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許我進入你臂內靈魂內,即使你有別人等待。
你別離開,別離開,若前來,請不要問其實這該不該。
如狂風吹吧,像浪與海,如浮沙捲吧,別要分析。
要預料長夜無盡美妙,若讓夜和我,為你癡到透了。

知不知一開始,已發覺愛你不可止,我早已為你,為你瘋了。
而戀火把此心燒焦,我愛你,你卻知多少,我早已為你,為你瘋了。」
《瘋了》


當我以為,見過恩晨的慘況,苦澀已經嚐得夠多了,苦傷路也應該走完了。


豈料,原來我連各各他山上的十字架都未見到。

6月29日,天色漸暗,仙湖嶺也開始下著微微細雨,程戀月從囚室裡抱走失去了雙腿的恩晨。雖然她的雙臂已經回復力量,但看來她已經放棄反抗了。

晚飯過後,國安和蘇有承來到了我和阿Ling的囚室。除了他們,還有第三個人,雙手和我們一樣,上了手扣。
「阿媽?!」眼前這個人,嚇得我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有承兄你真厲害,竟然連這個女人的媽媽也能抓來了。」國安讚賞著蘇有承。
「好說好說,都是靠Cluster Management System而已。」蘇有承用大亞話謙虛地回應道,然後用香城話命令我們:「同我出嚟!」

我和阿Ling跟著他們走,來到一間很大的房。風老師和Sammy也在房裡,還有遍體鱗傷的弟弟Samuel。


「仔!」「Samuel!」「細佬!」媽媽、阿Ling和我見到他的慘狀,不禁大叫道。
「媽,阿Ling,家姐,唔使擔心,皮外傷嚟啫。」弟弟Samuel安慰著我們,但我看得出,他受的傷肯定不只是皮外傷。
「好,有承兄,我們先上哪一個女人?」國安問蘇有承。
「他們的母親年紀最大,就先上她吧。」
「放開我阿媽!」Samuel大概未曾見過他們如何凌辱女人,發出無意義的叫喊。

接著,母親的叫痛聲在房間內迴蕩著,國安卻哼著一首歌。
「你知道我在操你媽?你如果真的在乎她,
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她渡過。
你知道我在操你媽?你如果真的在乎她,


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國安先生,這首歌我也聽過,你把歌詞改成這樣,真有意思!」蘇有承笑道。「如果把其中兩個字用香城粗口代替,也很有意境呢。」
「莫名我就屌鳩你,深深地屌鳩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屌鳩你,深深地屌鳩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哈哈哈!有趣有趣!咱們一起唱!」國安顯得很高興。

如果之前我和恩晨唱的四首歌,是來自天堂的樂韻,那麼今天晚上這首歌,就是地獄的主題曲。

「呀!!!」被國安抽插了一會的母親,突然大叫,雙手掙脫國安的控制,按著胸口,面色灰白,,額上汗大如豆,狀甚痛苦。
「阿媽!」我和弟弟同時叫道。
顫抖幾下之後,母親像軟泥一樣攤在地上。
「幹嘛?」國安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心臟病發,讓我看看。」蘇有承上前用手指探著母親的頸項,並撐開母親的眼皮,用電筒照射。「國安先生你真厲害,竟然活活把她操死了。」
「真不耐操,還是年青的女孩好。」國安有點不滿地說道。
「媽!」我和弟弟都哭了。


「阿媽咁簡單就走咗,或者都係一種解脫。」雖然很哀傷,但我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昨天晚上,目睹恩晨的悲慘遭遇後,母親如此簡單地離開人世,反而是一種幸運吧。

把屍體放在一旁後,國安問道:「好!之後我們上哪一個?」
蘇有承笑道:「國安先生不用急,我想到一個很有趣的遊戲。」
我和阿Ling一聽到他這樣說,就顫抖起來。昨夜恩晨可怕的經歷,就是由「有趣」開始。
「這個男孩,是風老師的學生,葉幼羚的戀人,燕一心的單戀對象,亦是林咲櫻的孖生弟弟。」蘇有承說這話時,我嚇了一跳,原來Sammy喜歡的是我弟弟Samuel?他們是怎樣認識的?啊!我曾經帶弟弟到團契兩三次,但他興趣不大,所以沒有繼續參加。難道Sammy就是在那時認識了他,還是…?

