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返嚟啦~」童童收起鎖匙,她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媽咪了。
「返嚟啦~鳩呢?」童媽臉帶笑容,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Hi伯母,打搞晒⋯⋯」鳩有點不安,但看到童媽的笑容又沒有剛才那麼緊張。
可能只係想搵我吃個飯啫~無事嘅,鳩心想。
「你地入房坐陣先呀~我煮好飯就叫你地。」她走入廚房裏煮飯,心情好似幾好。
「好呀⋯⋯」鳩拖著童童就走入房,關上門就到床邊坐了下來。


「唔知伯母今日點解搵我食飯呢?」鳩好奇地說,看著童童放下袋子就換起衣服上來。
童童一邊解開上衣的鈕扣一邊說:「有點解嘅咩?你係我老公嚟架喎~」


「咁又係⋯⋯」鳩凝望著童童,看她把上身的恤衫掉到床邊,然後只穿著胸圍在拉開校裙的拉鍊。
「咦~我幫你呀~」鳩淫笑說,沒想到童童穿成這樣也挺吸引。
「洗咩你幫啫~」童童也沒有理會他,慢慢把校裙褪下來,露出可愛的粉紅色內褲。
鳩趁她沒察覺就走上前一手捉了童童到床邊。
「呀~!!!」童童嚇了一跳,尖叫起來,嚇得鳩連忙揞住她的嘴。
「咩事呀童童!?」童媽走出廚房,慌忙地問。
童童怒瞪了鳩一眼,然後撥開他的手,叫出房:「無事呀媽咪~見到有隻 蟲!咋嘛!」她說的蟲就是鳩這個大淫蟲。
鳩搣一搣童童的面珠墩,笑了笑。
「喔~可能我依兩日無打掃囉,你叫鳩捉咗佢啦~」童媽放心地說,便返廚房煮飯。
「嗯~」童童被鳩搣著臉說,她這個樣子可愛得鳩忍不住攬住她錫。


「做乜呀~媽咪係出面呀~」童童微微推開鳩,慌張地說。
「攬下你咋喎~」鳩笑了笑,就放開了童童睡在床上等待飯煮好。


「救⋯救命呀⋯放我走呀⋯⋯」一把慘叫聲傳入鳩的腦海裏。
「嘎⋯!」鳩從床上驚醒過來,不知為何自從在明宴會暈倒後,醒過來就周不時會有這樣的怪夢怪聲,很真實,真實得不像夢。
「咩事啊老公?」童童被他嚇了一跳,看到他一臉汗的。
鳩喘著氣,擠出笑容說:「嘿⋯無事啊~」
「叩!叩!叩!」
「煮好飯啦乖女~~~」童媽敲一敲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嗯~我地出嚟食啦~」童童擔憂的看了鳩一眼,然後拉著鳩的手去飯廳食飯。


另一方面,遊最近有時會感覺渾身提不起勁,不知是不是做愛的次數太多所導致。
雖然茉里奈已被他調教得聽聽話話,但有時還是會有點任性。

他最近也重新返到言靈師公會工作,畢竟他放了很長的假期,再不上班就要被炒魷魚了。
「咁今日都無特別任務~大家可以自己係任務欄上面揀~」遊站在言靈師們面前微笑說,他是個小隊長。上級言靈師。
「係⋯⋯」言靈師們有點不習慣,他們不知為何遊放完一個長假期返來,看起來愛笑過從前。
「咁你地去接任務啦~」遊微笑,然後便行出了小組的房間。
普通言靈師的日常工作除了接委托外,還會被分配到不同小組,來執行靈城主下達的特別任務,而隊長就是與靈城主相談和接收任務的人。
當然不是所有言靈師都是做這些,他們會分成五個級別,最低級的就叫初心言靈師,二級言靈師,一級言靈師,上級言靈師,特級言靈師。


