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能埋怨妳,
只恨我,不能抗拒命運,
時時刻刻,沈醉愛河裡,
誰知悲劇早已註定。
閉上眼睛,想起妳的情,
難忘記,妳我曾有的約定。
長夜漫漫,默默在哭泣,
心中無限痛苦,呼喚妳。」
《安妮》




2020年6月27日,Anne在黃磚大學被警察拘捕,隨即被送往碧晴新村。
本來,以Anne的年齡,警察的正常做法是應該在拘捕她之後,聯絡監護人的。但自從抗爭活動開始之後,香城的警察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一個都沒有!這群人形物體於秋後算帳時所說的「全部中獎,永不落空」,其實是指拘捕女手足後,一直把她們輪姦到成功懷孕,才肯罷休。

「但係咁耐以嚟,兒童院嘅人無搵過你咩?」我利用微型腦電波收發器,在腦中問Anne。Anne是孤兒,到黃磚大學參加抗爭活動之前,住在夢幻島兒童院。
「本來個院長就係支持香城政府,支持平安法立法嘅,點會叫人嚟搵我。所以六月嗰陣,我都係趁放咗學之後,偷偷走去黃磚大學幫手。」Anne無奈地答道。「兒童院入面本來仲有幾個有心嘅社工,但佢哋都響抗爭活動中被捕,甚至已經死響黑警同人民軍嘅槍下…」
接著,Anne就開始回憶起她的慘痛經歷。

從6月27日到29日的三個晚上,我都被名為警察的男人輪姦。
到了6月30日,一個本來在仙湖嶺凌辱手足的警察,來到了碧晴新村。這個警察的名字,叫程戀月。
我還記得,這天晚上,窗外的雨未曾停歇,是上天也為我們哭泣嗎?



「只要…只要再過多幾日,就會有人嚟救我!」
「唔好咁天真啦,小昳然。嗰啲乜鬼人道救援組織,宣盲會呀,毛國界醫生呀,樂屍會呀,個個都鳩縮哂啦,唔會有人救你嘞!」程戀月恥笑著我,語帶諷刺地說道。「間間組織都話要Save the Children,結果籌咗咁撚多錢番嚟,咪又係俾佢哋用哂響非洲Fuck the Children。計我話呢,依啲先至要搵嗰隻樣撚衰嘅金毛狗乸,出嚟講番句How dare you嘛,或者學九把槍咁,寫番本《那些年,我們一起操的女孩》,英文版就叫《If I Did It: Confessions of the Rapist》啦,哈哈哈!」
「仲有苗Sir!佢一定會嚟救我!」
「苗Sir?哦,苗敬端吓嘛,佢前日已經響仙湖嶺打靶死咗嘞!」
「點會…點會咁㗎?」
「佢想偷走吖嘛,咁咪俾國安先生一槍砰瓜咗囉…唔好講咁多廢話喇,聽啲師兄講,你俾佢哋點插都唔怕喎!」
「…」
「等我睇吓先…咦?佢哋好似淨係用咗一個窿咋喎,咁就等我幫你開肛點眼啦!」
「唔要呀!!」


「攞啲急凍鉛筆出嚟先!」程戀月一邊說,一邊從攜帶式冰箱取出冰冷的鉛筆。

接著,他往我的身體插了很多,很多支鉛筆。由於我的手腳被手扣固定在床上,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嘗試趁程戀月不為意時,把鉛筆排出,但每次當我想這樣做時,他彷彿能夠預知我的行動,立刻就用掌心按著它們。來來回回接近十次之後,我已經無力再將鉛筆排出來了。
「嗯…啲鉛筆終於溶哂雪,上面啲藥滲咗入去你菊花嘅括約肌,已經暫時無力化嘞…」
「唔好再插啦,下面會裂開㗎。」
「裂開咗咪纜尿片囉,反正你都係三四年前先戒到片啫…」
「你…你點知?」
「因為我見多識廣囉,扑得女嘅數目夠多,自然就變成婦科聖手囉!」程戀月淫笑著,再貼到我的耳邊說道:「而且照我睇,插多幾支之後,你應該就會賴尿喇!」
「唔好…呀!!!」
「哈哈哈,你終於肯賴尿啦,啱啱好60支鉛筆!」
「…」

之後,程戀月脫去了褲子,粗暴地壓向我。
他在我體內來回抽插了幾遍後,就若有所思地道:「嗯…我估我知道點解啲師兄搞你唔掂喇,你個西夾得比一般女仔緊,陰道入面嘅皺褶又好鬼密,我估佢哋射嗰陣,根本連聖母峰個基地營都未到…」
「咁…咁又點呀?」