「這四個女人應該都很重視這個男人,我們就測試一下誰最重視他吧。」蘇有承作出提議,聽到之後我們四個都嚇呆了。「我們上她們時,假如高潮了,就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割下一塊肉吧。」
「不錯!你和戀月兄真是內行!」國安舉起大拇指向著蘇有承說道。
「對呀,我和阿月間中也有交流交流,國安先生有興趣可以加我們危訊。」蘇有承笑道。
「好好好!」國安顯得很高興。

首先被蹂躪的,是風老師。
「風老師,你要好好保護學生,免受傷害,哈哈哈。」蘇有承用回香城話,挖苦著她。「雖然早幾晚我已經摸熟哂你哋其中三個,知道哂你哋啲敏感位響邊,但我今晚唔會掂佢哋啦,費事風老師你又會話唔公平啦,哈哈哈。」
接著,國安和蘇有承一上一下地向風老師進攻。


「唔好…痛呀!!!」 風老師發出慘叫。
「早幾晚我專登留番一個窿無插到,風老師你同小Saki就係菊花,阿Ling小妹妹就啱啱相反,哈哈哈。」蘇有承笑道,此刻我終於明白,阿Ling為甚麼那天清早走下床時一拐一拐的,後面那裡本來就不是用來被男人抽插,蘇有承當晚又沒有像程戀月一樣,帶著針藥和潤滑物,阿Ling所受的傷,肯定比我和風老師都要重。
「糟糕!我昨天晚上插了她前面的小穴,不知道有承兄這個有趣的計劃啊!」國安聽到蘇有承的話,指著阿Ling,有點失落道。
「不用在意,玩法有很多的,不用擔心!」蘇有承似乎又想到令人噁心的計劃。
「好!那我們先專心作人肉三明治吧!」國安笑道。

過了一會,風老師叫痛聲漸隱,取而代之的是微小的嬌喘聲。
「風老師原來你係外表斯文,內裡Open,明明我同國安先生都無摸你耳仔,咁快就嚟料啦?」蘇有承笑吟吟說道。
「放…放開…啊~~~」風老師連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女人夾得我很緊啊!跟昨晚的女生不相伯仲!」國安狀甚享受地說道。
「真的嗎?幾天前我操她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緊,看來她是很適合人肉三明治的類型呢!」蘇有承用大亞話回應著國安。
兩個男人抽插了一段時間,風老師呼吸聲逐漸急促,最後高潮了。在風老師失神期間,兩個男人亦忍不住,一先一後地射進她的體內了。

「好嘞!既然風老師你高潮咗,咁就要割依個男人嘅一塊肉落嚟。不過割之前,要整斷哂佢啲手手腳腳先,費事佢郁嚟郁嚟去,割起上嚟好麻煩。」蘇有承放下風老師,走向我的弟弟Samuel。
說罷,蘇有承拿出鎚子,國安則按著Samuel。我們四個都知道,殘忍的事將要發生了,把頭轉到看不到Samuel的方向,可是…


「呀!!!!!!!!」他被蘇有承敲擊,痛極慘叫,我們四個都哭了。
一連串的慘叫聲過後,蘇有承拿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放到風老師面前:「風老師你睇吓,就係因為你咁淫蕩,所以你個學生先會搞成咁…」
「哇!!!」蘇有承還未說完,風老師就已經哭到崩潰了。

