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的故事: (1997.20)紐約[BL]

　　白天的紐約是繁榮的；晚上的紐約是狂野的。就正如我一般︰白天的我是個乖乖的中學生；晚上的我則是個當紅的牛郎。而我的名字叫做紐約。
　　「紐約！」同是牛郎的彼特氣咻咻的在門外，用手示意叫我出去。彼特是我一位老朋友，我亦是經過他而進身成為牛郎。我喝了一口酒，吻了吻今晚的大客，便走過彼特那邊。這裏是一間同性戀酒吧，亦是我的工作地點。
　　「怎麼了？」我拍一拍他的肩。
　　他俯低身，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非常辛苦。我俯下身，吻一吻他的臉頰說：「沒事嗎？」並加以微笑。因為這是我的必殺技，要做當紅的牛郎，除了樣子漂亮、懂得哄人外，便是要經常保持微笑。我的笑容，曾被稱讚為「天使的微笑」，不過亦有人叫「禁果的誘惑」。總之，說我吸引就是了！
　　「跟我少來這套了！」彼特摸著被我吻過的臉頰，紅著臉說。
　　我從後抱住他，在他耳邊吹著氣說：「找我有事嗎？」這次，彼特連耳根、脖子也漲紅起來，顯得很可愛。
　　「達德又來了！」他假咳了兩聲說。
　　我撇了撇咀，推開他，俓自走回大客身邊說：「他要來便來，怕什麼？」
　　彼特拉住了我說：「難道你想他在這裏生事？」
　　「有什麼大不了！頂多打架吧！反正我又不會被揍的。」我輕輕地拍一拍彼特的面脥說。我向他報以別意思的微笑，然後繼續招呼那個大客。




　　「紐約，他……」
　　「不要說他了！要不是他趕走我的客人！我這個月才不會少了四五千元零用錢！」我轉身大聲喝止他的話。
　　適時，達德進來。我見到他一面微笑的走近我。「你果然在這裏呢！」達德笑咪咪的說。
　　我「哼」的一聲轉身。
　　達德一把抓住我，直拉著我出酒吧。他真的很用力，我拗不過他。而那該死的彼特竟然袖手旁觀！而剛才對我百般呵護的大客現在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直拉著我到後巷中。我大力地甩掉他的手道：「好痛！放手呀！」
　　達德放開了我，脫掉他的眼鏡，一把把我推倒在地上，強吻著我。
　　「放……」我的咀被他堵住了。初初的掙扎也停止了，轉而攬著他。他轉而吻我的臉、耳、頸……
　　「不要！」我大力地推開他。「不要！停手呀！」我有種害怕的感覺。
　　他比我大，比我更加有力量。「你懂得對我說不要，為什麼不懂對這些伯父說！」他憤怒地盯著我。
　　「走開！」我站了起來，但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




　　「我說了很多很多次，不要再做了！你又不是缺錢用！」他把我逼在牆邊。
　　「不要理我！」我怕得全身發抖。
　　「紐約！我是為你好的！」他放軟了聲線，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
　　「這只是因為你是社工。」我別過了頭。
　　他離開了我，抓了抓頭說：「真是愛撒嬌呢！」
　　我突然撲向他，抱緊他，把頭埋在他的懷中。他摸了摸我的頭說：「回家去！」
　　「不！」我搖了搖頭。「我不當壞孩子的話，你便不會理我！」
　　「紐約！」他嘆了嘆氣，然後溫柔地吻一吻我。「你不要這樣，好嗎？我會控制不了自己！」
　　我望著他說：「那便不要控制自己！」
　　他自嘲地笑了笑說：「真受不了你！」然後他抱緊我，吻著我。




　　「果然是這樣子！」彼特突然出現。
　　我嚇得立即推開達德。
　　「你果然是喜歡他！」彼特現出他那一貫的笑容。
　　「彼特！」我走近了他。「我……」我無言以對。「彼特……」我的面熱刺刺的。
　　「我早知道的！」彼特神情充滿悲哀的。「我祝福你！」他第一次這麼認真。
　　我望著他的背影漸遠，我發覺自己太任性了。常常利用彼特喜歡我的心，替我做事。達德走過來攬著我，我抬頭望了望他，然後心滿足地笑。因為愛是自私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