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the sting of the whip on my shoulder.
With the salt of my sweat on my brow.
Elohim, God on high, can you hear your people cry?
Help us now!
This dark hour.
Deliver us.
Hear our call, deliver us.
Lord of all, remember us here in this burning sand.
Deliver us.
There's a land You promised us.


Deliver us to the Promised Land.」
《Deliver Us》


魔女將亂交派對的片段暫停下來,若有所思地向我說道:「尋日小星咪提起過,響2020年10月1號,佢成功響碧晴新村走甩嗰陣,遇到嘅人好少嘅。」
我點頭道:「我記得佢話響實驗室走出嚟嗰陣,淨係見到兩個巡邏嘅男警察,同埋響更亭瞓緊覺嘅阿伯…」
「無錯,因為嗰日係大亞帝國國慶,班狗一大清早就運啲手足去香城嘅Dismaland,隻隻狗都去哂狂歡,所以小星先走得甩…」
我感到疑惑:「等等先,Dismey點會容許咁嘅事發生㗎?」
魔女兩手一攤地,無奈地道:「為人民幣服務丫嘛。自從大亞帝國攞到2008年奧運嘅主辦權之後,北美合眾國嘅電影製作商為咗打入大亞個市場,都唔知用咗幾多錢去賄賂大亞班狗官。2011年,當北美合眾國副總統Philippe Piden同大亞副主席習總尼見面之後,啲製片商就火力全開咁倒錢落海,搞到北美合眾國嘅證券交易委員會響2012年,走去查三間上市公司數簿,當中就包括Dismey同DreamFactory。」
「我記得我老豆提起過,DreamFactory早年製作嘅動畫,幾乎部部都係經典,但自從做《小熊貓齊打架》之後,質素就每況愈下…」
「Taste問題嘛,無論係動畫定係電影製作人,只要遷就過一次大亞市場,就會好似走咗入醬缸咁,之後點洗都洗唔甩浸除。《小熊貓齊打架》仲要搵因果律武器之首成蟲配音,咁咪賴嘢囉。」魔女一邊解釋,一邊在電腦上輸入指令。「有啲友仔響醬缸浸得耐咗,就跳槽去大亞帝國響北美合眾國開嘅公司,人工水漲船高之餘,仲可以孭少啲飛。好似Dismey有幾個高層辭職之後,就過咗檔去抖陰,其中一個走之前,仲幫Dismey搭路,去大亞嘅圍疆拍真人版《草木蘭》,結果圍疆集中營單嘢爆咗出嚟之後,Dismey都唔知用咗幾多錢去冚鑊。」



此時,魔女的電腦已經準備就緒。
「與其睇班禽獸不如嘅渣滓響度亂交,不如聽吓茵茵講10月1號,響Dismaland發生過嘅事啦。」魔女唏噓地說道。「如果當初我早啲回收同聽到依段錄音,就會確認茵茵離開咗香城,先再出發去黃土大陸…唉!」
接著,電腦再次響起茵茵低沉的聲音,描述一個樂園,一個魔鬼的樂園。

2020年10月1日,是大亞帝國的國慶。香城的警察和人民軍以慶祝國慶之名,利用公帑租借香城Dismaland兩天,供他們淫辱年輕的男女手足。活動的準備工作,由10月1日清晨開始,而我的主要職責,是點算和整理卡通人物的頭套和潤滑物資。活動在中午開始後,我就負責駐守「安全區」,也就是捷運Dismey站。所謂安全區,就是只要手足能夠成功逃到這個位置,警察和人民軍就不能再向他們施暴。
但是,警察和人民軍只告訴手足有安全區,卻不告訴他們安全區的位置。由於資訊的不對等,所以能夠成功逃到安全區的手足,少之有少。亦因如此,不少時間我都能從園中的閉路電視和麥克風,見證著這群禽獸如何蹂躪手足。