之後,國安和蘇有承來到Sammy和阿Ling的面前。
「國安先生,她們兩個都喜歡那男人,我們就一人幹一個,看看她們對這個男人的愛厲害,還是身體的慾望更厲害!」
「好提議!咱們就這樣幹!」國安顯得很高興。
「那我們就準備!三!二!一!插!」蘇有承高聲倒數。
在Sammy和阿Ling同時被插進去的一刻,阿Ling慘叫,Sammy卻木無表情。
「操你娘的!哪有女人鬆成這樣的!」國安向Sammy罵道,顯得很不滿。
「國安先生,不如我們交換吧。」蘇有承提議道,似乎胸有成竹。
「但是這母狗真的很鬆,有承兄你不介意?」國安有點疑惑。
「沒問題!沒問題!」說罷,蘇有承放下了阿Ling,國安也放下了Sammy,兩人交換了位置。

國安把阿Ling抱進懷中,但沒有進一步行動,似乎等待著蘇有承倒數。


蘇有承好整以暇地坐到Sammy面前,不懷好意地問道:「Sammy,你細個嗰陣,有無俾你個差佬親戚玩過後面呢?援交嗰陣又點呀?」
「點解…你會知?」Sammy的秘密被揭露,說話時全身在顫抖。
「我上每一個女人之前,都會調查清楚佢哋啲背景,依個係科學研究嘅原則。」蘇有承答道。「你想由我繼續講,定係你自己講呢?」
「我講我講!」Sammy失控地說道。
「由我懂事開始,我就俾啲親戚好似人球咁踢嚟踢去,讀小一嗰陣發燒,等咗好耐都無人嚟學校接我走,搞咗一大輪,先至搵到個遠房親戚過嚟,佢無錢俾我去睇私家醫生,又嫌急症室遠,結果走去咗輪街症。」Sammy開始說起令人心酸的往事。
「去到9歲嗰年,終於安定落嚟,寄住響一個警察家庭,阿爸同個仔都係差人,阿媽就係家庭主婦。對一個讀緊小學嘅女仔嚟講,有警察叔叔同哥哥嘅屋企,應該係安全嘅地方,點知…哈哈哈!哈哈哈!」Sammy慘笑著。

「香城未搞到咁之前,我已經好清楚乜嘢係黑警!」Sammy回過神來,繼續說著不堪回首的往事。「11歲生日,就係我俾隻大禽獸第一次糟蹋嘅紀念日!12歲生日,就係同大細禽獸玩人肉三文治嘅紀念日!13歲生日,就搵埋另一個都係做差佬嘅禽獸嚟,玩人肉三文治都唔夠,仲要塞埋個口!約伯講得啱呀,『我為何不出母胎而死,為何不出母腹絕氣』。如果我出世無耐就死咗,就唔使受咁多苦!」
「我有無諗過搵社工老師幫手?梗係有!但係告發完佢哋,我又可以去邊?一個搞到人哋屋企散哂嘅女仔,有邊個人想要?上到法庭,啲負責調查嘅警察,又會唔會幫番嗰三隻禽獸?」Sammy望著天花板,絕望地叫道。
「去到中一升中二嘅暑假,我實在忍夠啦,與其俾大小禽獸搞,不如拋個身出去援交咪仲好,點知又真係俾我遇到個『好人』。佢叫湯甚一,唔單只俾錢我出去外面租屋住,有時仲教我英文。」Sammy有點欣慰地說道。「可惜,好景不常,半年之後我同佢嘅關係,俾一個叫胡合歡嘅女人知道咗,就俾個八婆用嚟要脅佢。結果我又要下番海,過住飽一餐餓一餐嘅生活。」

「中二升中三暑假,我遇到外展社工苗Sir,我淨係同佢講無家可歸,所以要拋個身出嚟援交,無同佢講過禽獸嘅事。佢唔單只幫我安排住嘅地方,仲搵方法幫我解決生活費嘅問題。佢係我認識嘅人入面,唯一一個幫完我之後,不求回報嘅人。」Sammy繼續說道,似乎不知道苗Sir已經在昨天晚上被國安槍殺。
「苗Sir邀請我參加佢教會個團契,有一次Saki帶咗佢細佬Samuel嚟,我就鍾意咗佢,我同佢兩姊弟讀同一間中學,只係一路都唔同班,所以無任何交集。但我一諗到自己嘅身世,都唔知應該點同佢表白,結果就俾佢而家個女朋友搶先一步。」Sammy一邊說,一邊望向阿Ling。「本來我諗,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點知到最後都係忘記唔到Samuel,響團契一見到Saki,又會諗番起佢。最後,我同苗Sir講,鍾意咗一個唔信嘅男仔,『信與不信不能共負一軛』,所以暫時唔返團契。」

聽到Sammy的坎坷經歷,我心很痛,為甚麼她在團契時,我沒有好好去關心她?

