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清早,鳩從和暖的被窩中醒過來,清涼的微風吹過臉龐,有點冷。
鳩轉動身子想抱緊林海欣,但奇怪的是他感覺床上沒有她的氣味。
「欣⋯?」鳩瞇著眼睛看,果然林海欣早就醒了出了大廳。
「咁早起咗身嘅⋯⋯」鳩渾身無力,還想睡多一會兒。

「咁點算好啊⋯⋯」鳩隱約聽到童童的聲音,她們在出面不知討論著什麼東西。
「喺佢講得返嘢之前殺咗佢呢?」細冰擔心的說。
禮行搖搖頭:「首領實派好多人保護黑杰⋯⋯除非⋯⋯」
「你有方法?」林海欣睜開眼睛,凝視著禮行。
童童和細冰也是如此,期待著救鳩的方法。


「除非鳩可以混入去保護黑杰嘅成員入面,咁就有機會落手⋯⋯」禮行皺起眉頭說。
「咁萬一俾嗰個黑杰認到點算好呀?」細冰擔心地問,童童也是擔心這個方法有危險。
「同埋未必咁易混到入去喎⋯⋯」林海欣也認為這個方法太魯莽。
禮行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咁又係⋯明宴會嘅人邊有咁蠢喎⋯⋯」
鳩躲在房間裏笑了笑,聽到她們在想辦法幫忙,心裡很溫暖。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鳩腦袋,他打了個冷震,靈機一觸。
「得喎⋯⋯」鳩細細聲說。
把童童她們嚇了一跳,假裝無事地說:「哈哈⋯⋯老公你醒啦?」
「嗯!我去殺黑杰啦!」鳩摸著下巴說,然後就穿上底褲,衝去廁所刷牙。
林海欣感覺莫名奇妙的笑了笑,好奇問:「咩意思呀?」


「我要混入保護黑杰嘅成員囉~然後殺咗佢!」鳩刷著牙,打起精神地說。
「痴線呀你⋯頭先咪話咁樣唔穩陣囉⋯⋯」禮行驚訝地說。
鳩拿著牙刷,輕鬆地說:「得架啦,我已經諗到條計仔~」
童童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黑人問號⋯⋯「首領,已經派左12個人24小時保護黑杰長老啦。」手下站在首領室門口說。
「好,咁你出返去啦。」首領放心的說,他喝了口熱茶,研究著廣東話言靈的事。
現在黑杰醒了,研究可以繼續進行,只要等黑杰的聲線回復狀態。
「等等~」首領叫停了手下,好奇問:「有無明宴會二五仔嘅線索?」
手下想了想,說:「暫時仲未有。但係首領,黑杰長老暈之前唔係用言靈石送咗佢去危險區域咩,可能一早就死咗都唔定架喎。」
「小心駛得萬年船⋯」首領擔憂說:「一日未知嗰個人嘅身份,都唔可以咁安樂。」
「係嘅首領。」手下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而首領深思熟慮的看著枱上的文件,想著最近有誰是沒有返來明宴會。鳩返到去明宴會的大廈附近,爬上了一棵隱蔽的大樹,看著明宴會的成員出出入入。
他背著背囊靜靜的坐了數小時,久不久就拿水樽出來喝水,似乎在觀察某些事情。
鳩事先已問了天叔保護黑杰的十二個人的資料,只要能混入他們當中就可以有機會下手了。
這天的天氣不熱,還涼涼的。
鳩拿著筆和紙邊觀察著明宴會的動靜一邊寫不知什麼,是有什麼計畫著。
「喂⋯⋯你係到做咩呀⋯⋯?」突然一個女孩子好奇地問。
鳩嚇得連忙收埋張紙,望下去睇吓邊個。
「⋯⋯⋯⋯」
「點解你係到架!?」鳩驚訝不已的看著啊花,她穿著深色冷衫短褲,冬菇頭又矮小的她好似個小朋友,瞇起眼睛好奇地問他。
「買飯食囉去⋯」啊花理所當然的說,卻不解鳩在樹上做什麼:「你呢?想做衰嘢?」
「梗唔係啦⋯⋯」鳩心虛地說。
「唔信囉⋯」啊花懷疑的看著他,見他手上好似收起了不知什麼,便爬上樹。
「喂!你爬上嚟搞乜呀⋯危險呀⋯⋯」鳩慌張地說,一轉眼啊花就靈活的爬了上來靠在鳩身邊。
鳩貼著她的肩頭有點不知所措⋯⋯
「講,你係到做咩?」啊花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鳩。


