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一會兒,遊背上背囊從言靈師公會離開。
這天有點凉,他穿著一件黑色大風褸,有點疲倦的樣子,始終也認真工作了一天。
「喂~放工啦?」一把甜美的女聲,輕輕叫他,是芳敏。
「欸?你做咩會係到嘅?」遊嚇了一跳,好奇地問。
「啱啱放工咪諗住搵埋你食飯囉~」她和遊的關係已經熟得很,手也拖過,屁股也被遊摸過。
「哈哈~咁食咩呀?」昨晚芳敏問他的放工時間,他已經覺得有點奇怪,果然是放工來找他。
「吾~」芳敏想了想,說:「想食飯,但係又唔想咁飽~」
遊皺起眉頭,笑說:「啲女人真係麻煩喎~跟我嚟啦!」
芳敏甜笑一笑,便拖著遊的手走。
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可靠,雖然遊沒有說明他們的關係,但應該是男女朋友吧,芳敏是這樣想的。



「要個魚湯飯,我同你share好無?」遊看著餐牌上面的美食,好奇問。
芳敏點點頭,也沒有看過餐牌一眼:「我想飲凍檸茶~」
「你一間自己嗌囉~」遊狡猾地說,然後便搖搖手叫人過來。

「就係咁多先~」遊點完餐,看了看那男侍應。
「好,咁幫你收收個餐牌先。」侍應收起餐牌瞄了芳敏的衣領,好正呀條女,低胸衫好淫⋯⋯
芳敏微微按著胸前,瞧了那侍應一眼。
他才心虛得急急腳走人。
遊嘆了口氣,瞄了瞄芳敏,好像有話想說,但又不想說般。


芳敏見他這樣連忙解釋說:「我好少咁著架⋯工作需要咋⋯⋯」
「但係你唔驚被人睇蝕晒咩?」遊其實沒有很介懷,只是覺得她就算不穿低胸也很美。
「無計啦,因為通常啲客都係男人嘛~被人看吓都要嘅。」她無奈地說。
「原來係咁~」遊點點頭,抱怨地說:「我都未睇過~就俾其他人睇晒啦~」
「喔?乜原來你又想睇咩?」芳敏誘惑地笑說,然後微微拉下一點衣領。
遊微微瞧到芳敏的波隙,白雪雪地肌膚。
「嘩⋯⋯」他嘩了一聲。
芳敏便馬上拉返埋衣領,偷笑了一下:「嘿嘿~唔俾你睇喎~」
「車~」遊癟起嘴,眼睛轉向一邊,表情有點不屑。
而芳敏掩著嘴竊笑,心情好得很。


「凍檸茶~」那個侍應小心翼翼把飲品放上芳敏桌前,而眼睛𣈴著她的胸部不放。
這下有點把遊惹怒了:「喂!你望完未呀!」總不能讓芳敏受委屈的。
誰不知那個侍應嚇得手震抖起來,不小心把整杯凍檸茶倒了在芳敏身上⋯⋯
「呀!!!」她尖叫,白色的衣服沾上了茶漬。
「對唔住呀!對唔住呀!」侍應馬上道歉,連他的同事也馬上跑過來。
遊呆了呆,沒想到居然會這樣。
「唔緊要⋯唔緊要⋯⋯」芳敏很難堪,也不知該怎樣好了⋯⋯抹也抹不乾淨。
「不如返屋企換件衫啦?」遊側一側頭說,也沒有其他辨法了。
「好呀⋯」芳敏站了起身,感覺衣服濕濕的好不舒服。
「對唔住呀小姐,我地幫你轉做外賣拎走呀⋯⋯」另一個女同事出來補鑊,滿滿歉意地說。
「嗯⋯⋯唔該晒⋯⋯」
如是者,芳敏便穿著遊的外套,拿著外賣返屋企。
她拖著遊,抱怨說:「啱啱條友有無搞錯呀⋯⋯倒到我成身都係⋯⋯」
「算啦~好彩唔係熱飲嚟啫~」遊笑說,為什麼他那麼開心呢?
「如果係熱飲,我就即刻會發癲!」芳敏淘氣地說,很快就來到她家的門口。