「故仔就講完啦,咁你兩個情敵就要開始比賽囉!」蘇有承笑道。
「等我望吓先,你下面果然好鬆喎,唔知拳頭放唔放得入呢?」蘇有承望著Sammy的下身,提出令人驚恐的問題。
「有承兄,不要猶疑啦!我快忍不住了!」國安望著阿Ling,急不及待地說道。
「對對對!那咱們就準備!三!二!一!插!」蘇有承發號司令。
跟未調換位置之前的情況不同,阿Ling和Sammy同時發出叫痛聲。原來,蘇有承把五隻手指聚在一起,插進Sammy的下身,他的下身則插進她的後庭。
「有承兄你真厲害,這樣也想得到!」國安讚賞蘇有承。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咱們就看她們誰先高潮啦。」

接著,蘇有承唱起一首歌來:
「Fuck you bitch,喜悅眼淚,你熱力似火。
Fuck you bitch,享受現在,這滴下雨水。
多麼多麼屌柒你,長夜裡,不可Fuck you痴痴醉,
跳進傘裡看,夜雨屌落去。」
「今晚落緊毛毛雨,唱住譚冠麟首『雨夜去屌西』搞女人簡直一絕呀,不過你哋咁後生應該無聽過啦,哈哈哈!」

過了一段時間,阿Ling和Sammy逐漸進入狀態,國安和蘇有承見狀,也加快雙手和下身的動作,最後兩個人同時高潮了。
「哈哈,原來兩個女人對個男人嘅愛意一樣咁多。」蘇有承笑著,先望向阿Ling,再望回Sammy,裝作憐憫地說道:「不過可惜吖,你同佢有緣無份,結果就俾個情敵搶先一步嘞。」
接著,國安射進了阿Ling的體內,蘇有承則繼續玩弄Sammy。
「這次讓我來割吧,有承兄!」國安見蘇有承還未完事,就建議道。「這個女人那麼鬆,要射真的有點難…」
「呀!!!!!」本來奄奄一息的弟弟Samuel再次慘叫,國安割完後,就把兩塊肉放到阿Ling和Sammy的面前,她們都哭成了淚人,我的眼淚也止不住了。
「啊!」對Sammy一番凌辱過後,蘇有承終於在Sammy的體內發射了。
我知道,我的惡夢要開始了。

兩個男人走向我,準備對我施暴了。
「國安先生,你想要插她前面還是後面的小穴?」蘇有承向國安問道。
國安思索了一會答道:「這幾天都是品嚐鮑魚,偶爾試試菊花也不錯。」
接著,蘇有承和國安一前一後把我抱緊,當我被他們插進來時,下半身像被撕開了一樣。
「痛!!慢…慢啲…呀!!!」我慘叫著,但兩個男人並未理會,繼續大力地撞擊著我的身體。
「哈哈!兩個小穴都流血了!」國安毫無人性地笑道。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陰毛更護花,哈哈哈!」蘇有承看來很興奮。

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下身依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這個女人跟那個老師不同,不太適合作人肉三明治呢!」國安評論道。
「對!雖然臉蛋不錯,但盆骨不夠風老師大,也不夠豐滿,兩個男人一起上,很容易撞在一起。」蘇有承同意。
「咁唔滿意,咁你哋就放開我啦。」我當然沒有說出來,只是心裡這樣想。
「不過呢,我望吓個錶,你維持到唔高潮嘅時間,已經完全超過哂佢哋三個,親情果然比愛情偉大。最衰你老母咁鬼脆,如果唔係就可以同國安先生一人一個,睇吓你同你老母,邊個可以撐得耐啲。」蘇有承用回香城話,向我說道。果然,母親剛才心臟病發離開了人世,在殘酷的仙湖嶺裡,已經是很幸福了。

