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搞不清楚狀況,呆呆的企了原地。而女婦人激動的跑出來:「你做乜要放走佢!佢衰人嚟架!佢害死我個仔,你做咩俾佢走呀⋯!?」她說得眼淚都快要湧出來。
「你⋯⋯係委托人?」鳩驚訝得眼都大埋。
「快啲去殺埋佢啦⋯求下你⋯⋯」女婦人捉著鳩的衫袖,紅著兩眼哀求地說。
鳩看著她心裡很是同情,也感覺抱歉:「對唔住啊⋯⋯但係佢好無辜,我唔忍心殺佢⋯⋯」
「無辜!?」女婦人激動得流著淚說:「佢先係最要死嘅人呀!我個仔係因為佢所以自殺架!!!嗚嗚⋯⋯」
鳩聽到嚇了一跳,驚愕得說不出話。而啊花就站在一旁討厭地看著鳩。

婦人哭著說:「快啲去追啦⋯⋯求下你⋯⋯」
鳩看到她哀痛的樣子心裡很內疚,然後便跑起上嚟。
往少年C逃跑的方向走,而啊花就留在原地拿了張紙巾給婦人,安慰著她。


「你地一定要幫我殺死個畜生啊⋯⋯嗚嗚⋯⋯」婦女坐到地上抹著眼淚哭訴。
「嗯⋯⋯」啊花也不太會安慰人,只是輕輕拍拍她的肩頭。

鳩背著個大背囊,往山裏的林森跑。
但逃跑的少年早就不知所終了,他可能是在山裡的某一個角落等待時機成熟就逃離這裡。
「應該走唔遠㗎喎⋯⋯」鳩看著四處的環境,草木茂盛,暗淡無光,很難追蹤少年的蹤跡,幸好他來之前噴了言靈香水,可以把任何人的夢境變成現實。

「呼~呼~匿埋係依到應該搵我唔到架啦⋯⋯」少年鬆了一口氣,放心地坐在一個山洞裏,這裡是少年他們三個發現的秘密基地,若不熟悉這裏的地形絕對是找不到來這裏。
「估唔到條八婆會搵殺手嚟殺我地⋯⋯」少年討厭地說。
他拿出手機,打開某個特別的相薄狡猾地說:「你唔好俾我有命走啊八婆,如果唔係你死梗⋯⋯」



鳩跟隨著樹林的風行著行著,漸漸來到一個山涯邊,然後風就停了下來。
「er⋯⋯?」鳩看看周圍人影也沒有,疑惑起來。
「應該喺依到附近架啦喎⋯⋯」但這些都是些石頭,草叢之類的。
鳩拿出手電筒照來照去,沒有發現什麼躲藏地方,只是在山涯的旁邊他發現有堆特別拱起了泥沙⋯⋯
「點解咁嘅⋯⋯」鳩行近踢開遮蓋著的泥沙,泥沙下遮掩著兩條粗韌的樹藤。
鳩突然恍然大悟:「喔~原來係咁⋯⋯古惑到你呀⋯⋯」
他拉扯著那兩條樹藤慢慢爬了下去,少年應該就是用泥沙遮蓋了樹藤後爬了下去。

少年躲在洞穴裏,突然聽到洞穴口有點奇怪的聲音,似是腳踏了在地上的聲音⋯⋯


「吓!?」少年緊張得汗也滴了出來:「無可能架喎⋯⋯邊有可能搵到嚟依到呀⋯⋯」他剛才還在看相薄心情好得很,現在卻害怕得連呼吸也不敢出聲。

「出嚟啦!」鳩從山涯爬了下來就看到這個洞穴了,少年必定是藏在這裡。
「⋯⋯⋯⋯⋯」
「⋯⋯⋯⋯⋯」
一片死寂。
鳩嘆了口氣,頭先當我傻仔咁呃,宜家仲想扮多次嘢呀嘛!
「揞住肚係咁笑啊你⋯⋯」他用言靈大聲說。
突然洞穴的深處傳來陣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鳩鬆了一口氣,果然係到。

「哈哈哈哈!我⋯停唔到哈哈哈哈哈哈!」他抱著肚子笑得不似人形,連手機也掉了在地上。
「啪!」突然一腳在他肚子踢來:「停啦唔洗笑啦。」鳩討厭的看著他說。
少年頓時痛得揞著肚子,露出難受的樣子,本來他就笑得快要斷氣了。
「講,到底你對佢做過啲咩?點解佢會自殺?」鳩踩著他的胸口迫問他。


