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飛機上時間過得好快,我反覆思量點樣向Miss Cheung求婚先最有誠意,諗諗下機上廣播就話已經進入香港範圍,叫啲乘客坐定定、戴番好安全帶。
 
落機後我用最快時間趕到去Miss Cheung屋企,呢段等返香港時期中最難捱嘅就係擔心Miss Cheung突然生咗,咁我就陪唔到佢入產房,因為預產期早咗一、兩星期聽講係好平常嘅事。
 
㩒咗兩下鐘,Miss Cheung就打開門,望住腹大便便嘅Miss Cheung,一種前所未有嘅感動悠然而生,比起加拿大三女個肚,Miss Cheung起碼大成幾倍,就嚟生得係唔同啲嘅。
 
「子龍,終於見到你喇,呢幾日BB有啲作動,我幾驚等唔切你返嚟。」Miss Cheung個樣同我一樣咁開心。
 
我慌慌張張扶Miss Cheung去梳化坐番低,見佢撐住條腰行步路都有啲辛苦嘅樣,我有啲自責未能喺Miss Cheung最需要我嘅時候陪喺佢身邊。
 


「我都好擔心趕唔切。」我隨手幫Miss Cheung按摩條腰。
 
「而家就好喇,萬事俱備,你想要仔定女呀?」呢個問題Miss Cheung同其他女仔都問過我,我清一色都係答「冇所謂」。
 
但係去到就嚟生嘅呢刻,我已經認真諗清楚:「生女喇,最好似足媽咪,咁第時實好受歡迎,贏在起跑線。」
 
「生女係好,我又可以幫佢扮靚,不過我就想生仔,似你嘅話實好得意,你唔喺身邊時又可充當替身陪住我、保護我。」Miss Cheung仰頭思考,即時將為人母,佢仍然係又靚又可愛。
 
氣氛咁和諧,我趁機喺褲袋攞隻戒指出嚟,單膝跪喺地下,以標準動作向Miss Cheung展示我最真摯嘅誠意:「Miss,你可唔可以嫁俾我?喺阿B嘅見證下,我承諾往後餘生,都會將最好嘅俾晒你,令你成為呢個世界上最幸福嘅女人!」
 


Miss Cheung望住我,眼裡充滿驚喜同感動,甚至有啲淚光閃爍,良久,Miss Cheung先至下定決心咁搖搖頭:「我好開心你向我求婚,但係我覺得未係時候,所以我唔可以應承你住。」
 
B都有埋仲未係時候?「咁你咪變咗未婚媽媽囉?」雖然呢個唔係重點,但係我冇諗過Miss Cheung會拒絕我,一時唔知點反應。
 
「有咩所謂?加拿大仲有三個未婚媽媽等緊你添。」Miss Cheung掩咀失笑。
 
唔通呢個就係Miss Cheung拒絕我嘅背後原因?「Miss,周穎佢哋都知道我會向你求婚嘅事,你唔使擔心佢哋會唔開心喎。」其實Chloe同邱雅琳係唔知嘅,勉強只可以話會估到。
 
「唔係呢個問題,子龍,今次有咗係意外,我之前講過,你畢業後決定好前路,無論係留喺加拿大定返香港發展,我都會嫁雞隨雞,所以喺你未畢業前,我唔想因為BB呢件事,而打亂咗你嘅人生,令你放棄自己前途,提早結婚安定落嚟。」Miss Cheung果然不愧為老師,講嘅說話無懈可擊,唔知佢係咪平時輔導過太多未婚學生,所以一出口就一針見血。
 


有個咁為自己著想嘅另一半,我仲有咩好講:「就算唔結婚住都可以訂婚啫,咁當訂婚得喇啩。」我抱住跌落地都要揦番拃沙嘅心態問。
 
Miss Cheung見我咁有誠意,終於點點頭,伸隻右手出嚟俾我,微笑話:「咁好喇,我睇你今晚唔幫我戴戒指都唔會心熄。」
 
我手震震托住Miss Cheung柔若無骨嘅嫩手,將戒指戴咗落隻中指度,好彩size啱啱好,如果唔啱戴就尷尬。
 
戴完戒指,例牌都要錫下,我坐喺Miss Cheung身邊,溫柔咁一下一下錫佢個咀,可能因為有咗,Miss Cheung個胸睇落升咗一、兩cup,係史無前例咁大,適逢其會,我忍唔住探手入衫搓咗幾下。
 
「呀!」唔係平時因為舒服而發出嘅呻吟聲,聽落有少少痛咁,唔通Miss Cheung谷胸谷得太勁,揸下都痛?
 
我鬆手望向Miss Cheung,佢仍然係一副痛苦表情,我有揸得咁大力咩?
 
「Miss,對唔…」我未道完歉,Miss Cheung已經少有地插口。
 
「我好似…生得,你幫我去房攞埋…個生仔袋,就係擺喺床邊…藍色嗰個斜孭袋,我叫車。」Miss Cheung幾經艱難先講完。


 
我飛身入房,一眼就認出個生仔袋,出番嚟Miss Cheung已經叫咗車,咁快手,佢一定實習過好多次。
 
我抱起Miss Cheung,用最快速度落到樓下,門外已經有架的士停咗喺度,我哋一閂門就開車,連地點都唔使問。
 
喺車度Miss Cheung挨住我,不停張大口深呼吸,人哋話生仔係十級痛,咁而家起碼都有三、四級啩,我一手攬住Miss Cheung膊頭,一手按住佢個肚,心裡面不停同個B講:「嗱,你唔好出嚟住呀,乖乖地等去到醫院先呀。」
 
好唔容易嚟到醫院,一入到去已經即刻有護士上前安頓好Miss Cheung並將佢送去見醫生,因為Miss Cheung全程捉實我隻手,所以啲護士冇多問就俾我陪喺身邊。
 
產科醫生係一個起碼五十歲以上嘅女醫生,講唔上靚,但係個樣好慈祥,令人莫名有好感,始終生仔係開心事,一般又唔會太辛苦,所以做耐咗個人自然會比較和善。
 
「Angel,你而家覺得點呀?我之前同你講嘅過程,你覺得去到邊個位?」醫生把聲都溫柔過人,令我諗起過世嘅嫲嫲。
 
「陳醫生,我覺得宮縮情況只係初期,應該未生得住。」Miss Cheung有氣無力咁答。
 


陳醫生幫Miss Cheung仔細檢查,然後點點頭:「可能BB仲想留喺靚媽咪個肚裡面多陣,你上病房休息下先,我一陣再去睇你。」陳醫生突然轉向我:「你就係BB爸爸?」
 
「係,我係。」冷不防俾人咁問,我口窒窒咁答,好彩陳醫生唔係問我係咪Miss Cheung老公,唔係都唔知答「係」定「唔係」好。
 
「聽Angel講你一直喺外國,今次你返得嚟好合時,剛好可以見證新生命嘅誕生,你陪Angel上房先,起碼仲有七、八個鐘頭先生得,有咩特別情況記住即刻通知護士。」陳醫生冇介意我只係一個死𡃁仔就搞大人個肚嘅表現,令我對佢產生極大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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