「可是,她不高潮的話,就不太好玩吧?」國安問蘇有承。
「這樣吧,我們先拔出來,我替她兩個小穴塗點Zestre,咱們再把雞巴插進去吧。」
昨天晚上,恩晨就是被塗上了Zestre的數十支鉛筆插進身體,弄至高潮迭起。
蘇有承只是把Zestre塗了少許在我的下身,我就已經感到又熱又癢,恩晨還比我小兩歲,她昨天晚上究竟是如何撐過來的?昨夜到了最後,她被程戀月插到反白眼,小嘴流出唾液,失神了好一段時間,現在我終於完全明白原因了。
「呀…」當他們再插進來時,痛楚仍在,但已經遠不及剛才的程度,只是在隱隱作痛。

過了一會,痛楚漸漸消去,下身漸漸舒服起來,但我感覺自己還能撐得住,讓弟弟少受一些痛苦。
但我實在太天真了,就當我有這個想法時,蘇有承輕輕咬向我的粉頸,他幾天晚上蹂躪我時,就知道這是我的敏感位置。
「啊~~你…你唔係話過唔…唔會…啊~~~」當我說著這話時,大概國安剛才下身被夾緊,知道我的頸部很敏感,就咬了我一下。
「無辦法啦,小Saki,唔咬你嘅話,到我哋射咗,你都未高潮,咁邊到好玩啫。」蘇有承說罷,又再輕咬著我左邊的粉頸。
「對啊!想不到你的頸就像高潮的開關一樣,真有趣!」國安很興奮,說完就咬向我右邊的頸部。
「唔…唔…呀~」下身已經不痛了,而我的意識漸漸模糊,連「唔好」都說不出來了。

失去意識了一會,醒過來時,感覺到下身已經是濕濕的,而兩個男人呼吸聲亦急促起來。
「啊!」「啊!」蘇有承和國安,幾乎在同一時間射進我的體內。
「好嘞,跟住就要割塊肉啦。」蘇有承放開了我,走向弟弟Samuel,國安仍然一面滿足地回味著,似乎還想繼續下去。
「對…對唔住…細佬…」我望向面色慘白的弟弟,勉強回過神來向他道歉。
弟弟望向我,輕輕搖頭,眼神裡並無任何埋怨,似是要對我說,你已經很努力了。
「呀!!!!!」這段溫馨的場面,只維持了數秒,就被蘇有承用刀無情地割得破碎。
「好嘞,係時候幫你嚟個痛快啦!」蘇有承把刀放到弟弟的頸。
「唔好!」「停手呀!」「Samuel!」「細…細佬…」我們四個見到蘇有承的行動,當然急了,而我因為體力還未恢復,想大叫都沒有力氣。
「我永遠都咁愛你,阿Ling…」弟弟對阿Ling說完這話,蘇有承就把他的頭顱割下來了。
「哇!」「呀!」「…」「家姐會照…照顧自己啦…」風老師大哭,Sammy哭得呼天嗆地,阿Ling哭到暈倒了,我則只希望他走得安樂。