大約從10時半開始,一輛又一輛的囚車到達Dismaland的入口,一個又一個的手足被押解到樂園的各個角落,部分囚車掛著跨境車牌,也就意味著,部分手足是從大亞帝國的拘留所或軍營運過來這裡,供禽獸們狂歡之用。手足們不是被蒙上眼睛,就是帶著頭套。警察和人民軍警告他們,如果在活動未宣佈開始之前,被發現眼罩和頭套脫下來的話,會立刻將他們就地處決。
同一時間,另一批穿著實驗袍的人員對各個男女的手足進行評估,據說是根據手足外貌和身材,決定是否替他們穿上Dismey卡通人物的頭套與服裝。沒有帶上頭套與服裝的手足,就只能全身赤裸地在園中走動。



到了11時半,兩輛囚車到達入口,與之前的手足不同,這二十多名手足下車時,都不是走下來的,而是被五花大綁地抬下車。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手足雖然受盡警察的各種虐待,仍不屈地反抗著。他們被運到一個叫「鈦金奇俠飛行之旅」的遊樂設施,實驗人員利用設施內的動感模擬器,對他們進行疲勞轟炸,再於第二天供警察和人民軍洩慾。

正午12時,活動正式開始,這個以夢想作賣點的樂園,此刻卻成了魔鬼的洞窟。
由於有部分手足被固定在指定位置,或被安排進行之後的表演,所以場中能夠自由行動的手足,數目大約只有警察和人民軍的三分之一。換句話說,每個在場內逃跑的手足,大約被三名禽獸追趕著,但只是理論上如此而已。擁有美貌或身材好的女手足,背後追趕的禽獸自然越多。

一刻鐘過後,其中一個鏡頭拍攝到一個我認識的人。
楓兒,是我在聖彼得救傷隊少年團的後輩。在黃磚大學的抗爭活動中,她也有來幫忙急救的工作。我還記得,6月30日的午夜,青雲和阿坤捨身成仁,讓我們有機會分批逃生,她和她的表姐Kaza,還有小昭一組,所以她們都失敗了嗎?但根據我在碧晴新村看到的記錄,她們應該沒有被香城警察拘捕。
楓兒的面容,雖然熟悉,但眼神卻失去了光采,而失去光采的原因顯而易見,就是她已經明顯隆起的腹部。只是,無論怎樣計算,她也只能有三個月的身孕,這種隆起的程度,並不正常…

當我還在思考之時,螢幕中的楓兒已經被一隻禽獸捉住了,我立刻帶上耳機。
「樹喜,都係你跑得快呀!」幾名男警走進了鏡頭拍攝的範圍。
「有頸圈,人民軍啲貨喎!」其中一名男警興奮地叫道。「睇吓上面個牌仔先,洪楓兒,芳齡14。」
「有波有蘿,皮膚又夠白,仲要係童顏巨乳,人民軍真識食!」樹喜與其他男人一樣,開始無恥地撫摸著楓兒。「但我唔明喎,就算佢響今年六月俾人民軍捉咗,俾到盡都係三個幾月啫,個肚點可能咁大?」
「頭先我早到,同啲人民軍吹咗兩嘴,佢哋話大亞嗰邊研發咗隻新藥,只要隻藥一接觸到女人粒卵,就會產生連鎖嘅化學反應,刺激卵巢不停咁排卵,直到啲卵母細胞無哂為止,再攞佢哋啲卵同軍人啲精做人工受孕,再將啲受精卵注番入去佢哋個子宮,咁就可以更有效率咁生仔啦…」剛才看頸圈資料的男警解釋道。


此時,楓兒已經淚流滿面,似乎證實了男警的說法。大亞帝國果然已經把香城當作圍疆一樣,將年輕的女孩拿去給人民軍配種嗎?
「哎吔,仲諗住可以播種添!」樹喜摸著後腦說道。「咁邊個上先呀?」
「你捉到就梗係你先啦!」另外一名男警笑道。
接著,樹喜就開始粗暴地插向楓兒,楓兒發出沙啞的哀鳴,她從前悅耳的聲音已不復再。

