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飛已經知道下一站,便解釋說:「香港開埠初期,倫敦會除了提供崇拜和教育之外,還有醫療服務。

「所以,『醫身』的地方,應該是一座醫院。

「香港第一所西醫院也是倫敦會建立的,是1843年6月成立的傳道會醫院(Medical Missionary Society’s Hospital)。傳道會醫院位於灣仔摩利臣山的山上,由合信醫生(Benjamin Hobson)管理,為華人免費診治。」

宗主任便打斷列飛的話:「那麼,我們應該現在就過去灣仔才是啊!為什麼還在荷李活道打轉呢?」

其實宗主任提出的問題,也正是大家想要問的。





列飛平心靜氣的說:「那是因為我們要找的下一站,是倫敦會第二所醫院:就是在道濟會堂隔壁、1887年所成立的雅麗氏利濟醫院!一所由華人出資建立的醫院。

「而雅麗氏醫院的徽號,則是:十架、心,以及聖水。也就是剛才在路上看見的標誌。」



雅麗氏利濟醫院原址在荷李活道75-81號,列飛他們來到了原址,今日已經是一家古董店。古董店的對面則是已拆卸了的舊警察宿舍,也是理雅各牧師創辦的中央書院的舊址。







程靈式拿起了平板電腦,鎖定了雅麗氏利濟醫院。另一段文字顯示出來:

飛鴻:

我父親將自己一生都奉獻在教會上。他經常說:今日國人蒙難,西方宗教可以為同胞帶來精神上的盼望。

我從小在教會裡長大,學習到西方的科技、文化、醫學和政治制度,令我知道中國迫切需要西方模式的現代化改革。曾紀澤的中國睡獅論,我絕不敢苟同。中國一定要爭取改革,不然,我擔心長此下去祖國再也沒有醒來的一天!得到胡禮桓兄的幫助,把我反駁曾的文章翻譯成中文。

身處倫敦會,讓我進入英國人的圈子,前往英國學習醫學和法律。感謝我那位身在英國、有遠見的岳父,學成大律師,讓我順利地進入香港的上流社會和議會,為香港市民做事。





正當我的事業和名望如日中天之時,我深愛的妻子Alice卻因重病離我而去。她應該知道,我是多麽的捨不得。

然而我也知道,Alice並不希望我終日意志消沈。所以,我決定以她的名義來做福人群。剛巧倫敦會準備興建一所醫院,我決定大力資助,以Alice為名的醫院可以救助同胞,我想信意義非凡。



香港開埠五十年,城市面貌變化很大。我曾經問日新:香港跟你的家鄉香山相距甚近,為何兩者市容卻相差這麽遠呢?他那時的表情感慨萬千,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剛從英國回港時,倫敦會長老珍而重之地將一個鐵盒和玉牌交給給我,並講解有關傳國璽的秘密。長老們一致要推舉我去承繼傳國璽,去領導中國人。這絕對是一個極之重大的責任:治理人心當然比醫治人身來得重要。

自從Alice過世之後,我不再有領導中華的心思。但我仍然會恪守倫敦會訓示,努力保護着傳國璽秘密。

從西醫書院的關係,我認識了你和日新。你們兩人對國家前途和變革都很有一套新想法。

經過周詳的考慮,我決定將鐵盒和玉牌,分別轉交給以你和日新為首的輔仁文社和興中會兩個團體。記住,政權是屬於大眾的,就好像這信物一樣,需要大家共同保存。我希望你們有一天可以以此作為號召,驅除韃虜,為同胞出力。同舟共濟,我會盡力在香港盡力協助你們,去完成要開創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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