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唔打算做言靈師呀?」他突然靠到鳩面前,瞪大眼睛問。
「吓?」鳩錯愕,慌失失地說:「未諗喎⋯⋯」他有點興趣,但不想說。
「你有特別體質,唔做言靈師晒咗~」靈城主可惜地說。
「特別體質?」鳩側一側頭,不知他說的特別體質是什麼,而遊也是不明所意。
「啫係⋯⋯比較奇怪嘅精神力,你同你呀哥都係。」靈城主解釋地說。
鳩嚇了一跳,追問:「咩嘢嚟架?」

靈城主望了望手上的錶,還有點時間就拿起張櫈仔,慢慢解釋說:「嗱,大部分人嘅精神力都係靠休息時,吸收外在嘅能量,慢慢補充返嚟,而且並唔係所有言靈都用到,同自己精神力唔夾嘅言靈,係點練都用唔到嘅。
但係有種人係可以靠自己唔知點樣產生精神力,依種就係特別嘅體質,奇怪嘅精神力,而最神奇嘅係由自己產生出嚟嘅精神力係唔會混雜吸收返嚟嘅精神力,屬於兩種唔同嘅能量。大致就係咁啦,你明唔明白先?」
「喔⋯⋯」鳩聽完之後沾沾自喜,沒想到原來自己是怎麼利害,有兩種能量在身。「不過兩種精神力有咩分別呢?」鳩揞住嘴偷笑,然後好奇地問。


「吾~嗱咁樣講啦,外界嘅精神力就好似一條彩虹咁,一般來講,根據體質嘅唔同,大部分言靈師只吸收到彩虹嘅其中幾種顏色,而由人產生出嚟嘅精神力,就係黑色。大概就係依種概念。」他指一指天花板,簡略直說。
鳩恍然大悟,驚訝地問:「咁咪啫係好似言靈石咁!?黑色可以用到所有言靈嘅意思?」
靈城主笑了笑,說:「聰明,就係咁解啦!」
「哦,咁我原來都幾勁喎~」鳩揞住嘴笑,望了望童童。
童童反了個白眼,不屑一顧:「車~你英文都唔識多隻,有鬼用咩~」
「唔緊要嘅~有興趣做言靈師嘅時候再學都唔遲呀~」靈城主向著鳩單眼說,然後就站起來說:「好啦,咁我差唔多要返屋企食飯先啦,老婆要啫鬧啦~」他看了看電話的時間,嘆了口氣。
鳩皺起眉頭,沒想到原來靈城主也會返屋企食飯像個老婆奴一樣⋯⋯真是幻想破滅⋯⋯
「嗯,再講啦。」遊看著他慢慢走遠了,就繼續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又頹喪起來。

鳩拖著童童的手,看著遊的頹廢樣想了想,說:「係喎,你記住要快啲氹返茉里奈喎。」


遊愕然,為什麼細佬如此關心他,好奇地問:「點解咁講呀?」
「屋企宜家無地方你瞓架啦,你唔氹返佢,就要瞓街架啦⋯⋯」鳩為難地說,真替遊擔心。
遊激動得差點吐血:「仆街仔!我有份交租架喎⋯⋯」
鳩搖搖頭,扮作可憐兮兮:「鳴鳴~呀哥,你自己要努力啊⋯⋯」
遊看著鳩這個樣子,差點就被激死了。
沒想到相依為命的細佬,居然說出叫呀哥去瞓街這種說話。「點解要咁喎⋯鳴鳴⋯⋯」話說得知自己被帶綠帽的茉里奈,哭著奔到家中,鎖上房門痛哭。
她沒想到自己為了遊什麼事都肯做,但他居然出去另結新歡,而且那個女孩子很善良又漂亮。
一罐又一罐啤酒被茉里奈吞進肚子裏,隨手棄到地上。
「憎死你呀⋯⋯」茉里奈淚流滿臉,嫩白的肌膚畫上兩道淚痕。
她看著房間裏的物品,兩人的合照,亂放到床上的性玩具,還有她昨晚上為遊接好的孖煙通。越想那難過的心情就越湧上心頭,茉里奈很不捨得掉,因為還愛著他。


「噏噏⋯噏噏⋯⋯」電話在床邊震動起來。
是躺在醫院的遊打來。
「鳴鳴⋯衰人,仲打嚟做咩喎⋯⋯」茉里奈抹乾淨臉上的眼淚,手卻很誠實地接起電話。
「喂⋯⋯⋯」茉里奈眼框又偷偷地哭起上來,揞住嘴巴強忍著淚水。
「⋯⋯」遊呆呆地看著被窩,想不到該說什麼。
「我好掛住你⋯⋯」遊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哼哼⋯哼哼⋯⋯」但電話傳來的是誇張的痛哭聲,茉里奈聽到遊說掛住她,心痛得很,她很想知道遊的說話還可不可信任。
「鳴鳴⋯你做咩要呃我啊⋯鳴鳴⋯⋯」茉里奈揞住臉痛哭流涕,哭著說:「你明明有其他女人,講咩掛住我呀⋯⋯鳴鳴⋯⋯」
遊愕然,沉默起來。的確他是很喜歡芳敏,不過茉里奈才是他愛的人,願意與她結婚的女人。
「對唔住⋯我對你係認真架⋯可唔可以原諒我⋯⋯」遊心酸地說,他對茉里奈的感情是認真的,對芳敏也是。
茉里奈揞住臉痛哭起來,她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對遊。恨他?不恨,但聽到他道歉,卻有種用心灰意冷。
「鳴鳴⋯我原諒唔到你啊,我本身都好信你⋯鳴鳴⋯你玩咩遊戲我都俾你玩,但係今次我真係唔得啦⋯鳴鳴⋯我地⋯不如都係分開下啦⋯」茉里奈狠狠地關上電話,這真是她的底線,三個人的感情,茉里奈接受不了。
她由細到大都希望找個最愛她的人做老公,而不是和其他女孩子分享。
「嘟————」遊的眼睛漸漸紅了,鼻酸酸的。他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怎麼好意思再打電話給茉里奈說什麼呢⋯⋯


最初送茉里奈來醫院,然後相識的事,遊都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完結的時候都是在醫院。

「你估下你呀哥點呀啦?」童童躺在鳩身邊,好奇地問。
鳩輕摸著童童的屁股,一臉正經地說:「無事嘅~好快氹返啦~話說細冰咁夜都仲未返嘅?」
「返工呀嘛~」林海欣也躺在鳩的膊頭上,玩著電話平平無奇地說。
「原來係咁⋯⋯」鳩點點頭,安靜片刻後,他留意到禮行好像去了洗手間一段時間了,不知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