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講出賭聖嘅經典對白:
 
「蛇夠打俘虜冇呀?」
 
我唯有發揮創意同佢講:
 
「如果蛇都打到我俘虜, 咁你老豆都變香港人啦。」
 
無錯,我教緊佢玩鋤大弟,喺漫長嘅等待中我同我嘅新室友利用一副佢唔知邊到攞出嚟嘅啤牌促進我哋嘅友誼。
 




漫長嘅等待令我喺我嘅新室友之中得到唔少資訊,例如佢本身唔係柯里昂嘅手下,而係一個變咗節幾年嘅塔塔基利亞手下。
 
亦都因為咁佢對我咁有敵視,佢怕我會幫塔塔基利亞家族清理叛徒,但自從我隱瞞咗些少真相後解釋前因後果,我哋就有著二五仔之間嘅情意結,大家同病相憐就開始咗小屋的友情。
 
我繼續一邊派牌一邊問佢:
 
「咁知唔知佢哋幾時會再嚟?」
 
尼羅攞住啲牌一邊望一邊講:
 




「唔知,但出面搞到滿城風雨咁,唔會耐啦。」
 
我非常有求知慾咁問:
 
「點滿城風雨法?」
 
佢放低手上副啤牌講:
 
「你都睇過份報紙啦,講就輕描淡寫啫,巴西里唔見咗,成個紐約區大亂呀。」
 




佢見我點緊頭,佢就繼續講:
 
「雖然話冇證據係柯里昂家族做,但所有矛頭都指向柯里昂家族,始終都唔易應付。」
 
我聽完就有個問題,我問:
 
「咁巴西里真係喺隔離房?但如果只係捉佢嚟根本冇意思,背後一定有其他計劃。」
 
尼羅搖一搖頭,之後講:
 
「我都唔清楚,我都只係聽其他人講。」
 
佢行去打開窗簾俾我望。
 
我行過去望到對面有另一間都頗為破舊嘅白色屋仔,對面都有一隻向住呢面嘅窗,但理所當然地係落咗窗簾。




 
不過我同一時間發現背景都係大量綠色植物,睇嚟我哋處於荒山野嶺嘅機會好高。
 
望完我閂翻窗簾,費事俾人發現,對我同尼羅都唔好。
 
我一邊行翻去一邊問:
 
「咁塔塔基利亞個面呢?」
 
尼羅聽完就講:
 
「塔塔基利亞嗰面我反而清楚啲,出面傳緊唐勞借住菲利普塔塔基利亞嘅死嚟鞏固自己嘅勢力,名正言順挾住細仔嚟做新一代幕後話事人。」
 
我諗咗諗,都非常符合我對唐勞嘅印像,我冇答佢只係點一點頭。
 




因為我喺到諗緊背後嘅一個可能性,就係唐勞可能一早已經知道和談會議殺人事件。
 
琴日和談期間嘅提早離場,就算聽到槍聲門外都冇手下衝入嚟,種種證據都顯示唐勞好似早有預備咁。
 
但問題在於佢係同柯里昂家族一早有合作?或者係喺其他地方知道呢個消息呢?
 
不過一時之間我都解答唔到,我就俾尼羅搖一搖帶翻嚟真實世界,佢同我講:
 
「我有階磚三,我先。」
 
就係咁樣我哋繼續呢場二人鋤大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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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咗一段時間,門外面傳嚟敲門聲,隨即我就俾尼羅趕翻我入嗰間房仔到,我行入去之前仲指住副啤牌用眼色同佢講:收翻埋佢啦。




 
可惜尼羅唔明白我嘅意思,佢就走咗去開門啦,我都唯有盡快閂埋道鐵門。
 
閂埋門之後聽到門外出現唔同嘅人聲,然而我亦開始後悔頭先冇喺出面開翻個鐵窗先,搞到而家咩都望唔到。
 
不過當出面人聲始起彼落之後,佢哋都開始尋找呢個監獄嘅主角,就係我。
 
打開門我望到嘅只有兩個人,近在門前嘅麥克及坐喺櫈上面嘅喬諾。
 
我第一時間諗起和談會議嘅畫面,非常熟悉嘅畫面,我思考緊今次嘅槍下亡魂會唔會係喬諾。
 
但據我認識嘅喬諾唔係咁大意嘅人,一定有做到其他嘅安全措施。
 
呢個時候麥克就同喬諾講:
 




