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時的話,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刺眼卻又如冰冷的陽光,從窗緲透入來房間,光線下朦朧的面貌,只看到那溫度永久不忘的笑容。捉住伸來的那發白、冰冷的纖手,無力的手捉著我的小手,輕輕的把我拉過去,她輕輕的帶我伏在她鼓起的懷中,纖指撫摸的我頭頂,撥動髮絲,
她溫柔的在我耳邊說:「你…要做…一…」
還未能聽清楚說話,夢景卻已迎來盡頭,但眼前只是黑漆的小房間,滿是骯髒的牆壁,淡淡的月色透過,生鏽的鐵窗子,透入房間。
濕透的髮絲貼在面上,而濕透的衣服也貼上了身體,涼風一吹,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因著腳尖只僅僅觸地,手腕被繩子拉扯著,而不斷發出灼熱的痛楚從未止下。
似有幻無的麻痹刺痛、如同火燒的劇烈痛楚,纏繞著每寸身體,嗚響回蕩於腦袋,眼皮已沉重如鉛。
冰冷的水迎面而來,朦朧的意識盡頭,傳來挑釁般的疑問:「醒了嗎?醒了的話,那我們就繼續吧…」
鐵棒磨擦地下的聲響於房間回響,靠近,銀光閃動…





兩人走過瓦礫滿是街頭和黑色頹敗破落的城樓之間,黑夜中四周似是人影處處,虎視眈眈的目光似是從各處而來,兩人躲避過火光,走到破落的染色工廠裏,四周都是空蕩的鐵桶,目察之處悄無人跡。黑夜昏暗,迅捷的黑影游走於月下,繞過燈光,躍過水溝。黑影悄悄的走入窄巷,突然雙雙的腳步聲走近,黑影隨著巷壁躍上天台。燈光照人窄巷,但已空無一人。
腳步聲的主人,從黑夜中傳來話語:「你幹什嘛?很黑呀…」
那人聽到呼叫著自己的話,回頭就答道:「只是好像聽到什麼?」
「不要這樣說,很嚇人…」另一人說著,身上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野貓之類吧…這種地方,除了我們怎還會有誰在呢…可能是獸人來吃掉你!」
「吃你的頭,這些都是都市傳說吧…這裡很黑,快點走吧…」聲音顫抖著,另一人也轉身繼續前行。
兩人繼續往前走,在月色的影照下,漆黑的影子跟隨著兩人的腳步,在天台游走著。
「呢…到底怎樣?剛剛還在說的…『紅姬』」那人用手踭撞撞別一人的手臂,似是引誘般的說著。天台上的黑影也隨著一顫。
另一人位即蓋著他的嘴巴該說:「啊!你又是的,你知道說話聲音不小的吧,在外頭還敢說『紅姬』。」
「呀…對不起,對不起…那怎?『紅姬』有沒有說什麼?格羅佛.華倫斯的黑帳和把柄,這可是我們拿下幫會的大好機會!我可不想一直這樣做小混混。」




「可是她真嘴硬,我們怎做她也是閉口不語。是呀,你遲了來,沒幫手,損失可大了…」
「但我在電話聽,你們也打得滿凶狠了吧…她的喊叫也聽得我滿興奮。那怎?怎樣?」兩人愈說愈是起勁,嘴上也展露出淫猥的笑容。
「呼哇,每次打下去,她那種怒意滿滿,不斷掙扎,想撲上來報仇的樣子,真的令我異常興奮,令我再狠狠的打下去。哈哈哈…」
「哇哇…我還真想快點見識一下。」
「還有她那柔嫩的肌膚,那身段,那纖腰,那雙峰,雖然不算是豐滿,但只是形狀已…樣子也相當姣艷,簡直是人間極品…還以為只是一個肌肉暴力女,怎想到…哈。」
邊說,手指不斷開張開張,口水也直流,笑容也愈來愈淫猥。
「有這樣正點嗎?你還真變態呢…」
「變態?如果她不是這樣暴力…我早就…哈哈哈!」
「哈哈哈!那又是!那又是!哈哈哈!」兩人愈說愈是高興,黑影卻早已咬牙切齒,緊握的手心中也快要滲出血似的。