當樹喜於楓兒身上發洩過後,遠處有一把聲音說道:「依對孖妹咁過癮都有嘅,連體嬰嚟㗎?」
聽見這話,我立刻搜索起各個閉路電視的鏡頭來,不會是婷婷和玲玲吧,她們應該被做消防員的父親救了出來的…
找到了!不是婷婷和玲玲,只是…
「聽鑑證嗰邊啲師兄講,話佢哋兩個響碧晴新村嗰陣想偷走,捉番嚟之後就各自斬咗一手一腳,再將佢哋綁埋一齊,咪變到好似連體嬰咁囉!」
她們是小星在碧晴新村時,被囚禁於同一個房間的「室友」,Nene和Nana。在拯救Joyce的行動出師未捷之後,我在蘇有承和胡白兒實驗室中,看見躺在牙科床上的小星,就決定暗中調查她的情況,因而知道這對孖生姊妹的名字。
估計是因為知道像二人三足綑綁在一起,跑得不快,所以她們就躲藏在「正斗奇兵大本營」牌匾背後的草叢,只是,牌匾的英文加上「SEX」一字,變成「SEX TOY STORY LAND」了,顯得尤其諷刺。

「一邊大波一邊貧乳,任君選擇!」有點自豪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蘇有承。「咦?隔離好似仲有條女喎!」
「屌!嗰塊洗衣板,無前無後,塊面又劃花哂,我不如肛爆啲男曱甴好過!」話語中帶著不滿,一名男警從草叢中扯起一名矯小的女孩。
這…是Kaza嗎?她的面上為甚麼會有幾個大交叉形狀的傷痕?啊!她頸上有頸圈,難道是人民軍將她毀容了嗎?


「咁又唔好咁講,條女就算幾樣衰都好,下面個窿唔會呃人嘅。聽啲監躉講,好似嗰個黃屍鋒呀,鍾汗林呀,籮柚無肉又瘦𩖊𩖊,肛爆嗰陣一啲都唔爽。」
「嗱!笠咗個卡通頭套之後,隻女曱甴就算幾樣衰都屌得落啦!」蘇有承不知從那裡拿來Lilo的頭套,把它套到Kaza的頭上,然後笑道:「不過合法蘿莉,就變咗非法蘿莉嘞。」
這群男警將Nene、Nana和Kaza帶到玩具軍團跳降傘旁邊的長椅上,玩弄她們起來。輪候的男警中,有一個望向降傘,感慨道:「大Sir佢哋就好啦,唔使好似我哋咁頻頻撲撲,先至搵到女可以扑。」

與一般警察和人民軍不同,香城的總警司和高級警司、平安法的指定法官和檢控官、人民軍的校官和將官,能夠直接在園內的遊樂設施,「享用」由工作人員精心挑選的女手足,使他們不用辛辛苦苦地到園內各處搜尋獵物。
「咦?但係上次我同條女嚟嗰陣,部機好似無郁得咁快㗎喎?」另一名年輕的男警眺望著急速升降著的降傘,不解地問道。
「郁得快,G force先夠勁,咁啲大Sir唔使自己郁就可以插得更加入嘞。」蘇有承笑著解釋道。「G force夠勁,刺激G點先夠爽㗎,所以島國有啲A片先會響部𨋢入面玩,另外有啲有錢佬鍾意響三萬呎高空同啲飛雞扑嘢,道理都係一樣。」
「原來係咁…再望真啲,上面啲女曱甴都有著衫喎!嗯…女校旗袍、水手服、摟屌裙,連緊身黑膠衣同島國死庫水都有,班大Sir真係識玩!」年輕男警再次望向降傘,語氣中顯得他十分羨慕。
「我哋唔恨得咁多㗎嘞,輪到你咯!」在Nene身上發洩完的男警,向年輕男警叫道。

高速上落的降傘,對於年紀較大的高級禽獸來說,心臟可能負荷不了,他們就自然需要刺激度較低的機動遊戲。與玩具軍團跳降傘相對應的,是灰老娘旋轉木馬,女手足被有技巧地綁在金屬柱上,那些禽獸就把下體對準手足,當木馬一開動,上下擺動的木馬,就自動將坐在木馬上的禽獸推向手足的體內。木馬的坐位上亦有調較高度的裝置,令禽獸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插得更深。

當我集中看清楚木馬上的手足時,上面有兩個我認識的人,但她們…她們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啊!
第一個是Hailey,她在今年年初去了Exchange,應該到年尾才回來的,難道…
第二個是淽溰,負責在後勤派發物資,但她因為感冒,在警察包圍黃磚大學之前,已經離開了,而且也有向我們報平安。


等等,之前有群狗曾經到黃磚大學學生會,帶走5部電腦,原來是為了秋後算帳…不,是為了挑選洩慾對象嗎?