「你話遊遊隊長最近搞咩啊啦?」言靈師們在竊竊私語。


「唔知呢~好似開朗過以前好多喎⋯⋯」
有位女言靈師皺起眉頭說:「唔通佢拍緊拖?」
「唔係掛!?遊遊隊長拍拖!?」
「點會呀,我之前見過佢放工去女僕咖啡店架喎!」
「吓!?咁毒?」言靈師們又偷笑起來。
「你地點解叫佢做遊遊隊長嘅?」一位新來的女同事好奇問。
「你有所不知啦,每次有小組任務佢都好似條魚咁,「啫!」一聲就游咗去。」言靈師們談到哭笑不得。
「吓,咁都做到隊長架!?」新來的女同事感覺不可思議地說。
「係呀,因為佢游返嚟嘅時候,個任務就自己搞掂咗啦⋯⋯」
「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言靈師們都很喜歡這個可靠的毒撚隊長。
「吓,乜佢咁勁嘅咩⋯⋯」女同事嚇了一跳。
「勁架!如果唔係點做隊長呀!」
「咁佢最叻係咩言靈呀?」新來的女同事雙眼發光,好奇地問。
「⋯⋯⋯」言靈師們皺起眉頭,都不太清楚。
「話說好似未見過遊遊隊長用言靈⋯⋯」言靈師們都不記遊的戰鬥畫面,好似是從來都沒有看過一樣。「咦,鳩頭先瞓醒呀?」童媽拿起碗,為他們兩個舀湯飲。


「係呀,瞓咗陣囉⋯⋯」鳩擦擦眼睛說,剛才在童童床上不小心入睡了。
「年青人係要瞓多啲覺嘅~」童媽笑了笑,放了碗湯到鳩的桌前。
「唔該伯母~」鳩點點頭,便喝了啖湯。
童媽看了看鳩,雖然一開始知道他搞大了童童的肚很生氣,但現在看感覺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跟童童咁叫我媽咪咪得囉~大家一家人呀嘛~」童媽早就接受了這個男孩子做她女兒的老公。
「嗯,媽咪⋯⋯」鳩有點難開口,畢竟他自小就與呀哥相依為命,沒有其他家人。
「係呢,你地結婚之前,不如約埋你屋企人一齊食餐飯呀~」童媽心想,應該也要見見對方的屋企人才成親,這樣是最好的。
鳩側一側頭,不知該怎開口:「都可以啊⋯不過我得呀哥咋喎⋯⋯」
童媽愕然,好奇問:「咁爸爸媽媽呢?」
鳩也不太好意思說:「我都唔知⋯聽呀哥講係我細個嘅時候就死咗啦⋯⋯」
童媽才恍然大悟,說:「嘿⋯我都唔知添⋯⋯咁就咁約你哥哥呀?」
「喔~好呀~」鳩也很久沒有見過遊了,不知他最近在搞什麼。
童童輕輕吹著熱騰騰的湯,喝了口。
「哎吔⋯⋯苦嘅點解⋯⋯」童童皺晒眉頭,單手揞著嘴巴。
童媽看著童童反了個白眼,勞氣地說:「衰女~依個特登煲你飲對BB好架~」


「吾⋯⋯但係你都知我唔飲苦架嘛⋯⋯」童童扁起嘴,難受地說。
「我已經加咗糖架啦,你要飲晒佢呀~」童媽搖搖頭,直接了當。
童童皺起眉頭,摸著肚子可憐地說:「BB呀~媽咪今日要走先一步啦,嗚嗚~」
「咪亂噏廿四啦,當年我生你咪又係咁飲~」童媽皺起眉頭,最怕這些不吉利的說話。
「嘿嘿⋯我飲啦不如⋯⋯」鳩見她們嘈起來,便想做和事佬。
童媽搖搖頭擔心地說:「鳩你唔可以縱壞佢架,遲吓個BB出到嚟瘦擘擘點算好呀⋯⋯」
童童瞄了一眼這碗湯,直是喝不下口。
「唉~」童媽嘆了口氣,始終女兒也是很任性。


「鳩咁你哥哥係返咩工架?」童媽好奇地問,想打聽一下。
「返言靈師囉⋯⋯都幾穩定架~」
「喔!」童媽聽到後就眼睛閃閃的,又追問:「咁你呢?遲吓會唔會同哥哥一齊做言靈師呀?好有前途架喎~」
鳩摸著頭尷尬地說:「嘿嘿⋯仲未諗呀⋯⋯」鳩從來也沒有很大興趣對言靈師。
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都看著遊累得像死人般回家的關係。


童媽鼓勵地說:「唔緊要,最緊要唔好俾我個女受苦就可以架啦,你見到佢公主咁唔受得苦架啦~」她指一指童童推開的那碗湯。
「嘿嘿~我會努力嘅~」鳩忍不住掩嘴偷笑,童媽的形容挺好笑。
「喂呀~~~」童童又扁起嘴,生氣得拿起碗湯喝了一大口。
「咕嚕⋯咕嚕⋯⋯嗯⋯⋯⋯」她眼淚也就要湧出來,滿口也是苦澀味。
「咪飲咗囉!咩唔受得苦喎!」她倔強地說。
童媽笑了笑,感覺很開心,女兒長大了,快要做媽媽了。