隨著雙雙的腳步,兩人走到,一個破爛的倉庫前,還仔細的看看四周,推開鐵門就走入進去。
「呼哇…這裡還真是…」
「怎說這也是難得有的空曠地方,地點也不錯…」
倉庫裏四周都是破洞,鏽爛的鐵桶放眼之處都可見,鐵皮屋頂也滴下水點,染料也傾瀉滿地。
突然無人的倉庫中一人持槍的人走出來。
兩人一嚇,一人上前說:「你不要這樣嚇人吧…」
「你們才是…不會叩門嗎?」
「我又不知你們是不是在專心『辦大事』。」
而已那持槍人皮笑肉不笑,回答道:「…」
「那其他人在哪?」
「在休息…還有些會晚點來,我們的大恩人晚點會來。嗯?那人是?」持槍人指指,身旁的那人問道。
「朋友來的,朋友…第一次,來這裡的。」
那朋友一下苦笑,伸出手,說:「你好…」
持槍人眉頭一皺,舉手一指說:「你們不要亂摸亂走,『紅姬』在那…其它自便好了。」
說完話後,持搶人撓撓腦瓜,轉身就走了去。





「好了…看看她吧…」
「好…」
剩下兩人,雙雙的腳步,來到一道鐵門前,生鏽的門鉸發出刺耳的嗚叫。門後的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雙手雙腳被捆綁,被生生吊起的女子。女子全身也繩子被牢牢的綁著,連動也不能,掙札亦是無用。
女子全身都是濕濕轆轆,濕透的白背心,運動長褲,緊貼著身體,內裏的運動內衣也一覽無遺,身上還不斷滴下水珠,血也隨水而落。。
亮走到牆邊的一角,提起盛著滴下雨水的桶了,一下就向她灑過去。身旁的朋友一嚇。但一人只是悠悠的上前,如同馬戲團般地介紹般她說:「歡迎光臨,她就是傳聞中的『紅姬』!」
本來紅髮下雙目無神的目光,漸漸傳出怒意。她輕瞄兩人後,目光又回到地上,企圖無視兩人。但那人看到她這樣,反而走上前,一下就扇下去,然後用力的捉住她的紅髮扯起來,說:「怎呀?害羞了嗎?」
「只是眼睛有髒東西而已…」
「嗯?讓我看看…」
「好…」當那人上前一看,『紅姬』用額猛力往前一撞,就撞上他鼻子,鼻血立時淺到地上,人都還倒到地。他以手蓋鼻,『紅姬』看到他這樣狼狽,就鄙視的笑說:「現在眼睛的髒東西都沒了!」
那人立時火起霧三丈的拿起鐵棍,運勁一揮,打向『紅姬』膝側,她立時脫力不動,就似是被生生的吊著一般。鐵棍再度揮出。
「嗚啊!」「嗚啊!」「嗚啊!」
「很了不起嗎?來吧!來吧!」
「嗚啊!」
在不斷的揮擊下,『紅姬』根本就是砧板上肉塊,任他人所宰割。那人挑釁的說:「你這種婊子,你還不懂得分立場嗎?我們隨時都可以打到你不似人形。」




「咳咳…你?哈哈…就靠你可以幹出什麼花樣?哈…咳咳…少開玩笑吧你。」
『紅姬』嘴角輕揚,侮辱的話語如同助燃劑,令那人怒火再次爆發。他解下牆邊一旁吊起『紅姬』的繩子,令她跪在地上,用棍向她肚子一揮。
「嗚啊!咳咳…咳咳…!」
咳聲不斷從跪地的『紅姬』吐出。那人走到『紅姬』身後,然後他走到『紅姬』身後,用鐵棍勒緊她的脖子,並在她耳邊說:「開玩笑?你真的以為我們沒你法子嗎?我們會隨心所欲的揍到你半死,不論你說不說你找格羅佛.華倫斯的黑帳和把柄藏了在哪裡都是一樣!」
「你…盡管…做來…看看吧…渣子…!」
『紅姬』揚起嘴角,快要窒息的嘴巴竭力吐出話語說道。然後『『紅姬』』猛力用後腦的重擊那人的鼻子,令他雙手鬆脫開來。
『紅姬』腳腕上的繩子都突然斷開,接著她提腿,往他下體踏下去,並乘力重新站起。
那位默默看的朋友,感覺不妥而走上前,可是『紅姬』迅間以雙腳挑起腳下的鐵棍,然後以雙手接著飛在鐵棍,並猛力地打下去他的頭上。
其速度之快,令那人也都來不及反應,其力量之大,令綁在手上的繩子都被拉斷。
背後倒地的那人,帶著晃晃的腦瓜爬起來企圖捉住『紅姬』,就一下子就被『紅姬』反手打暈。
『紅姬』看著他,大怒地說:「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在這裡睡嗎?人渣…」

『紅姬』站在原地慢慢的重新調整呼吸,她拐著沉重的身體走到門前,她緊握著鐵門的手把,和手中的鐵棍。然後她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聽另一則所傳來腳步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要奮力開門之際。
「姊姊!」
身後竟傳來,熟悉的聲音,『紅姬』帶著恐色轉身看,月色如希望照入眼簾,朦朧的視野中只看到鏽鐵窗外的黑影…




「千雪…你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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