「咁即係話,佢哋滿足唔到你囉!放心啦!我係月夜姦魔嘅親生仔,肯定可以帶你穿過地獄,直上天堂…等我俾啲刺激你啦!」說完這話,他就像毒蛇一樣,開始舔我的耳背和後頸。
大概看見我反應不太強烈,他就無奈地說道:「以前我扑過一個同你差唔多年紀嘅女仔,佢後頸好鬼敏感,我仲諗住一樣添!既然係咁,就唯有用最原始嘅方法啦…」
「最原始嘅方法?」
「篤篤篤!一直篤到搵到G點為止!」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抽插起來。
「G點係…?」
「G點係女仔嘅高潮開關,篤到嘅話就會好舒服㗎嘞!」
「唔好再壓落嚟啦,下面好辛苦…」由於他向我的下身施加壓力,令另一個洞的鉛筆插得更深了。
「忍一忍啦,最多我唱番首歌幫你放鬆吓嘞!」

「自幼鍾意姦,做嘢真奸狡,奸過漢奸,
專搏慒我所有錢不怕乸渣照賺。
但你比我姦,被你當水魚姦到破產,
慘到將我所有鈔票擺進你的夾萬。
學做姦今次再上山,深造一切奸詐,
望明日如石堅般姦。


姦姦姦,分分鐘在籌劃奸計要習慣,
姦姦姦,總之不論狼毒,陰險只要夠奸,
姦姦姦,不肯早睡嚟度奸計去害你,
壞野學晒就快出得山,姦在屎眼。」

也不知道他抽插了多久,我下半身也漸漸麻木了。只是,程戀月似乎估計錯誤,我下身並無傳來任何舒服的感覺。
「嗯…睇嚟你個G點匿得好入吓喎…」程戀月左手摸著下巴說道。
「唔係!係因為我無G點…」我希望他放棄,就如此說道。
「點會呢?」程戀月面露狡黠。「所有女仔都會有G點㗎,係位置嘅問題啫,較啱個位就得㗎嘞…」
「較啱個位?」
「無錯,等我再開發吓你菊花先。」程戀月一邊說,一邊打開攜帶式冰箱。「咁你個陰道同子宮頸嘅位置就會唔同咗,再篤嘅話就會搵到G點嘞。」
「唔好…呀!!!」本來已經麻木了的下身,因為被冰冷的鉛筆刺激,重新恢復痛感。
可是,括約肌似乎仍然被鉛筆上的藥麻痺著,令我無法排出它們。

「小菊花變成大菊花!」程戀月強行插入十數支鉛筆後,滿足地笑道。「等我嚟驗收成果先!」


說罷,他再次粗暴地壓向我,重復著剛才的抽插方式。
當我以為只會如剛才一樣,漸漸麻木之時,就突然被一股強烈的電流貫穿全身。
「哈哈,終於搵到你個G點啦!」程戀月淫笑道。
「唔好篤嗰度…呀~~~」我只能作出無謂的哀求。
程戀月當然沒有理會,加快抽插的力度和速度,我的精神也逐漸迷糊起來,但我仍能強行維持一絲理智,努力地不讓程戀月得逞。
過了一會,程戀月見我仍未高潮,就把下體拔了出來,不滿地說道:「你果然好難搞喎!」
他在房外取來封箱膠紙,粘貼在我的屁股上,以固定插進我體內的鉛筆。
接著,他就把我抱起,再次將下體推進來。當他碰到體內敏感之處的一刻,下半身傳來的感覺,比剛才強烈許多許多,使我殘存的理智很快就被侵蝕殆盡。

之後的數分鐘發生了甚麼事,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這就是所謂的「斷片」吧。
當我從失神中醒過來之時,我已經沒有被程戀月抱著,而是繼續被他壓在床上,唇邊還留有一些白沫。他的下半身緊緊地貼著我的下半身,完全沒有一絲空隙。
「係咪好舒服呢?」程戀月笑吟吟地問道。「舒服到連卵精都噴埋出嚟添呀!」
「卵…卵精?」
「即係話你卵巢入面粒卵子走出咗嚟,準備俾我播種囉!」
「無…無可能,我都未嚟過M,點可能會有卵子?」


「哦?你未試過有月經?」程戀月顯得十分高興。「咁就正囉!你依粒即係初卵啦,無得食處女豬都有第一粒蛋補番數,等我射到你受精為止啦!」
「走開呀!」

此時我雖然手腳不再受制,但卻因為剛才的高潮變得軟弱無力,連提起雙臂也做不到。
「唔好再做啲無謂嘅反抗嘞,乖乖地受精啦!啊!啊!啊!」程戀月一邊說,一邊就發射了。
「唔好…唔好再射呀,你已經成功咗嘞…」其實我並不知道是否成功,只是為了讓他停止發射,我才這樣哀求他。
「你點知㗎?」程戀月笑著問我。
「因為…我感覺到…」我嘗試糊弄過去。
「小昳然你真係好曳呀,竟然講大話呃我?」程戀月裝作憤怒說道。
「我無…」謊言被揭穿,我只好繼續否認。
「知唔知點解我知道你呃我呢?」他貼近我的耳邊說道。「因為我係月夜姦魔後代,精子特別強壯,響卵子成功受精嗰一刻,就會向女仔個身體發出神經訊息,令佢哋全身會震一下。你都未曾震過,又點可能受咗精呢?」
「係咁…係咁又點呀?我死都唔要幫你生BB呀!」