「你應該認識佢?」
 
喬諾饒有趣味咁點一點頭。
 
麥克隨即就再同喬諾講:
 
「佢係我哋放喺巴西里身邊嘅卧底,亦都係佢話俾我知背後係由巴西里操縱一切。」
 
喺佢講完我嘅身份之後,我瞬間知道咗佢捉我翻嚟嘅原因,因為我係一個良好嘅出賣對像,係釋出善意嘅最好例子,但若然只係談判咁做有咩意思?
 
我一瞬間明白咗發生咩事,我搶咗麥克講野嘅時間,我同喬諾講:
 
「柯里昂家族想同你合作,佢希望你可以幫手平定巴西里失蹤產生嘅問題。」
 
麥克望一望我,佢就繼續同喬諾講:
 
「你作為一個外姓人喺巴西里家族一手一腳自己爬上呢個位置,你可以成為巴西里家族嘅幕後話事人,甚至乎可以自己建立一個家族,我會幫你。」
 
麥克講完之後,我更加相信唐勞同柯里昂家族一定有私下聯絡。
 
喬諾稍為皺一皺眉頭之後講:
 
「聽講巴西里先生喺你哋手上?」
 
麥克行咗去打開窗廉,畀咗幾個手勢,行開之後講:
 
「過嚟睇吓。」
 
隨即我同喬諾都行去窗口望,望到巴西里出現喺對面屋嘅窗前,好似最傳統嘅綁架案咁,蒙住眼塞住咗條毛巾同滿面傷痕。
 
喬諾望完就問:
 
「我點樣相信同你合作嘅下場唔係咁?」
 
麥克坐低整一整理件西裝之後講:
 
「家族係一門生意,打打殺殺唔係我哋嘅原意,我希望家族所有業務都可以做到合法化,今時今日時勢已經唔同咗,威脅殺人唔再係解決問題嘅好方法。」
 
喬諾聽完就講:
 
「所以幫教父報仇係一個例外事件?」
 
麥克就再講:
 
「或者可能係意大利人嘅通病,家族嘅尊嚴永遠放喺其他野面前。我同你冇仇冇怨,為咗你屋企人嘅著想,我希望你選擇同我合作。」
 
喬諾笑一笑就講:
 
「點解我聽落充滿威脅嘅呢?」
 
隔咗一陣佢指住我繼續向麥克講:
 
「我想同佢傾兩句。」
 
麥克聽完正想行出小屋嘅時候,喬諾叫停咗佢,指一指間房同佢講:
 
「唔係出去,係入去。」
 
麥克眼中有過一絲不願同猶疑,但喬諾補多句:
 
「如果你希望得到一個好答案。」
 
就係咁樣,自由嘅空間只有我同喬諾,佢同我講:
 
「所以兩日前你講嘅野係真嘅,只係塔塔基利亞都係受害者之一。」
 
我坐低喺櫈然後講:
 
「我真心有幫你諗過,雖然同預期中有小小唔同。」
 
喬諾指一指個窗就再講:
 
「你就唔怕我處置你呢個叛徒咩?」
 
佢指一指周圍繼續講:
 
「睇落去你同麥克嘅關係都唔太好,我諗我就算做啲咩都唔會影響到合作。」
 
我皺一皺眉頭同佢講:
 
「你幾時開始改變咗想法,真心開始效忠巴西里?」
 
喬諾笑一笑講:
 
「你仲有冇啲咩隱瞞我?」
 
隱瞞你?好多,例如我喺異世界過嚟,當然我冇咁講,但我自從俾哈金先生踢爆我講大話好差之後,我開始對啲聰明人講大話缺乏信心。
 
我決定稍為作一啲改變,用似是而非嘅真話取替大話,我講:
 
「好多,但全部都唔會影響到你。」
 
喬諾聽完之後諗咗陣又向住窗指一指就講:
 