「趁藥效仍在,操她多一遍好不好?」國安仍抱著我,向著蘇有承說道。
「好提議!」蘇有承很高興。
「放開佢,你哋要上就上我!」風老師雖然仍在流淚,但她見到我疲軟的身體,不忍我再受他們的虐待,大聲叫道。
「你這麼容易就高潮,一點也不好玩!」國安否決風老師的建議。
「放心喎,風老師,我都知我同國安先生滿足唔到你㗎嘞,等陣會有幾個大亞嘅強姦犯過嚟同你快活快活,哈哈哈!」蘇有承一邊走向我,一邊笑著說道。
「唔…唔好…我好攰啦…」我作著無謂的反抗。
「唔怕喎,小Saki,攰得濟你咪瞓囉!反正你一高潮,條腰會自動波咁震㗎啦,哈哈。」蘇有承一邊說,一邊和國安很有默契地,交換了上下位置,這次是國安壓在我上邊,蘇有承則從後進攻。
之後,他們像剛才一樣,一邊抽插,一邊咬著我粉頸的兩邊。
結果,在因為高潮而失去意識後,這天晚上我再也沒有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囚室裡不見風老師,只有我、阿Ling和恩晨。阿Ling顯得有點情緒不穩,大概因為昨夜目睹Samuel慘死,又聽到Sammy慘無人道的經歷,衝擊實在太大。
至於恩晨,她沒有穿任何衣服,但囚衣卻放在旁邊。我覺得奇怪,再看清楚她的身體時,才發現她的乳頭不正常地突了起來。面對如此慘況,說甚麼安慰的話也像在傷口上灑鹽,說甚麼苦難神學也是徒然,只好從後擁抱著她,輕聲說道:「恩晨,辛苦你嘞…」
恩晨默默地流下淚來,我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面。

過了一會,恩晨斷斷續續地說道:「個禽獸…個禽獸尋晚話我個乳頭太細,要…要幫我二次發育,就用兩支吸管去抽…抽真空,抽咗好多…好多次…哇…」
恩晨越哭越厲害,望著囚室的天花板,絕望地說道:「點解…點解…每次我祈完禱之後,受到嘅傷就會越多…如果佢真係與我夜裡共行,如果佢真係抹我淚痕,如果佢真係揹我經過,點解…點解佢會容許個禽獸繼續傷害我?」
我記得,這是《足印》的歌詞,對已經被程戀月奪走雙腳的恩晨來說,絕對是椎心刺骨。
我已經不懂如何安慰恩晨,只能摸著她的頭。有誰,有誰能夠懲治程戀月?

到了中午,我在囚室牆上的劃了一畫,今天是6月30日,從昨天晚上開始的毛毛細雨,從未間斷,彷彿上帝也在哭泣一樣。
從下午到黃昏,並沒有甚麼特別事情發生,當夜色漸濃,雨卻越下越大。母親曾說,自很多年前的6月30日起,香城的光彩就開始褪色。那一天的晚上,香城也是下著滂沱大雨。

雷聲響起幾遍後,我聽到囚室的門打開的聲音,是蘇有承,他帶著眼神散渙的風老師,對阿Ling和我命令道:「出嚟!」又對恩晨說道:「聽講碧晴新村嗰邊,有個好難搞嘅𡃁妹,阿月下晝坐船入咗去幫手,今晚你可以抖下啦,哈哈哈!」
看來,又有一個女孩要被程戀月糟蹋了,很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這位女孩比恩晨還要年輕,程戀月果然是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渣。

之後,我們被帶到昨晚的房間,但今晚有點不同,房間裡放了一張大桌子。
「嗯,去另一邊帶埋嗰個鬆西女過嚟先。」蘇有承一邊說,一邊走出房間。

把Sammy也帶過來後,蘇有承就在旁邊的房間裡,拿出四碟肉來。
「四位靚女,尋晚個男人嘅肉,響大亞屠房加急處理咗之後,一部分嘅肉就做成依道菜啦,係咪好香呢?」蘇有承笑著問道,聽到我眼睛也瞪大了。
「如果你哋肯食哂依道菜,咁聽日就可以走得啦。」蘇有承繼續說道。「你哋唔好覺得咁樣好無人性喎,學《唐書》話齋,『先天中有王知道母患骨蒸,醫云須得生人肉食之。知道遂密割股上肉半斤許,加五味以進。母食之便愈』,所以你哋食咗個男人嘅肉,係愛嘅表現嚟!」
「段嘢邊到係咁解!」「你條友黐線㗎!」「我唔會咁做!」「…」風老師、阿Ling和我幾乎同一時間拒絕蘇有承,Sammy卻不發一言,我有不好的預感。

