麼特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