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雖然稱之為女子國,其實女子國只是個幾十戶的部落,聚居千川谷中。谷中女子會推舉一位德高望重的婦人當首領,奉為國母。當今國母正是琅和珵的娘親,因此她們姊妹算是女子國的一對公主。尤其女子民都知道小琅是國母的掌上明珠,大家對她呵護備至,甚至過份保護,也許這樣反而令琅與其他女子民有種距離感。

三年前曾經有位大姐姐很照顧琅,後來她與谷外男子有私情,就被逐出女子國了。按照女子國的傳統,女子民與男子通姦是要處死的,放逐已經算網開一面。不過自從那位大姐姐離開,琅就更少機會與谷中其他女子相處。

比如說,女子國所有女子民都會修練浣紗功,唯獨琅例外;其他年輕女子練武後香汗淋漓,一同溪中沐浴,唯獨琅平日都禁止外出。雖然今天琅偷偷走到河邊打獵,珵姊固然不會告發她,不過她回家後就要馬上沐浴更衣,免得被娘親發現自己跑到村外。

琅洗過身子後,也是獨個兒走到屋外樹蔭乘涼,望著藍天白雲發呆。

「何解我們千川谷的小公主如此悶悶不樂?」



「狐姊姊。午安。」

琅禮貌地向那名叫狐的少女問好。她與珵姊年紀相約,算是少數與琅比較親近的,因此她們以姊妹相稱。當然,對比起仍然是個女孩的琅,狐就顯得成熟很多。琅總是想,狐姊就像黑色的狐裘那樣,又像個大人,又很高貴。尤其是胸部的大小更加是大人的象徵……

「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胸部呢?小公主妳也一定會成長嘛。」

琅連忙移開視線,臉紅辯道:「咦?不,我不是在意那個!」

「姐姐當然知道。」琅的狼狽模樣逗得狐相當開心,狐笑言:「我知道妳一定又在想學武功。我們都是一樣嘛。珵小姐回來後,國母就一直她商量著什麼,害得姐姐很無聊。」



「可是狐姊姊的浣紗功不已經爐火純青了嗎?我以為姐姐是大師姐,已經不需要娘親的指導。」

「怎可能?妳大概沒看過妳娘親的武功吧,那才是真正厲害。浣紗功最精妙的部分從不外傳,唯有歷代國母才能夠繼承。」

琅點頭說:「原來如此。所以除娘親以外都沒有人會浣紗功的真傳。」

「對。之後妳娘親應該會把浣紗功的奧秘傳給珵小姐吧。」狐頓然靠近琅耳語:「而且傳統國主都會傳位給嫡長子,說不定妳娘親不想妳跟珵小姐爭權,所以故意不傳妳武功喔。」

「欸……」



看見琅呆頭呆腦的樣子,狐又逗她說:「開玩笑啦,妳這麼認真,真可愛。就是妳這個天真模樣才不適合練武功,國母才不想妳沾污雙手吧,呵呵。」

「弄污的話我會洗手的。」

狐苦笑。「有些東西不是用水就能洗乾淨的,不過妳還小,長大以後就會明白。」

琅不服。「我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不,明明就完全沒有長大。」狐繞到琅的背後環抱,用胸部壓住琅的背,又用手指在琅的胸上劃圈。

「狐、狐姊姊妳在幹什麼啦!」

但狐只是笑瞇瞇的,手掌輕掃琅的裙子──卻好像碰到什麼突然縮回了手。

「狐姊姊真是亂來。」琅立刻掙開,而狐則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

「狐姊姊?」

狐恢復笑容,說:「小琅妳真的很想學武功嗎?姐姐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教妳。」

「真的嗎!」

「想知道的話,今晚待所有人就寢後,獨個兒來姐姐房間。」狐輕吻琅的耳朵說:「千萬不能給其他人看見喔。」




究竟怎麼了?入夜後,琅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今晚千川谷十分寧靜,窗外皎潔月光默默守在山上,但這樣明亮的夜晚偷偷溜到屋外不知會否被人發現?偶爾有風吹響樹葉,琅又想起白天時狐在自己耳朵吹氣的感觸,頓感全身酥麻。



「到底狐姊姊邀請我晚上到她的閨房……不,狐姊姊很好人,我不該胡思亂想,她一定是有方法幫助我練功夫。」

於是琅放輕腳步爬下床,小心翼翼翻過窗戶,確認沒有人看見便躍到屋外,依靠樹蔭掩護鬼鬼祟祟跑向狐的房子。

──啪啪。

琅輕拍木窗框,小聲在窗外問:「狐姊姊在嗎?」

「在喔。」

語音未落,忽有怪風吹來,把琅捲起數尺,天旋地轉,腳上頭下,當一股無形之氣將琅拋到地上時,琅已是趴在屋內草蓆。

「呵呵,妳的身法功夫還不到家嘛。」



「剛才也是浣紗功的招式嗎?好厲害!」琅摸摸後腦杓,既驚且喜,她就純粹地很喜歡習武。

狐用手指封住琅的嘴,說:「雖然屋裡沒有旁人,但太吵還是會給外面聽見喔。」

琅睜大睛眼,默默點頭。

「這樣就乖。」狐續道:「說回正題,我知道小琅妳十分聰明,沒道理學不成浣紗功,所以一定有其他原因。」

「狐姊姊知道原因嗎?」

狐故意賣關子說:「不用急,跟姐姐來。」

她提起油燈便離開了睡房。琅跟隨在她背後,走到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中間只是放著大木桶,裡面盛滿了水,燈光下水花蕩漾,看來是剛注水不久。

狐放下油燈,光影變化,氣氛也好像變了。只見狐背對著琅,忽然寬衣解帶,露出凝肩;裙子亦滑落到地上,烏黑長髮及臀。這是琅第一次看見他人的裸體,就算只有背影也太過刺激。



「狐、狐姊姊、妳要準備入浴嗎?我、我先出去迴避……」

「嘻,看妳慌成這樣,千川谷女子一同沐浴不是很尋常?」

狐轉身正面看著琅,讓琅看得發呆,良久回過神來。「但、娘親一直叮囑我不能跟其他姊姊一起洗澡。」

「為什麼呢?」

「娘親沒告訴我原因……」

話雖如此,琅始終相當好奇,視線離不開狐的裸體。尤其正面豐滿的胸部,在油燈下玲瓏曲線的陰影、透光的凝肌。琅把視點往下移,發覺狐的身體和自己很不一樣。

趁琅看得入神,狐便走近琅,竟脫下了琅的衣裳。

「果然小琅是男孩子呢。」狐打圈指著琅的胯下說:「看你這麼有活力,一直忍著很辛苦吧?要不要姐姐替你解脫?」

同時狐心想,琅身為男兒身自然無法學會浣紗功。可是女子國不應有任何男子,除非琅不是女子國所生,國母亦非琅的親母。那麼國母不惜隱藏琅的身份亦要把他養在女子國內又是什麼原因?

狐亦對琅的身世非常感興趣,琅對狐的身體亦十分好奇。二人互相吸引,但又有著女子國不能逾越的界線,於是狐弄熄了油燈,把琅抱進浴盆裡惡作劇了一番。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