「無⋯真係無啊⋯⋯你唔好聽個女人亂講啊⋯⋯」少年又再次流出眼淚,可憐巴巴的。

「無⋯?」鳩皺起眉頭,這次可信不過他了。
「信我啊哥哥⋯我真係無做過咩架⋯⋯嗚嗚⋯⋯」少年哭得很慘烈,完全是真情流露般。
「唔好再扮嘢啦⋯⋯」鳩打算找點東西逼問一下這個狡猾的家夥,石頭之類的也可以。
鳩左望右望看到地上有部手機,正好!用來扑爆佢個頭!
「唔好啊!」少年見鳩想執起他的電話,慌忙的大叫起來。
「咩唔好啊!」鳩踢一踢他肚子一腳,然後就烏低身執起他的手機。
拿起電話的時候,一道光從手機的螢幕照出來。
少年心虛得不斷滴汗出來,鳩好奇的把手機翻過來看看他剛才在看什麼。

「⋯⋯⋯⋯」鳩呆若木雞的看著他手機,然後皺起眉頭碌他的相薄。
「唔⋯唔係你諗咁架⋯⋯」少年驚惶失措地說,
而鳩看到的是剛才那位年若三十多的輕熟女婦人的裸體⋯⋯她的表情很是不情願⋯⋯
還有按著她的頭逼她含肉棒,強姦她之類的影片⋯⋯


鳩越碌越上,還有一些是那個輕熟女婦人的兒子偷拍女仔裙低的犯罪相片⋯⋯
「啪!」鳩生氣得用力踢向少年C的身體,惡狠狠地問:「你到底做咗乜撚嘢呀!?吓!?」
少年C痛得揞著肚子,然後突然又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說:「你都睇到啦~有咩好問啫~我咪係俾佢睇吓佢呀媽含撚個時個樣咋嘛~點知佢就自殺啦~」
鳩生氣得一手拉起往他的衣服,怒斥:「畜生!!!」然後一拳打落他的臉上。
「哈哈⋯⋯畜生?佢老母有爽架喎~」少年C笑說。
「你只係強姦咋!!!」鳩舉起手掌一巴車埋去少年C到。
用力得他的臉也腫紅起來,但他還口硬說:「唔係強姦啊,佢係唔想我公開他個仔偷拍人裙底嘅相,所以自願俾我搞架~」
鳩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有比畜生都不如,毫不愧疚的渣滓存在,心情完全不能夠平復。
「去死啦⋯⋯」「去死啦⋯⋯」
鳩神色凝重的從洞穴裏慢慢行出來,他滿身是少年C的血跡,手上還拿著他的人頭⋯⋯
這個人頭的表情很是痛苦,受盡折磨,其中一顆眼球還歪得詭異。
滿嘴都是血,舌頭也被割了出來。
而他的屍體,就被鳩遺棄在山洞裡長眠,雖然已經被弄得像碎掉的薑餅人一樣⋯⋯

「搞咁耐嘅⋯⋯」啊花見到鳩渾身是血的拿著少年的人頭回來,疑惑地問。


「係⋯佢走咗好遠⋯⋯」鳩看著坐在地上呆滯的看著兒子相片的女婦人,鳩的心裡很同情她,也很痛心。
搞了那麼久,終於把這三個少年殺掉了⋯⋯
「咁走啦我地⋯⋯」啊花站了起身說。
「嗯,小姐⋯⋯我地走啦,洗唔洗送埋你返屋企啊?」鳩拍拍她的手背好奇的問。
「唔洗啦⋯多謝你地⋯⋯」她冷冷地說,眼神只淨空洞。

啊花看了看她,平淡地說:「走啦⋯⋯」然後就拿著兩個其餘的兩個人頭走了。
鳩急步跟上花,但又很不放心留下女婦人一個在河邊,擔心地問:「就咁留佢係到?」
啊花沒有理會鳩,腳步平穩想著要把任務的錢如何洗掉~
鳩回頭看了看哀傷地婦人,她依然坐在地上動也不動。
啊花看著鳩擔心的樣子,便安慰說:「佢唔會自殺架喎⋯⋯」
「吓?你又知?」鳩正是擔心這件事。
啊花剛才聽了她說了很多,放心得很。
「你有無留意佢條頸鏈啊?」啊花輕鬆地說。
「咩頸鏈呀?咩意思?」鳩好奇地問。


「條頸鏈係新架喎,同埋應該都唔平。」啊花皺著眉頭說:「我諗應該係人地送嘅~」
「咁關自殺咩事呀⋯⋯?」鳩也不明白。
「如果你打算自殺,仲會唔會收人地啲貴重禮物呀?死蠢!」啊花理直氣壯地說。
「喔!?係喎~哈哈哈~」鳩恍然大悟,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你真係蠢到加零一~」她看鳩那麼天真無邪的樣子,也不自覺地淺笑了一聲。
不知為何在鳩的面前,氣氛總是能被帶起,漸漸她戴不下本來冷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