她靠得很近,雪白的肌膚,分明的輪廓把鳩搞得有點心跳加速。
「無囉都話⋯⋯」鳩擰過頭,逃避她逼近的視線,流了兩滴冷汗。
啊花看他如此心虛,就知自己猜對了。
「你唔講我就同首領講。」啊花要脅地說,她昨晚也大致猜到鳩應該就是明宴會的叛徒。
「千祈唔好⋯!」鳩慌張地說,在啊花的逼問之下鳩無可奈何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啊花聽。
「⋯⋯⋯」啊花聽一頭霧水,從欣婷被綁到黑杰準備強姦欣婷的事。
她新加入無耐都唔知原來那個黑杰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要係佢講返嘢之前殺咗佢囉⋯⋯」鳩也沒有辦法只好照直說。
「喔⋯原來係咁⋯⋯」啊花終於解開了疑惑,笑了笑。
「咁我返去買飯啦~拜拜~」啊花站起身準備爬下樹。
「吓!聽完就算啦?」鳩嚇了一跳,正常不應該是留下來幫忙嗎⋯⋯
「得架啦你,加油!嗯⋯」啊花淺笑說,然後便跳到地上。
「⋯⋯⋯⋯」鳩感覺很莫名奇妙,但也理解這件事不是可以隨意插手的事實,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啊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鳩。
見他依然在點算明宴會的成員出入,想找出有沒有保護黑杰的成員在這當中。


「佢地好似有個叫雞仔嘅人負責今日買飯喎⋯⋯」啊花摸著下巴的說。
「邊個嚟架?」鳩側一側頭好奇地問。
「好似係負責保護黑杰嘅其中一個。」啊花不太肯定的說完便走了,她也只是剛好聽到,順便告訴鳩。
鳩聽到眼都大埋,就好似有金執一樣,高興的說:「錫爆你!」然後就收拾東西興奮的跳下樹。「叫雞仔⋯⋯」鳩拿著天叔給他的資料在明宴會附近的餐廳行來行去。
「個樣咁鬼樣衰嘅⋯⋯」鳩皺起眉頭說,這個雞仔大概一米六,光頭的,眼細鼻扁,好似那些內地人一樣。
「老闆!快少少呀!」突然一把粗魯又大聲的聲音傳到鳩耳邊。
鳩擰轉頭望一眼,到底是誰說話如此響亮。
「唔好意思,整緊架啦⋯⋯」餐廳老闆低頭抱歉地說。
「咁鬼慢!下次都唔幫襯你呀!」一個矮小的光頭仔苛刻地說。
鳩愕然張大眼睛看看手上的資料,再看一看那個矮小的光頭仔,就是他!雞仔。
「得架啦客人⋯整好架啦⋯⋯」老闆慌忙的把十二份飲料和飯盒放進大紙箱度,然後抱到雞仔手上。
「宜家做生意要快架嘛!好似你咁遲早執笠呀!」那個雞仔抱起裝滿飯盒的紙箱,罵了那滿頭白髮的餐廳老闆一頓,然後便心高氣傲的走了。
鳩躲在一旁聽著,就覺得這個雞仔為人處事是個沒有什麼氣量的小人⋯⋯
等一下會死咩⋯⋯鳩看不過眼的說,然後慢慢跟上這個雞仔,等待機會下手。



看著那個雞仔左搖右擺的抱著紙盒,狼狽地行返明宴會。
鳩笑了笑,一定是他平日得罪人多稱呼人少,所以明宴會的人才派他一個去買飯~搞得如此狼狽。
「唉~」雞仔靠到牆邊停下來抖了口氣,喃喃自語說:「咁搞行到腳臭都未返到去喎⋯⋯」他回顧一下四周,自作聰明的淺笑說:「行嗰條小路先,快好多~」
鳩見狀連忙跟上,這是難得的機會,居然走偏僻的小路。
鳩從褲袋裏拿出一個士巴拿,淺笑說:「死光頭仔,一間就扑爆你個死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