「好啦~咁下次你地再嚟食飯啦⋯⋯」童媽打開門送他們兩個出去。
童童走之前有點依依不捨,攬了攬童媽。
「媽~我下次再返嚟啦!」童童說。
「得啦~你快啲返到沖涼瞓覺啦~」童媽微笑說。
她也很放心把女兒嫁給鳩。
「拜拜~」
「拜拜~」
就這樣,鳩就拖著童童回家走。
不過童媽是不知道鳩還有三個女朋友一起住的。

「嘟~嘟~嘟~」
「喂細佬?做咩呀?」遊接起電話,坐在言靈師公會的大堂長凳上。
「無~童童呀媽話想係我同童童結婚之前見下你喎~」鳩笑說。
遊皺起眉頭,飲了啖汽水:「得呀,不過你結婚啦咩?」
鳩想了想說:「差唔多啦,都儲咗少少錢⋯⋯」
「哈~雞碎咁多~」遊搖搖頭說:「我都有啲擔心童童,仲有你班女朋友~」
「你同我定啦~」鳩自信地說,然後好奇問:「咁你呢,最近都唔打電話嚟嘅?」
遊嘆了口氣,累得很說:「最近放完假啦~宜家日日接任務做到命都無咁滯,所以咪無同我個好細佬傾下計囉~」
「咦,遊遊隊長同緊邊個傾電話呀?」女言靈師躲在遠住看著。
「唔通係女朋友!?」
鳩好奇地問:「最近好多任務咩?」
「係呀~」遊又飲了淡汽水,說:「唔知咩事,最近好多失蹤案,啲警衛都無晒呼,所以就要言靈師幫手囉~」
鳩皺起眉頭,說:「失蹤案?又有呀~」
「都唔知點解成日會有失蹤案~懷疑可能係關嗰個明宴會嘅事~」遊嘆了口氣說。鳩有點心虛,吞了啖口水,笑說:「乜你查緊嗰個明宴會咩?」

應不應該跟啊哥說自己也加入了明宴會的事好呢⋯⋯但現在明宴會四分五裂,同埋不是所有明宴會的成員都是壞人來,也有不少是好人⋯⋯

「係呀~你之前都被佢地捉過一次,我同靈城主講完佢都嚇咗一跳~」遊搖搖頭說:「不過我地始終都係無乜線索加上依個地下組織好神秘,所以都唔敢肯定失蹤案同明宴會有關。」

「原來係咁⋯⋯」鳩心諗,首領最近好像什麼殺人委托也接,好似是想收集更多舌頭,失蹤案也許也是首領為了收集舌頭搞出來的。

不過現在鳩已經很少返到明宴會,雖然黑杰的事搞掂好,但始終明宴會也是應該要換首領,在天叔未有新的計劃前,鳩只是當個平凡同學就算了。

「咁遲啲再傾啦細佬,我做嘢先啦~」遊飲埋最後一啖汽水,便站起來去掉垃圾。

「嗯~好啦,記得覆我邊日得閒喎!」鳩說,他要約童媽去飲茶。

「得啦~結婚嘛~~」遊笑了笑,便收了線。

「結婚!?」躲在一邊的一男一女言靈師嚇了一跳,說:「唔通隊長放假嘅時候識咗個女朋友?」

「唔係嘛⋯乜佢唔係中意女僕咖啡嘅咩⋯⋯」男的有點崩潰,沒想到連遊也是有女朋友的。

「欸,你地係到做咩呀?」遊路過看到他們躲在一邊,竊竊私語。

「隊長!你係咪有女朋友要結婚啦?」女的言靈師鼓起勇氣的問。
遊皺了皺眉頭,疑惑說:「無啊⋯你地偷聽我傾電話呀?」
「唔小心聽到⋯不過隊長!你啱啱明明話咩結婚架喎⋯⋯」男的言靈師葡萄地說。
遊側一側,甜笑地說:「嘿~我細佬嚟架~佢差唔多要結婚咋~」
「原來係咁⋯⋯」他們才恍然大悟。
遊又好奇問:「係啦,啲任務報告寫好未呀?」
「嗯,寫好咗。今日我地組總共做咗七個任務,三個B級,三個C級,一個A級。」他看著手中的記事簿說。
「唔錯喎~」遊點點頭微笑說:「咁你地叫大家放工先啦~我仲有少少嘢做~」
「好啦,咁我地走先啦。」他們才鬆了一口氣,便返去執嘢放工。

而此時,言靈師公會的大門外,站著一個穿白色長摺裙的女人,她的裙邊沾了點貓毛。
她五官清純化了淡妝,是很天然的那種感覺,大部分男性行過也會控制不住望她一眼。
「遊仲未放工嘅?」她呆呆的看著手錶,靜心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