「我從來都唔會放過叛徒。」
 
然後佢將指尖由窗轉向自己再講:
 
「除非你由頭到尾都唔係叛徒。」
 
我明白佢想講咩啦,我講:
 
「當然,我會企喺你嗰邊,朋友。」
 
就係咁樣,喬諾叫我行去打翻開到房門,麥克行出嚟就講:
 
「我希望我得到滿意嘅答案。」
 
喬諾企起身指一指同麥克講:
 
「我同你合作。我鍾意佢,留翻佢同我做聯絡。」
 
然後佢行去窗口望一望,再講:
 
「如果巴西里消失咗,就由得佢繼續消失,無論對面嗰個巴西里係真定假。」
 
佢講完之後我思考到一個事實,就係喬諾話佢需要我,係一個從柯里昂手上保護我免於被殺嘅方法。
 
就係咁樣,佢行咗出屋仔,哈金先生隨即行咗入嚟。
 
諗起之前幾次嘅經歷,難得遇到柯里昂家族嘅核心人物,我搶先問佢:
 
「你信唔信我?」
 
麥克望一望我話:
 
「我相信你知道邊個係威廉?」
 
我點一點頭。
 
「咁你知唔知邊個係拉森?」
 
我有些許驚訝,我答佢:
 
「唔知,但我認為係某個我識嘅人。」
 
麥克又繼續問:
 
「咁你又知唔知邊個落毒?」
 
我的而且確完全冇頭緒,我唯有搖一搖頭。
 
麥克又望咗我一陣講:
 
「佢哋都係同一個人。」
 
......
 
吓?
 
我細心諗一諗,威廉可以自己埋到教父身,佢的而且確有機會落毒,更加符合我認識嘅條件,但係點解?
 
正當我想問點解嘅時候,但我發現問題重點唔係呢個,而係點解要咁問我,我講:
 
「我明白啦,你懷疑我同威廉合作害死教父。」
 
麥克聽完冇出聲,好明顯想我講埋落去,我繼續講:
 
「我冇做過,不過我更加想知嘅係,點解佢要咁做?」
 
呢個時候講野嘅就唔係麥克,而係哈金先生,佢講:
 
「因為威廉從一開始就係巴西里派嚟嘅卧底。」
 
咁一切都講得通,但如果係威廉落毒,咁散播謠言嘅又係唔係佢?但如果係佢,佢又點解要咁做?係確切針對我定係純粹留下誤導嘅線索?
 
我心入面有好多問題,例如對面個巴西里究竟係唔係真?佢哋仲知威廉啲咩資訊?究竟佢信唔信我?你究竟有冇聯絡過唐勞?不過我開始覺得唔應該再糾纏呢啲看似毫無意義嘅問題,點解咁講?
 
我快速重新審視麥克,同當日我首次見佢完全唔同,添加咗冷酷同壓迫感。睇嚟短短日子發生咗咁多事都為佢帶嚟唔少成長,已經唔係當初嘅麥克,我腦入面閃過教父電影嘅唔少畫面,我開始了解真相,就係麥克唔係教父,佢講嘅唔係信任,佢只係一個為咗家族發展可以犠牲其他所有人嘅人。
 
我思考過後,我向麥克講:
 
「我明白啦,你用咁多時間喺我身上,你講咁多野俾我聽,你希望我幫你做啲咩?」
 
麥克一面理所當然咁講:
 
「我需要你幫我引威廉出嚟。」
 
我非常之疑惑,我問佢:
 
「點解你覺得我可以引佢出嚟?」
 
麥克笑一笑講:
 
「當初有傳聞話你加害教父,我以為你係同黨,之後更多令你陷入危機嘅事情一再發生,我先發現原來有人從中作梗針對你。」
 
確實係一個疑問,如果係佢陷害我,我都有見一見佢嘅理由,我同佢講:
 
「咁你想我點做?」
 
麥克攞咗條鎖匙出嚟,我一眼就認得出,我望住佢講:
 
「你想我翻去住?如果佢想害我,我唔認為呢個係好方案。」
 
麥克搖一搖頭講:
 
「你知呢個係無辦法拒絕嘅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