當我正在思考之時,木馬的旁邊,響起兩把聲音,是在碧晴新村奪去小星初夜的兩隻禽獸,謝振西和李菊華。
「咦?係老謝喎,仲乜望住啲木馬發吽哣呀?」
「係老李你呀。無,啱啱扑完條女,食緊支事後煙,見到木馬響度轉轉轉,諗起首歌啫。」
「唱嚟聽吓。」
「屌過幾個西,看木馬旋轉,
我用這毒龍鑽,仍殘留著繾綣。
快樂裡潮吹,繼續努力吮,
佢又試在埋怨,無從尋獲溫暖。
笑問你,你話連夜後插再多的困倦,
也不怨,似在平靜地說出,肛洞的破損。
中出也願記起,香江迪士微,
菊花璀璨夜晚定會很美。
坐吓監的精彩記憶,


人生中細味,Alvin Yeung佢屌你老味…」

第一段錄音到此完結,魔女就向我說明:「由於時間關係,我剪走咗之後嘅錄音,入面茵茵提起過嘅人,你應該未知係邊個。遲啲等你見到瑤瑤同佢啲朋友,到時再播番俾你聽啦。等我睇吓由邊度開始播先…嗯,就由冰凍世界開始啦!」

「響螢幕上嘅姊妹,就係婷婷同玲玲。」茵茵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宣告著令人絕望的訊息。
婷婷和玲玲是一對在黃磚大學前線活躍的孖生姊妹,也是瑤瑤的表妹。雖然瑤瑤在收到警察將要包圍黃磚大學的消息後,力勸只有15歲的她們離開黃磚,但她們堅持留守,而瑤瑤也再沒有說甚麼了。
除了婷婷和玲玲,就閉路電視的影像所見,冰凍世界裡還有四對孖生姊妹。她們都是一個穿著淺藍色的長袖長裙,搭配雪花網紗,另一個則穿著以金色鑲邊的黑色背心,搭配紅色披風和藍色長裙,大概是為了重現Arendelle的兩名女主角吧。
每一對姊妹,都在各自的沙發上被一個男人凌辱著。這五個男人都是與平安法有關的政府高層人物,包括大亞帝國駐香城殖民區維護國家平安公署署長鄭禿雄、副署長李奔舟、孫綠野、香城維護國家平安委員會秘書長陳搞基、國家平安事務顧問駱烏塗。

「陳秘書長你們的效率真高,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這麼高質素的雙生姊妹,還要是處女呢!」鄭禿雄舉起拇指,讚許陳搞基。
「鄭署長你太客氣了,不是有你們的人民軍幫忙,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就攻陷黃磚大學和中心大學。」陳搞基謙虛道。「那些管理大學的教授和冗員呀,一聽到我們要按平安法規定到大學搜查,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不但協助我們搜查,還將所有學生的個人資料都交給我們了。另外教育工作者聯會的老師會員也有幫忙,一知道哪些中學生有違反平安法的言行,就立刻向我們上報。」
「依我看,還是你們香城人懂得玩啊。」李奔舟笑道。「竟然能夠想到用冰塊塞進這些母狗的菊花,讓她們的小嫩逼把咱們的雞巴夾得緊緊的!」
「對!真的操得很爽!」駱烏塗點頭同意。「可是,為甚麼替她們塞冰塊的人,都穿著火柴形狀的衣服呢?」
「因為有一個雪國的童話故事,叫《賣女孩的火柴》嘛,啊!」陳搞基一邊解釋,一邊射進胯下的婷婷體內。
之後,這五對孖生姊妹先後被帶進冰凍世界城堡的房間內,繼續被這些禽獸進行各種凌辱。