小小的一個單人公寓,比茉里奈那裡還要細,遊咬著下嘴,忍笑,好像得到了意外的收穫般。
「你坐係沙發等我一陣間呀⋯⋯」芳敏放低鎖匙和外賣,便急急腳跑去廁所換衣服。
真沒想到,今天會如此倒楣。

「喵~~~」她的貓貓跳到床上,凝視著遊這個小淫蟲在偷笑的樣子。遊心裏不自覺地湧出興奮的感覺,除了茉里奈外,他沒有上過其他女仔的屋企。
洗手間傳出沖水的聲音,輕輕挑逗著遊的性慾。
「芳敏係廁所做緊咩呢?會唔會宜家除咗個Bar抹緊身?」遊瞄了瞄廁所門上的半透膠板,隱約見到芳敏在使用洗手間。
「喵~」她的貓又叫了一聲,遊好奇的抱起貓貓,輕輕撫摸著。
不知為何,遊從剛才入來開始,就感覺貓貓看著他怪怪地。
牠的瞳孔放大,反射著遊身後的衣櫃。
「食飯未呀~貓貓~」遊摸著牠,好奇地問。

「嘟⋯嘟⋯嘟⋯嘟⋯」遊的電話響起來。
「喂⋯我做緊嘢呀⋯⋯」遊接起,細細聲地說。
「吓⋯⋯乜仲未放工咩?」茉里奈疑惑地問,她有點不習慣遊不在家裏,少了他特別寂寞,就像變回當初還未認識他的日子。


「我放工就返嚟架啦⋯唔講住⋯有緊要嘢要做⋯⋯」遊慌失失地關上電話,他在芳敏還未出來前關掉。
「有無搞錯呀!上官遊!」茉里奈扁起嘴,有點傷心。
她愛遊,遊說什麼她都會做,那些變態的調教,在街上塞著搖控震蛋陪他買家具、叫她在後樓梯脫光衣服踎在地上小便、噴牛奶之類的,她也可以,但遊掛住工作不理會她就很讓她生氣。
「唔通你份工仲重要過我咩⋯⋯」茉里奈蓋上被單,忍著眼淚看手機裏與遊的合照。

「啲茶漬好難洗囉⋯⋯」芳敏煩惱地說,走進廚房拿餐具,淺藍格仔睡褲微微透出她的內褲和patpat 的線條。
遊拿起枱上的茶杯飲了啖水,有點緊張了。
是一種準備打開新禮物的感覺。
「食咗嘢先啦~一間我幫你睇吓有咩方法洗得甩~」遊打開外賣盒,把飯和湯拿出來。
突然之間,遊感覺有點不對勁的事,好奇問:「咦,你返工係2點至11點?」
芳敏拿著飯碗,走出來:「係呀~依份工又攰,又多變態客⋯⋯真係勁想辭職~」
「變態客⋯?」遊皺起眉頭然後淺笑問:「係咪啫係我依啲呀?」
「梗唔係啦⋯⋯你都好正常,有啲係買自慰棒叫我係佢面前試用下係咪舒服⋯⋯跟住放工又過嚟扮遇到,問洗唔洗送我返屋企,然後一路跟著我嘅都有~好誇張。」
遊笑了笑,說:「咁你靚女嘛~」
「係啦⋯⋯你衣櫃入面係咪有個人企緊係到呀?」遊笑說。