「俾我扑到出哂水都仲咁寸嘴?我真係要好好懲罰你囉!」程戀月翹起雙手,有點自滿地說道:「知唔知點解啲鉛筆要急凍呢?」
我搖頭。
「因為響鉛筆入面嘅,唔係筆芯,而係藏有我精液嘅微型膠管呀。只要我一按個掣,就會射入去你可愛嘅菊花啦。」程戀月一邊解釋,一邊拿著放在冰箱旁邊的紅色按鈕說道。「你係咪諗緊,啲精子雪藏咗又點識郁呢?」
「…」
「依一點就係雪藏嘅巧妙之處啦,用你菊花嘅體溫,將啲鉛筆解凍,只要時間夠長,膠管入面嘅溫度變得同人體溫度差唔多,咁啲精子就自然活躍番啦。簡單嚟講,就係用你嘅體溫去令你自己受精。」程戀月滿足地笑道。「思仁念仁佢哋真係好撚嘢,咁刁鑽嘅玩法都諗到,仲改咗個高大上嘅名,叫『自體循環受精系統』。」
「唔要…」
「講多無謂,好好感受吓二穴同時發射啦!呵~~~」他一邊按下按鈕,一邊把下半身推向我。

「唔通初卵嘅卵壁特別厚…」程戀月再次射精過後,見我的身體還未出現劇震,就有點無奈,搔著頭說道。「睇嚟又要搵地心吸力幫手嘞。」
他再次走出房間,取來一張氣墊床,固定在床沿上,床跟地板之間就像多了一座滑梯。
然後,他將我乏力的身體,頭下腳上的放到氣墊床上,再順勢將下體插進我的身體。
「人肉打樁機!我就唔信咁都唔中!」
過了不知多久,他又再一次發射了。
數秒之後,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我的下半身劇震了一下,難道真的如這隻禽獸所說…





此時,我眼前的Anne已經淚流滿面。
「唔好…唔好再回想啦,Anne。」我在腦中說道。「就算…就算我救唔到你走,我都會搵方法對付嗰隻禽獸不如嘅人渣!」
「咁做太危險啦,唔好!」Anne擔心我的安全。
我之所以決定要對付程戀月,除了因為他對年紀尚小的Anne下手,還因為他是差點將我的人生毀掉的人渣!
當我正想回應她之時,發覺Dismaland內的警察和人民軍正在分批離開,大概是散場了,就取下Anne頭上的微型腦電波收發器,再帶她到被囚者的集合點去。

Dismaland的「慶典」完結後,當我翻查Anne的資料時,才知道自2018年起,夢幻島兒童院與蘇有承的實驗室開始合作,定期將被選中的孩子送往實驗室。由於蘇有承是鑑證方面的警員,自然有方法把這些孩子的記錄修改,令希望追查的人無從入手。在2019年,Anne在兒童院進行身體檢查時,就被植入微型儀器,也就是她所說的追蹤器,但此儀器的主要目的,是偵察體內各種激素的水平,以便決定她何時會被送往實驗室。
我之所以未曾在碧晴新村見過Anne,是因為程戀月知道她本來是蘇有承的實驗對象後,就沒有再對她施暴。結果除了最初的一星期,與及偶爾因為嚇唬新進來的手足等各種原因,而被帶到碧晴新村外,她其餘時間都是在見山村的實驗室,接受著各種非人道的實驗。其中一個實驗,就是被截肢後再駁上其他人的腿,但因為雙腿並沒有按照她的盆骨大小進行修正,令她走路時的姿勢變得十分古怪。而那雙腿原本的主人,就是程戀月在Dismaland再次蹂躪,被他稱作「小師妹」的女孩。

而根據我得到的記錄,Anne在6月下旬的雌激素水平,本來是應該不會有初經的。只是,在程戀月的連番刺激之下,令她的身體出現變化,不情願地排出第一粒卵子。
如果Anne沒有強忍著高潮,她就不會被程戀月這禽獸…!!!

茵茵的錄音,到此就完結了。

「後生仔你要去邊呀?」魔女問我。
「我見Mandy今日咁忙,你又講完故仔,睇吓使唔使去幫手嗌外賣…」
「唔使嘞,外賣通常都係由老闆娘拍板嘅,而且故仔都仲未講完…」
「但係Hannah、晴晴、Joyce同Anne你都講完嘞喎…」
「仲有茵茵…」魔女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不復之前的談笑風生。
「六月飛霜,世界怪得誇張,
誰又去決定誰正常,不知哪個有異想。
未曾盡興,剩下砒霜,當配方分享。
誰來斗膽講仙丹會斷腸,
誰有膽去相信過激立場。
人人一把口一百種真相,誰說得漂亮,
最可笑的,喊亦正常。
最悲壯的,笑亦正常。
哪一個可,發育正常。」
《六月飛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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