我回過神來,天色已經入黑了,大批的男警和人民軍軍人正魚貫地進入小鎮大街,等候接下來舉行的「迪士微光影匯」。
第一輛巡遊車,有三個背上長了蝴蝶翅膀的小孩在飛翔。後來我翻查記錄,才知道他們都是在蘇有承的實驗室進行改造,所以在他們背上的翅膀並不是道具,而是已經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了。
之後的貨櫃車,則放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花瓶」。所謂「花瓶」,是指車上的男女手足,雙腿都已經被截去,被固定在轉盤上自轉著。除了失去雙腿,有幾名女手足連雙臂也不見了。
接續的巡遊車,以美人魚為主題,但與其說是美人魚,不如說是被魚尾固定的幾名女手足,正在水缸內被無數的電鰻鑽進下體和肛門,電鰻的刺激令她們不斷發出呻呤聲,令旁觀的男人都興奮地鼓掌。
緊隨其後的,是美女與禽獸的巡遊車,兩隻棕熊正抓著兩名女手足的雙肩,用下身抽插著她們,她們的身體亦似乎有被抓傷的疤痕,此車後面有五輛蠟燭台的車,上面躺著少年和少女,逐漸被滴下來的蠟覆蓋全身。
最後的一輛是正斗奇兵的巡遊車,車上的彈弓狗經過改裝,令每條彈弓變得像三角木馬一樣,使被固定在彈弓上面的男女手足受盡煎熬。

在「迪士微光影匯」完結後,煙花表演就開始了,於剛竣工的奇妙夢想城堡發射的煙花,即使我身在捷運站,也能清楚看見。璀璨奪目的煙花,卻令我想起在七年前的同一天,在海難中去世的好友。十月一日,對香城人來說,並沒有甚麼值得慶祝。
煙花表演完結後,就是自由狂歡的時間,從螢幕中看見有些男人已經急不及待走到貨櫃車,拿起「花瓶」發洩他們的獸慾。
在耳機聽到的聲音,使我心中已經塵封的傷疤隱隱作痛:
「小師妹,好耐無見嘞!你果然係一代名器,斬咗對腳都仲可以夾都咁緊!」
竟然…竟然是他?!這個人渣連自己師門的女人都不放過嗎?

「救…救我…」正當我留意著這個禽獸的聲音時,卻聽見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草叢中響起。
從草叢中走出來的,是Anne!她雖然身上有些擦傷,下身亦有穢物的痕跡,但似乎沒有大礙…不對,她的雙腿有點不妥。
她顯然認不出已經整容的我,所以只是向我求救,而沒有呼喚我的名字。我知道,貿然地叫她的名字,會暴露我的身分。我因此甚麼都沒有說,只把她帶到捷運站沒有監控鏡頭的一角,再替她戴上微型腦電波收發器。這個收發器能在雙方不開口說一句話的情況下,進行對話。

「Anne,你年紀仲細,我諗方法放你走…」見到Anne的慘狀,想起她今年小學畢業,我作出這個建議。
「你係…」Anne對腦的聲音感到不解,就開口說道。
我把食指放到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係茵茵,你唔使出聲,只需要專心諗住要講嘅說話,我就可以聽得到。」

「嗯…點解你會響度嘅?」過了一會,Anne似乎掌握了當中的技巧,就在腦中發問道。
「因為有啲我叫嚟幫手嘅救傷隊少年團團員,都俾啲狗送咗去碧晴新村,所以我就諗方法入去,救佢哋出嚟。」我解釋著,並重覆之前的提議:「Anne,我搵機會放你走…」
Anne搖頭:「無用㗎,有一隻叫蘇有承嘅狗同我講,上年我已經俾佢個實驗室嘅人,響我身體入面安裝咗追蹤器,只要我仲響香城,就唔會走得甩…」
「畢生也願記起,香港迪士尼,
煙火璀璨夜晚定會很美。
坐咖啡杯,溫馨記憶,
旋轉中細味,天邊星宿也沒法比。
今天心碎或痛悲,
只需要記住陪伴在你身邊有米妮,
始終可以幸福地,沉迷在美夢裡希冀。」
《他約我去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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