芳敏愕然,毛骨悚然地說:「你唔好嚇我啦⋯⋯做咩突然講啲咁嘅嘢呀⋯⋯」芳敏凝視著那個離她遠遠木製高高的衣櫃,氣氛冷卻了一會兒毫無動靜⋯⋯
「哎吔⋯你咁講完搞到我好驚呀!」她捉著遊的衣衫,害怕地說。
遊側一側頭,皺起眉頭說:「有⋯就算唔喺衣櫃,依到都有其他人喺到,因為我唔覺意飲咗佢杯水。」
芳敏嚇得手震的看著枱上的茶杯,深深吞了啖口水。
「咔⋯咔⋯⋯」從衣櫃裏傳出來的,是衣架與衣架碰撞的聲音。
「呀!邊個呀⋯!?」她嚇得大叫,遊是說真的。
遊站了起身,凝視著那個木製的衣櫃,木條之間縫隙有個黑影在郁動。
「嘿⋯嘿⋯⋯你點知⋯我係到?」衣櫃裡的人微微推開衣櫃的門板。
從衣服堆裡露出一個猙獰的面孔,露出牙齒詭異地笑著。
「啊啊啊啊啊!!!你點解喺到架!?」芳敏嚇得腳也軟掉,攬住遊躲在他身後抖震著。
「敏敏⋯我特登係到等你放工架⋯⋯」他拿著小刀,從衣櫃探出來。
「嗚嗚⋯嗚嗚⋯我咪話我已經有男朋友囉⋯!」芳敏害怕得哭了出來,屋裏居然有個人躲在衣櫃裡等她,太可怕了。
「嘿嘿⋯只要佢死咗,你就可以一心一意愛我啦⋯⋯」他握緊手上的刀望著遊。
遊深深吞了吞口水,有種無形的緊張感。
「你想點樣?」



嚓⋯⋯!

只是一瞬間,他舉起刀衝向遊,刀鋒往他頭顱插下去。
遊反應得快,握著他的手腕,但他的力氣居然很大。
「殺咗你⋯⋯」變態客人滿臉紅赤地說,激動得誇張。
「痴⋯痴線佬⋯⋯」遊難受地吐出言靈,一陣睡意把他漸漸無力,合上眼睛。



「啪!嗯⋯⋯」那個變態佬,攤倒在地上看著遊和芳敏痛苦地說:「可惡⋯無人可以阻止我對敏敏嘅愛⋯⋯」他還未死心,雖渾身無力,但還未放棄盯著他們。
「唔好咁啦⋯⋯」芳敏抖震著身體說,沒想到會有瘋狂到這樣的人。
誰不知那個變態佬從褲袋裏拿了條底褲出來,放在鼻子前輕輕聞著,笑說:「嘿嘿⋯我一直都留意住你⋯⋯直到你第一次對住我笑,我就知你都係中意我嘅⋯索~⋯」
芳敏整個人都毛管動起來,他手上的底褲是她昨天穿完還未洗的⋯⋯
遊看他享受著芳敏的底褲,就好奇地問:「點解你要攞住刀喺佢衣櫃?」
「咪就係因為你囉!!!」他突然拿開底褲瞪著遊:「係你搶走咗芳敏!佢只可以愛我架咋!」
「無呀⋯嗚嗚⋯我無愛過你呀⋯⋯」芳敏害怕地說。
「無?」變態佬看著她和手上的底褲,淚意漸漸湧上心頭。
明明跟著芳敏的身後,一直守護著她,但居然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但他已經無力再說話,黑夜降臨在他身上。

很快警衛把他捉走了,而遊就緊緊握著芳敏的手安慰她。
「遊⋯好彩你係到咋,如果唔係⋯⋯」芳敏含情脈脈看著遊,要是沒有他,這晚她可能會被人先姦後殺了。
「唔好亂諗啦~我會保護你架嘛~」遊摸著她的頭,微笑說。
「你點知佢匿埋係衣櫃嘅?」芳敏攬著遊好奇地問。
遊想了想解釋地說:「因為我唔覺意飲咗枱上面杯水⋯⋯發現杯水居然係暖嘅⋯⋯但係我地啱啱先入嚟,都無浸過水飲,咁啫係有其他人係到飲水啦⋯⋯」
芳敏抹去臉上的淚水,看著遊的眼睛,想也不想就強吻下去,她想今晚要以身相許,報答遊的聰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