過了一會,Sammy發狂地大喊道:「就算我得唔到佢嘅愛!我都要食到佢啲肉!」
「唔好呀!」「停手呀!」「返唔到轉頭㗎!」我們看見Sammy準備用手拿起面前的肉,不約而同發出呼喚。
但Sammy沒有理會我們,大口大口地吃起那些肉來。
「轟隆!!!」在Sammy吃下那些肉的那一刻,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突然響起,聲音大得連牆壁也似乎在震動,不,是全個香城也在震動了。
瘋了!她肯定是瘋了!不,在吃人的香城,也許她是正常人,我們才是瘋子。

「做得好!聽朝同國安先生搞埋啲手續,你就走得嘞!」蘇有承對Sammy說道。
當Sammy離開房間後,蘇有承問我們:「最後機會,你哋三個真係唔食吖嘛?」
風老師、阿Ling和我不約而同地搖頭。我們都知道,作為一個人,這是不可逾越的界線,即使吃完這些肉,他就會放我出去。
「咁執著為乜呢,等我話你哋聽啦,依啲肉根本唔係人肉,甚至連肉都唔係。嗰個男人,係就係送咗去大亞加工,但唔係俾你哋食,而係攞哂啲仲用得嘅器官,剩番啲肉就做國家儲備肉。」蘇有承裝作無奈地說道。「早排大亞帝國缺豬肉,放咗唔少國家儲備肉出嚟,啲儲備肉響邊度嚟?咪就係將圍疆、雪山地區犯人嘅肉攞去加工。依一兩個月,香城開始多咗咁多犯,自然可以為國家出一份力。」

「咁點解你要呃我哋?!」風老師悲憤地問道。
「肉體嘅無力化,香城醫療系統而家仲未淪陷哂,好快就醫番好,所以無乜用。精神上嘅無力化呢,揸波彈啫屌西爆菊依啲基本嘢,新聞都有報,唔使我多講啦。去到最高境界,就係令你班暴徒放番出去之後,依一世都唔可以再用一個『人』嘅身分生存落去,更加唔好話去參加乜鬼抗爭啦。」
蘇有承總結道:「不過呢,你同你啲學生知道咗依樣嘢,就唔使旨意可以出得番去嘞,哈哈哈。」

一星期後,風老師被蘇有承帶離仙湖嶺,從此杳無音訊。
恩晨則經常被程戀月抱到其他地方,偶爾才會把她帶回仙湖嶺的囚室。
至於我和阿Ling,在仙湖嶺被囚禁大約三個月,受盡百般折磨後,被送往大亞的不同軍營,繼續被不知多少個男人凌辱。

臨別時,阿Ling已經不能跟我說再見,她目睹Samuel的慘死和Sammy的瘋狂行為後,精神崩潰了。
最後一次見到恩晨時,她的腹部微微隆起,下身包著紙尿片,雙臂和她的雙腿一樣,消失不見了。
Sammy吃過那些「肉」後,離開了仙湖嶺。在很多年後,我才知道她被釋放後數天,跳樓自殺了。
弟弟Samuel、母親、天照、苗Sir死後,屍體被送往大亞加工,成為儲備肉了。
廣師父和哲叔因為年紀較大,肉質不佳,遺體不知去向了。

「一生中誰無犯錯,失足倒跌進火焰,
引疚每段莫名艷情,身裡闖,心裡恍。
漆黑中誰曾助我,坎坷猥瑣沾滿生命,
棄愛重利為名絕情,竟是我,竟是我。

尋鏡中那凋零,明艷褪落我不堪雨打,更風陣陣,
縱使兩痴戀,舊日突兀事情未能或忘,豈有開花結果。
醉擁你胸膛,濃烈吻著抱緊相依至死,甘墮落。
痛飲醉千杯,莫問望著鼻兒,淚人是誰,她已身心創傷。」
《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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